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弘此时不管如何都难以想通,爷爷乐冉曾经也来过这里?那这个可爱的胖爹也真算的上是一家人了,那他的借尸还魂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家人身上?这也太离谱了吧?
乐正弘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父亲!”
弘哥儿这般着急的莫言着实把乐宗易吓着了,乐宗易还没讲完,莫名其妙的看着弘哥儿道:“怎..怎么?”
弘哥儿追问道:“祖父撰写的那本道经,就是那本《仙宗正论》,现在何处?”他问的自然是当下最重要的,也许当年祖父来到异世去钻研道经,定是有缘由的。那后来祖父临终前给他讲了很多古代的故事,就说明祖父又回到了那个璀璨辉煌满是高楼大厦的世界!这本道经里,应该可以找出回去的线索才是。
乐宗易轻叹几声,“正本早已随你祖父入土了,拓本宫中也有,清祭观等诸多道观也都有收藏。”
复提此事弘哥儿也响起几人来人,遂大惊道:“哎呀,坏事了,真是不中用啊。”
林氏早就被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吓得不轻,见了弘哥儿又这般大喊大叫更是心慌,急切道:“怎么了?又有何事?莫要一惊一乍的!”
乐正弘看母亲比他还着急的模样连忙施礼道:“母亲莫怪,要怪就怪我我不稳重吧,只是父亲讲起祖父的事情,我突然想到当初在台州落水,有一打渔为生的汉子救了我。现在我倒是锦衣玉食却忘了报答救命之恩,实在不该的!”
乐宗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细细听来不在意的随口道:“原来是这事,差人送些银钱便....”
“官人怎么这样瞎说,你我就弘哥儿一个儿子,救了你儿子的命,就送点银钱打法?”林氏突然怒道,逼近就这一个亲儿子,苛待救命恩人就是苛待她自己。
乐宗易刚欲说些什么,硬生生的被弘哥儿抢了话头:“父亲,母亲莫急,孩儿早有了答谢之法。”
乐慕白瞧的出父母是假意吵闹,父母的关系向来是极好的,除了中间时不时的隔了个安小娘,只要不提她二人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慕白打趣道:“大哥哥早就有主意了,有话掖着不说,看把母亲急的,就该罚你!”
乐宗易小圆脸摆出一副受排挤的可爱模样:“哼...不是什么馊主意吧?”
弘哥儿站于中央,正儿八经的施了礼,慢慢道:“这汉子叫王渔,家中清贫,却也是个正直的人,他有一子年纪尚幼。孩儿曾说为他的孩子聘请先生,教他读书识字、懂礼明义,以后若是能中举也算报了就我的恩情。”
乐宗易咂咂嘴道:“这可不必给银钱爽快。”
弘哥儿再次深拜,狡辩道:“父亲此言差矣,有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虽不是当下可享之福,却也是长久之计啊。”
一家人出个弘哥儿又是心中一惊,这话从未听过,弘哥儿能说出这般至深之理谁能想到呢?
乐慕白都不信了,疑惑道:“大哥哥,先生教我多年,从不曾听过这句话,大哥哥从那里学来的?”
林氏突然帮腔,慈笑道:“哎呀,你就别为难你哥哥了。这事儿交由向安去做,弘哥儿你快去歇息吧,明日要茶会,还不快去休息?”转而问道乐宗易:“官人明日可想一同去?”
乐宗易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去作甚?刘大娘子又不曾请我。娘子明日亲自见儿媳就是。”
林氏留着慕白和三郎正秉聊了至更鼓想了方散去。
向槐守在乐正弘房门口,今日里格外的安静。不像往常大公子总是把他唤进去说散话,有时还能得些果子茶食。屋里也没有响动,他估摸猜想大公子必然是睡下了。
乐正弘不但没睡下,反而清醒的很。随时深夜孤坐,也没有唤人掌灯。除了沐白的月光透窗纸而下,屋里就真的是一片漆黑。乐正弘躲在床榻边上黑幕之中,也不知望着黑暗里什么东西出只是瞧的越来越入神。
“汪...汪汪...”几声狗叫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想着,把今天和以前所有的事儿而都拼命的梳理。‘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常常讲古代很多好玩的故事,其中唯一仅有印象的就是,曾有个商人,光景不好,连年亏赔。不知何时做了个荒谬至极的梦,他便把亲养的儿子送到了观里做道童。可是道长只收贫寒之家的孩童。结果这商人竟把所有身家一并捐给观里做了香油钱,观里最后无奈收了这个孩子。乐正弘能记得这个故事不是因为好笑好玩,而是他深深记得这道童的道名,唤做:吉缘!
所以记忆深刻。只要这故事是真的发生过,便可印证爷爷真的来过,且最后回去了。除了要找这个唤作吉缘的道人,还有那本《仙踪正论》也定要找到,寻其中端倪才好。说来也有奇怪的地方,爷爷的名字没问题,可是现实生活他老爸却不叫乐宗易啊!若乐宗易是爷爷所出...那我岂不该唤他一声叔叔不成?现在他只能尊称为父亲罢了!不对呀,简直一堆乱麻!再想到天灸日曾来过好些个叔伯......有父亲乐宗易的两个亲兄弟,又有二三个庶出兄弟。算算清楚,爷爷到异世走了一遭竟也没闲着,娶妻纳妾的生了有五六孩子啊!再者古代闺女不上族谱谁知道有没有姑娘呢?’想到这里乐正弘露出男人们通用的表情:羡慕。
乐正弘大喊道:“向槐!向槐!”
向槐都要睡了,有赶忙爬起来揉揉惺忪睡眼直奔公子房里去了。“公子,怎么还未休息?”
前者张口问道:“你家大公子可是精神的很,离洛都最近的道观在那里?”
向槐木得很,脑子稠如浆糊,半天才木木答道:“洛都最近且是最有名最灵验的便是那西郊的清祭观,道长乾玉子前些日子还来过,公子忘了么?还有便是嵩山太清观。”
向槐提醒的敲到好处,大公子连连点头道:“明日茶会你可要打起精神,你跟着母亲便好,记得看清楚你未来主母的模样。”
向槐憨傻的笑了起来,“大公子,大公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傻向槐不提也罢,既然说了就勾了乐正弘的好奇心:“你知道的不少啊?你说出来,前事我可全然想不起的。”
向槐支支吾吾的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好一会才为难道:“我...公子,我也是听向与我同住的向琛哥哥说了几句,真让我讲,也不太好讲。”
乐正弘假装生气道:“哦~你不说是吧?明日就求母亲,把那水房的老婆子也许给你一个。”
向槐登时眼泪都出来来,哭诉道:“公子你不看往日情分,也得看看死去的向琛哥哥的情分。万万不能这样跋扈啊。”
乐正弘可不管那么许多,接着笑道:“那你说还是不说,公子我跋扈也不是一两日了,你全知道,对吧?”
向槐直接坐在地上,像个收了委屈的小孩子。哭道:“说说说,公子想听的小的全说出来,还不成么?”
他大公子可不是个善茬,坐在床榻上掩嘴笑着:“只要你说的真,我便饶了你。”
可怜的孩子这才止住泪水,为难道:“那时我早歇息了,只是向琛哥哥回来的晚...”
房门被推开,一消瘦的身影窜了进来,向槐被惊,依旧迷迷糊糊醒道:“谁?”
直到窗边的烛火再烧起来才看清原来是向琛回来乐。向槐放下心道:“我的好哥哥,我还在梦中就被你搅醒,进来问也不答实在吓人。”
显然向琛吃多了酒,一个饱嗝尽是酒气四散,向琛醉醺醺道:“唉呀,你就是胆小,以后还是哥哥我罩着你才行,以后大公子做了主君,你就跟着我吃香喝辣吧。”
向槐摇摇头道:“哥哥你吃了多少酒能说出这样的胡话,让主君主母知道了定会把打一顿再扔出门去。”
向琛没皮没脸的嘻嘻笑道:“你不说谁知道,我和你说今日我和公子做了件大胆的事儿。”
睡眼惺忪的向槐最是喜欢听这种没边没捞的事儿,瞬间来了精神道:“何事啊?快说说。”
这会儿向琛卖起关子真不像个人,坐在烛台前来回拨弄灯芯,好久才打哈欠道:“过了晌午,公子本是在是月巷樊楼吃酒,我也厚着脸皮讨要了些,突然楼下停了驾香车,公子便于我打赌,说那车里定有美人。我自然不信,洛都富贵人家的姑娘没几个标致的,哪有春香楼的小娘子们夺人眼球。公子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正巧了楼下便是卖绸缎的铺面,见了车内女子入了铺面,公子便领着我绕到后面的僻巷,然后公子踩着我翻进去了,我正翻墙呢,就听见里面喊什么,登徒子,捉贼什么的,吓得我险些尿了裤子。后来附近的衙役敢来,险些把我们抓了去。再晚些我瞧见公子脸上便多了个巴掌印,你说这就怪了?我问公子疼不疼,公子竟然笑着说还能再挨两巴掌。用了晚饭后才跟我说呀,他翻进去看见个绝世美人在更衣,咱们是没这个眼福哦~呼~~呼~~”
向槐还想听听,谁料这厮前一秒还在说的有声有色,话似是没说完,就睡的鼾声大起。
向槐把当晚的事细细的说与大公子听,后者才想通了,原来是周围的衙役赶来才将事情闹大,要说这些个富贵官眷家的姐儿什么的,名声可比命重要,若是她亲自报官那是断然不能的。转而想想,这不是凉了么?人在内定是更衣之类的私密事儿,若是闯进去还可以找个吃醉了的借口。明明是翻墙进去,跳到黄河也难以洗清了。明日见了那姑娘就是有一万张嘴最说不清的。
乐正弘不由得苦笑,最后吩咐道:“你早些歇息吧,记得明日早早把我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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