“李大人,敢问我武朝的公堂之上欺瞒县令有何处刑?”
“杖刑五十!”
刚带着一批人回来的于捕头又即刻接上了巫梓铭的问话。
此刻的公堂外已是围满了于捕头带回来的人。县城里的富商、百姓、武馆里的武生,还有很像村村长带领的几个被隔离的村民代表等,他们互相分着瓜,有滋有味的议论着。
外面天色漆黑,月意朦胧。但每个人的心如同冰晶一般澄净透明。
坐在座位上的马疾厮还有赵云并不能再为这副馆长说上什么倾力言辞,公堂外围满了这个城市的主人,马太守只觉得好似被眼前的这位仙师耍弄了一般。好一副伶牙俐齿!
李县令心里终于出了口恶气,在公堂上,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对着马太守狠狠地敲响了惊堂木:“肃静!”
这一声震得公堂上的王北杰差点原形毕露。有些乞求般地对着太守说道:
“马大人!他分明在用言辞来蛊惑众人,这妖师断然留不得!”
“砯!”
惊堂木再一次在案桌上重重地拍响!
“你的意思是欺瞒本官无罪?反倒是本官的宾上客武仙师罪该万死?大胆刁民!枉你有着朝廷九品之名,却在我这公堂之上当着马太守的面犯下欺瞒之罪!
来人!”
“在!”两列捕快齐声呐喊!纷纷将手中的杀威棒一声声敲掷在地!这气势不是你有多少修为便可抵抗的,他们此刻坚信的是心中正理,浩然正气!
看到这架势,王北杰显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一旁的太守见此,在座位上也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喊道:
“王北杰!你身为我丰县武馆的副馆长为何就此事欺瞒县令!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快快向李县令低头认错!”
听到马太守的呵斥,巫梓铭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是立马上前一步阻挡了几位捕快与王北杰交手。身为武馆的副馆长,又是近来吸食精血提升了修为,几个捕快又怎么能制服的住呢?
眼下唯有百姓眼中的理才能让王北杰露出原形,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找到这瘟疫的破解之法。否则一味的打斗只是越添越乱。
“哦!太守的意思是王副馆长可以脱开我大武朝的律法?”
对于巫梓铭的犀利质问,太守还不知如何当着丰县老百姓的面回答之时。
一旁的武馆馆长赵云又帮腔生势起来:
“仙师,你的言辞在下实在是佩服。三言两语就让我们的王副馆长乱了思绪,不知如何是好。恐怕放眼整个丰州,也是难以找到像仙师这般能言善辩的巧言之才。
只是,万事都得有个证据,我们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让王副馆长扣上传播瘟疫这项杀头的罪名吧!
这武馆馆长仗着巫梓铭对于瘟疫传播的事情始终没有证据,成功撇开了刚才杖刑五十的话题。
李县令在堂上听到证据二字,心里又回到了最初的哀愁。
是啊,证据呢?没有证据怎么抓人?又怎么救人?虽然这厮吸食精血传播瘟疫之事现在已经是昭然若揭,可偏偏没有那一道证据用来佐证!怎么办?
“证据?方才赵馆长是在向在下要证据吗?”
“不错!”
“好,我来给你证据!”
说罢这句,巫梓铭又转向了还处在极度紧张状态之下的王北杰。
“王北杰,你同许心言把酒言欢后便将这毒传染与他。令其回家与自己的妻子卢氏亲昵,而卢氏乃在自己不知道感染瘟疫的情况下纷纷将此瘟疫传染给了同村,邻村、以及县城武馆里的很多人!
瘟疫就在你一步步的计划之下扩散开来,谁又会想到你是和一位男人来传播的这场瘟疫?
但你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武馆里的武者也都纷纷感染了此毒。于是你将自己的解药纷纷与之众人,并让这几位感染瘟疫的武生守住口风!以此你也确立了威信,武生们的眼里你又是散发着光芒的那位副馆长!
你说对不对!”
“你又在胡说!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这王北杰断然料定巫梓铭手中没有证据,也知道不可与眼前这人多说口舌,否则定出祸患。自己只要咬着证据在哪便可保全。
“于捕头!麻烦你将和感染瘟疫的那几名村妇有过床举的六位武生带上来!”
几位武生从门口外进来后有些懵痴,纷纷看向王北杰还有赵云馆长以及太守。
“你们怎么来了!”
见到这几位武生,王北杰气急败坏的低声问道。
“于捕头说是你让我们来的啊!”
王北杰看到这几位武生心里隐隐有着几分不详的预感。
“你六位可曾染过瘟疫?”
巫梓铭看见这六位武生里面竟有今日在很像村中重拳打死百姓的那个人!心中便是气血滚滚!
“没……没有过啊”几位武生颤抖不安,纷纷弱弱回答。
“好!既然王副馆长、还有这六位武生亲口咬定自己没有感染过,更没有传播过我们丰县的瘟疫。那么众位可敢对着这公堂之上悬着的明镜匾额以武馆存亡的名义发誓吗?”
“你!”
听到这武馆存亡的名义发誓,赵云最先有了脾气。
“哦?难道是赵云馆长也在担心自己的几个弟子感染过瘟疫?”
此刻的太守在座位上已经是坐立难安!眼前的这混小子说好给众人证据,但就是迟迟没有亮明!还在一味地用自己那巧言利辞!这样下去,这几名武生又怎可顶住?
于是在一旁打断了馆长与巫梓铭的对话:
“仙师,本官夜里前来,如今已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也迟迟没能看到你所说的证据!莫非你只是在帮着李县令做这最后的无畏挣扎?”
“太守莫急,小人今日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证据!”
“正所谓天地正气,浩然心间。若心存正义,自然不会惧怕这天谴雷电。小人说过,家师久居深山,虽未曾与这世间有着过多牵绊,但那探寻心鬼的方术我也学得一二。
师傅曾说,天地将正气寓物,越是方正之物越有其品鉴慌言之力。尤其是端放在县令桌上那块惊堂木,更能镇妖驱邪。在下只要稍微做法,任你何种妖言全部原形毕露。
李县令此刻在台上听得津津乐道,忙说道:
“哦?本官的这块惊堂木是丰州刺史柳英柳大人亲赐,乃上古桃木所雕,的确有驱邪之说。来人,快将此木送给仙师。”
“只是这法术乃是家师亲传,不可泄露于外人,还望李县令为小人拿得一块幕布用来遮挡。”
“好!快去取布”
此刻的太守和两位馆长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着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次让面前的这位狗屁仙师耍机灵了。
在这样下去,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恐怕真的要被推翻了。
公堂外围的一众百姓纷纷好奇,俨然已经当巫梓铭是位真正的仙师了。尤其是那很像村的村长,一直在心里暗暗地给仙师打着气:“仙师,你就是小母牛骑上了小公牛,牛上加牛!”
木到,布来。
李德梓从公堂下来,巫梓铭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将惊堂木放回县令的案桌正中间,然后令几名捕快扯起了幕布,自己则装模作样的在里面喊着:thankyouverymuchverymuchthankyou……
重复了两遍后立马转身走出了幕布,继续让几名扯着黑布的捕快使劲的扯着。
“回大人,我已施好法术,只要透过幕布将手放在惊堂木之上,嘴里对着那明镜高悬的匾额郑重起誓就好。如若这瘟疫之事与自己无关,那么惊堂木便不会有所声响
如若是撒谎!这惊堂木必定会拍响案桌!来震一震这内心有鬼之人!”
此话一出,巫梓铭的眼睛再一次锋利的看向王北杰,看向那一排武生!
从高座上走到公堂中的李德梓县令也是挨个近距离地看着这些武生威严地说道:“那么你们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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