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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核蛋的小蝉卫 第 5 章 初涉戎马 锋芒乍现

上官大普驾驶飞行器一路西行,飞行器屁股上的蝉兵专用号牌让他无需理会红灯,一小时后,冷小冷便看到了千里外的圣安。

做为岐东郡府兼蝉兵大本营驻地,圣安的繁华远超冷小冷预料。高楼大厦真的太高,高到飞行器要从它们的腰间穿行,透过窗户,他看到大厦写字间里的女人在电脑前忙碌,女人清一色黑丝袜黑色超短裙,这些物件是井镇洗头房小姐的标配,难不成她们是从小姐转行过来的,冷小冷禁不住暇想。

大厦渐渐稀少,飞行器下呈现出山峦大海时赵大普按下了降落键。圣安槐西山是岐东最高峰,俯视山峦,山谷间居然散落着好几处或大或小的院落,而山谷西侧悬崖下便是蔚蓝的西海,将岐东岐西永隔的西海。

飞行器在一座小院停稳时,天色已暗,打开舱门,一股饭菜香味入鼻,一行排得并不整齐的队伍呈现眼前。

“先别着急开饭,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是冷小冷,我从井镇招来的新兵,今后大家要多关心多帮助。”上官大普快步走到队伍前放声说道,刀削般轮廓分明的面孔在夕阳余辉下尤显俊朗,肩上的银星倍加闪亮。

“统领,咱旗里的箭手都是从各陆战旗挑出的老兵,招新兵倒真是破天荒。咱这又不是幼儿园,统领,你咋带回个娃娃呢,瞧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估计毛都没长齐吧。”带队老兵的话换来一阵哄笑。

车马劳顿,菠菜炖豆腐在冷小冷嘴里格外香。突然间,墙外传来女声合唱《思家之夜》,他抬起头停下了咀嚼。

“隔院那座红楼是大本营文艺总站,女兵的世界,也是男兵的禁区。咱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当她们不存在好了。吃完饭,我让邝水生帮你安排床铺,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问他就行,对了,你不认识他,就是那个带队的老兵,肩章上杠杠最多的那个。”上官大普的话语中,冷小冷又咽下一个馒头。

一座青黑破旧的两层小楼,是箭手宿舍兼旗部兼武器库。塞满十多号人的大房间令冷小冷仿佛走进了高中男生宿舍,只是这里没有脚臭味。

晨曦里的青楼在红楼映衬下显得格外黯淡。出操,箭手们展开羽翼绕小院缓缓飞行。墙那边传来女兵娇柔的“寸土不让誓保岐东”口号声时,带队的邝水生悄悄掠到他身边。

“红楼青楼,相隔仅一线;男兵女兵,相思苦无边。别想多了,把精力全用到弩箭上吧。”邝水生话音刚落,娇柔的口号再次响起,冷小冷禁不住又偷瞄了红楼一眼。

弩箭,安然地躺在那里,静候有缘人加持。武器库立着一圈大铁柜,打开后,一排排的弩箭便见了天日。狙击劲弩,自动弩,冲锋连弩,还有躲在牛皮套里的微型手弩,琳琅满目的陆战轻武器不禁令冷小冷心潮澎湃。一万年前,枪支弹药因杀伤力过大悖逆人性而被这个星球上仅存的岐东岐西两郡立下公约禁止使用,于是乎,远古时代的冷兵器携手已近乎失传的武学一同粉墨登场,身为冷兵器中的贵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弓弩已凌驾于刀剑之上成为单兵必备武器。只是,冷兵器真的顺应人性吗?轻抚弩箭锋利箭头的冷小冷不禁在心底暗暗发问。

“箭手都有自己的专属弩箭,把名字刻于弩身和箭支,定期保养擦拭。弩有灵性,你要像爱护生命般爱护他们,像尊重父母般尊重他们,心弩相通,永不叛弩。来到射击教导旗,你就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兵丁,将来,你可能成为一名射击教官,成为灯火阑珊境箭手,甚至可能拉动后羿之弩,成为世间人人敬仰的弩神。”邝水生严肃地说道。两天的接触让冷小冷觉得这个身材魁梧国字脸肤色黝黑的老兵貌似比上官大普的权力还要大,呵,拉动后羿之弩,他想都不敢想,毕竟,这件封存于统领学堂传说可射杀万物的神器至今无人能驾驭。岐东岐西交恶多年,官方往来早已冰封,两郡民间交流也只有三年一届的全球蝉英大赛,蝉英大赛岐东预选赛状元可以携带后羿之弩参加孤独岛总决赛,只可惜,讫今为止,岐东状元们皆乘兴而去铩羽而归,他们败于岐西蝉英之手只因无人可拉动神器。“手中有弩,心中无弩,胸中无怨,此生无悔”,是拉动神器的心诀,只可惜,这看似简单的四句,世间谁又能做到?

射击教导旗院落极小却拥有岐东郡最大最标准的射击场。后山,二十个射击位置间隔十米一字排开,前方,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的距离各设一条深深的坑道,坑道可以坐人,坐人是为了及时更换靶纸指示环数。

“报靶杆左右摇摆为十环,指到肩头为九环,做为专业箭手,八环以下便是垃圾成绩,无需关心了。第一次动弩,千万别紧张,来,三点一线,瞄准靶心,屏住呼吸,轻扣扳机。”上官大普说完,站在射击位置上的冷小冷已拉动弩弦。怕他紧张,箭手们停止训练,站到等候区静赏他的处子秀。自动弩一百米立姿无依托是箭手入门的基本功,新兵每次只射五箭,是沿袭多年的规则。

“嗖。”扣动扳机,弩箭挟风声射出,猝不及防的后座力令他手足无措。

“哗。”身后热烈的掌声传来,缓过神来的他发现百米外的报靶杆正在左右摇摆。五支长箭,四十九环,回到队伍时,他感受到了箭手们敬佩的眼神。

“第一次动弩能有这样的表现很不容易,别骄傲,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上官大普说道。

“刚才击发时,我压根看不清靶纸十环上的小白点,为啥还能射的这么准呢?”冷小冷的疑问令在场所有人匪夷所思。模模糊糊射十环,这种只有少数老箭手才能领悟到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境界居然被这个新兵蛋子参透了。

训练间隙,箭手们总把废弃的箭头粘成飞行器模型把玩,邝水生却总把箭头粘成蝴蝶状,然后刷上蓝色油漆;箭手们时不时也会谈论隔院的女兵,当然,频率最高的首数蓝蝶,他们口中最漂亮最迷人的女兵,只是每当邝水生出现,他们总会及时终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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