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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子很药仙 异世界的身份

回到病房吕良也不管一身污渍倒头就睡,倒是一旁叽叽喳喳的张匪属实有点讨厌。

这一觉睡得很烦,梦里时常出现那怪物的身影呼啸着扑向来。

午夜,乒乒乓乓的声音将吕良惊醒,扭头看向一旁熟睡的张匪睡得那是一个香甜,这么大岁数抱着不知道哪里寻来的毛绒玩具……

吕良晃晃悠悠的起身去一旁的淋浴房,这身衣服之前沾满了怪物的唾液现在散发着阵阵酸臭味。

清水冲洗着身子将一身污渍褪去,双手布满伤口随着水的冲洗传来刺痛感。

此时的吕良头脑清晰,一系列的问题随之而来。

张匪有问题!自己与怪物搏斗的地方距离301病房只有一堵墙的间隔,这么大的声响张匪连出来看一眼的行为都没有,而且最诡异的是回病房的时候张匪对着另一张床叽叽喳喳的唠嗑!

一个房间三张床位但只有自己和张匪两个人,而且明显不是对自己说话。

什么西方奥兰大主教与惠清老道又干起来了,牛鼻子确实厉害三两下就给人打回去了。

即便自己拖着一身粘液进来张匪那老头子依旧对着那空床位滔滔不绝,好像没看见自己一样。

这么一想吕良有些慌了,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鬼地方,翻箱倒柜找了条毛巾给二弟包住就往疯人院门口跑去。

长长的走廊回荡着“踢踏踢踏”声显得那么孤寂,而吕良赤露上身,下半身缠着不到大腿的毛巾,一扭一扭的游荡在疯人院内。

西方中世纪的建筑在夜晚有些许恐怖,月光透过一个个天窗照射进来,这是唯一的光源,悬挂在一旁零零散散的油灯破旧不堪已经满是灰尘,一路上枯萎的盆栽以及断裂的木椅都能看出这疯人院荒废已久的模样,偏偏里面还住着两个糟老头子,一个对着空床位胡话满天,一个满身腱子肉背着棺材四处逛该。

吕良摸黑前行,微弱的月光下走道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啊呜~”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似乎是有人模仿野狼的嚎叫,这所疯人院不仅仅只是那两个老头!

“砰砰砰!”

吕良回头看去不禁冒起一身冷汗,身后的房间门被什么东西砸的砰砰作响,里面的东西一边砸门一边疯狂的压提门把手,眼看木门吱吱作响就要承受不住了。

再不敢停留,吕良快步逃离,不敢跑他怕惊扰到其他可能存在的疯子。

空气突然安静,那间木门停止了砸门的动作,世界好像安静了,只有吕良的喘息声回荡在走道。

吕良强忍好奇又往前走了几步,其深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继续若无其事的向着门口走去,墙上贴着的路标显示离出口大门不远了!

“砰!”前方的木门突然碎裂出一个洞,一只毛茸茸的手臂从中弹出,锋利的爪子还残留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肉组织。

那手臂五指张开面对吕良,一只带有血丝的眼睛从掌心缓缓睁开死死地盯着吕良,眼神中透露出嘲讽的意味。

吕良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一只拖鞋直接飞起砸在那眼睛上……

“我要杀了你!”房内传出一声正太怒吼,同时那手掌中的眼睛不住的流泪,把毛茸茸的手掌淋湿。

当那眼睛再次睁开时,入目满园春色,只见吕良浑身赤露毛巾垫臀,森林之中有猛虎傲然而立。

“啊!流氓!”

方才还是正太,这一息之间秒变破音萝莉?!

“闭眼!”吕良满脸通红,双手的遮挡显得那般无力,那眼睛主人也好不知羞耻,握紧拳头偏偏还竖一根中指,这什么意思啊!

“还不错哦~”

“……”

吕良把毛巾死死的扎在腰间,虽然没什么用但总是要做个样子的。

“小子,大晚上乱跑小心死无全尸。”门内人索性不装了,一口甜到发腻的险些让吕良去逝,上辈子变声器拉满都没有这么嗲的声音,偏偏还很自然不像是夹子……

吕良不管不顾抬腿就要离开。

“哥哥,你就这么想走吗?陪陪人家嘛人家好寂寞的啦~”门内人嗲嗲的声音回荡在走道间。

吕良头皮发麻,说话前你能不能把狼爪子收了!

“咳,妹妹乖,哥哥有点急事。”吕良拿出前世网恋的本领,声线的转换让门内人一愣,许久没有出声。

拼了!我赌你出不来!

吕良心中一横撒开腿就跑,要知道直到现在门内人的手臂还耷拉在外面,那可是一只狼爪,手心长着眼睛的狼爪!联想到之前身后房间的狼啸以及充满魅惑的声音说着死无全尸的话,吕良背后早已挂满了冷汗,也不管会不会走光直接大步逃离这恐怖诡异的疯人院。

“嘻嘻,我们还会再见的。”门内人轻笑着,手掌中的眼睛看着那时不时露出的臀部,直到目送吕良消失在拐角处,手臂才意犹未尽的缩回房内。

“吓死个亲娘嘞。”吕良大口喘息,心中的惶恐略微消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所幸大门已经不远,笔直的走道也再没有一间房间。前方就是红漆的木门有十米高。

“这门怕不是给巨人开的吧!”吕良嘀咕一声,径直走上去要离开这鬼地方,突然一道身影挡在吕良身前,突然出现的老妪吓得吕良连连后退,借着月光看到老妪样貌的时候更是头冒虚汗。

一身破烂似乞丐装但干净不脏乱,眉头皱纹密布但眼神犀利明亮,皮包骨头的双手拿着一杆黑黝黝的拐杖。

这些都是正常,但老妪的左眼诡异至极,那是一枚黑红色纽扣!不是缝上去的而是确确实实长在肉里,好像出生便是这样,皱纹环绕在纽扣四周与血肉左眼一般无二。

破洞处能看见血肉之间缝合的样子,缕缕红线如同蜈蚣一般恐怖狰狞。

老妪抬起手中的拐杖点在吕良心口处,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

尖锐的拐杖顶在吕良心口生疼,头顶更是冷汗直流,老妪的目光好似丛林深处的毒蛇,择人而噬!

对视十分钟。

“老奶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吕良试探性的问道,他实在受不了这老妪的目光,阴沉中带着宠爱好像看自己的子祠一般,而自己干了背叛她的事情……

老妪没有搭理吕良反而手心的力道缓缓加重,不多时吕良的心口已经泛出血丝。

“药,你别逼我!”老妪怒斥,强大的威压把四周的盆栽压成粉末唯独直面老妪的吕良没有丝毫压力。

“老奶奶……”

“闭嘴!让药出来说话!”

这一刻吕良才感受到老妪的目光,这一刻吕良明悟老妪现在才是和自己说话,而这最是要命,老妪的目光不再柔和,吕良只感觉面前的是一只猛虎随时会把自己撕成碎片。

“我再说一遍让药出来说话!”

老妪的声音响彻疯人院,那些房间中窸窸窣窣的对话声销声匿迹,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触霉头。

吕良硬着头皮低头不语,这一刻他明白了这不是上辈子的法制时代,这是一个强者为王的时代,弱者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这样的老家伙偏偏是一个自己无法抗衡的存在,还有之前的怪物,这一刻吕良前所未有的渴望变强!不择手段的变强!

“混蛋!”老妪一拐杖甩在吕良小腿上,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吕良被打倒在地,剧烈的痛苦啃食着他的意志,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感受到过的痛苦。

“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但夺舍也要看人!你运气很差!”

老妪将手中的拐杖刺入吕良另一条腿,一边搅动着生生将脚筋扯断!

吕良只感觉昏天黑地,连带着双腿的疼痛好像也缓解了不少,但依旧疼的深入骨髓。

就这样吧……下辈子投个好胎……

痛苦将吕良淹没,这辈子算是栽了……

就在吕良昏迷的最后一刻,体内涌现出一股庞大的能量好像要被撑爆了一般。

老妪抽回拐杖退后看着能量中心的吕良,或者说她的弟弟……药!

“你终于肯见我了……弟弟。”老妪泪眼婆娑,手中的拐杖不住的颤抖。

悬浮半空的“吕良”虚空一抓,一件白衣长袍披在身上,此刻的吕良温文尔雅但目光阴翳对眼前的血亲姐姐颇有怨念。

“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我亲爱的姐姐!”此刻的吕良不再是吕良,而是老妪口中的药。

“不是的,药,你听我说……”老妪不复刚才的霸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要辩解。

“也是,自打我出生以来便被剥夺了生死的权利,当初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如今是你,我的姐姐!”

占据吕良身体的药苦笑不已,之前被老妪重创的双腿已经能够站立,但多少还有点坡脚的味道。

“我只是想救你!”老妪有些哽咽。

“你看不出来?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柳慕云,你若真当我是你弟弟你当初就该了结了我!”药神色癫狂怒指柳慕云。

“你还真是个好姐姐啊!”

“总之你今天休想出这个门!”泪水从纽扣下流出,但即便如此柳慕云依旧挡在大门前,说什么也不让“吕良”离开。

两人僵持不下,而这一切都被吕良看在眼里,但也仅限于看,身体的主导权在药,而他只是旁观者,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惶恐,没有躯体的状态换谁都心慌。

“你总不能囚禁我一辈子吧。”药叹了口气,这毕竟是家族中唯一存有良知的亲人,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

“怎么样才能放我们走?”

最终还是弟弟做出了让步,柳慕云松了口气,就像药说的一样,她总不能留他一辈子在身边……

“放弃疯子的路,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柳慕云把泪痕擦去,以药的实力这大千世界自保无碍,之所以一直带在身边无非就是自己的那点私心。

药闻言再次皱眉不语,显然不打算放弃这条未知的路。

柳慕云也不催促甚至打算强行扼杀药的念头,毕竟这是难得的机会,一体双修这天下往世不过双手之数,无一不震古烁今在历史的年轮上刻画出独属于自己的故事。

自己的弟弟自幼受非人的折磨,而这也在他心底埋下了誓要变强的种子,偏偏这药蛊一道自保有余而争锋不足,疯子一道虽不知前途但以张匪的半世经历来看,一个字总结:强!

“恕难从命!”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是一条断头路!”柳慕云急得大吼。

疯子一道日进百寸,越级搏杀乃是家常便饭,诡异的能力更是数不胜数,初入此道的吕良便拥有了“天演”,以种种可能化意识为现实,反复推演最终选择最明智的行为。

301病房的张匪也是近两年进的疯人院,此前屠戮半生杀的秃驴们不敢出庙宇,更有多位老祖满世界的擒杀张匪,就这还给他跑到疯人院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此道诡异强横,药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

“姐,以你的状态没有多少时日了,我不想再重复当年的苦痛。”

这句话好像晴天霹雳,柳慕云双手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入一边疯狂锤打着自己的肚子。苦水涌出但柳慕云尤不罢休,好像非要把心呕出来不可。

药脸色复杂,吕良以第三人称视角看得满头雾水,只知道里面必有大故事,八卦之火熊熊烈起。

“你要是磨灭他即是断我前程。”药看着眼前的老妪眼神不免悲凉。

“你就不怕他反噬?”柳慕云抹了抹嘴边的苦水。

“你怎么知道他愿意与你一起走着断头路?”

“稍有不慎你将万劫不复!”

药面色平静:“我已经经历过最黑暗的人生还有什么比那更加可怕的吗?”

“长老们有分寸!你死不了!”

“所以让一个七岁孩童经历削肉抽筋之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被端上餐桌被人分食!”药怒吼,眼目通红。

“十年!你们就这样蚕食了我十年!”

柳慕云连连后退,面如白纸,因为她也是其中之一!

“今日你若杀他便是杀我!”药抖手挥袍眼神坚毅。

突然药面孔扭曲,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脸浮现,是吕良。

“不知奶奶可否细说这断头路。”谦卑姿态尽显无遗,说到底他只是个普通人,不管是原身体主人药,还是这个诡异老奶奶都能轻松灭杀自己。

柳慕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对于这个懦弱的魂魄尤为不满,在她看来男儿当顶天立地而不是在这摆着副奸诈嘴脸,令人恶心,还寄宿在自己弟弟身体里更是无法忍受。

此时,宁静的疯人院,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位老汉背着砰砰作响的棺材缓步走来,背后的棺材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吼叫。

“疯子的晋升是靠尸山血海堆出来的。”

吕良眉头一皱,是白天的那个肌肉老人。

老人看了吕良一眼没有多说,面孔再次抽搐药毕恭毕敬的向老者鞠了一躬:“曹老。”

“曹文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柳慕云撇了他一眼,眼神幽怨。

肌肉老人曹文轩挠挠后脑勺:“失误失误,药这不也没事嘛。”

“那你看看现在他有没有事。”柳慕云看药的眼神有多么温柔看吕良的眼神就有多么厌恶。

“你是白天那个老汉!”毕恭毕敬的样子转瞬反转,迎接吕良的是一记重拳,当头一锤打的吕良眼冒金星。

“你敢打我弟弟?!”柳慕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曹文轩肩膀,只听咔嚓一声曹文轩的胳膊无力的下垂已然脱臼。

曹文轩龇牙咧嘴却是无奈。。。

“药,你当知道药蛊一道你有绝对的优势,将来又有医仙、蛊神两道供你选择,何必选一个必定无法成长的疯魔,这条路是断的啊!”曹文轩苦口婆心的劝解,两人交情深厚他实在不愿意看着药走入歧途。

“我心意已决!”药的眼神充满坚定。

“那你可知没有你,这小鬼也不会崩溃!”曹文轩气的跳脚,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就这么倔啊!

药明显一愣,不可能!疯子一道必须同时拥有两个以上的独立意志这是基础,一旦变成一个独立意志虽然能保留一定的特性,但必然境界消失化作凡人!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你体内的家伙本就是个疯子,而且必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疯子。”曹文轩拽了拽背后的锁链,棺材里的呜咽声变成了惨叫,凄凉的声音回荡在黑夜之中。

“你个老家伙骂谁疯………”

话音未落吕良的意志便被药压了回去。

“我知道……”药一脸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三重独立人格,或许能填补空缺。”

???

曹文轩、柳慕云一脸难以相信,他们从来没想过一向理性的药今天好像失心疯了一般,再怎么说吕良的双重人格都是一个人,药的加入就好像陌生人住进了自己的住宅同吃同喝,一旦吕良强大以后想要抹杀他轻而易举,而且自着身不会崩坏!

“我想成为强者踏足武道山巅,而吕良则是最坚实的阶梯!”药目光火热。

“路是断的!七阶疯魔以后根本没用路了!张匪寻觅半生杀人无数也没有找到通往八阶的意志!”曹文轩开口,尤不理解。

张匪天赋异禀,二十岁成就四阶教唆使,祸乱一方。三十岁填五阶空缺成就疯人屠所过之处残肢断臂。三十五岁踏足六阶千面人屠斩杀同境万余人。四十岁踏足七阶疯魔,可斩八阶大能!

除四阶教唆使以后几乎全是空缺的,六阶的混乱体和七阶疯魔是唯一可以窥探的境界,张匪篡改六阶混沌体为千面人屠其才智可见一斑,但就是这么个奇才也止步疯魔,被八阶大能们联合追杀的东躲西藏,最终散去九成意志隐没在这疯人院中。

“你如何觉得你能比过张匪?”柳慕云凝视药,自己的弟弟再天才也仅限于药蛊一道。

“现阶段你能压制他,将来势必被反噬魂飞魄散,何必为他人做嫁衣?”

“我从来没有压制他不是吗?”药嘴角含笑。

从始至终吕良都不算夺舍,相反是药主动让出元神控制给吕良接管。

若是他想,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吕良的意志,但他在吕良的脑海中见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他所向往的没有纷争的世界……

那一刻,他只想见识一下异世界的可怜人能在这方世界走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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