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猛的从病床弹起,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旁边的生理盐水还在点滴,还有慢慢一大瓶。
吕良拍拍后脑勺,仔细回想不禁骂骂咧咧:
哪个没脑子建的红绿灯!行人三秒过50米人行道!博尔特起步都没那么快!
所幸有好心人送我来医院,不然现在怕还镶在那凯迪拉克上当小金人呢。
起身拉开裤腰带松了口气,零件齐全就是感觉身子骨有点虚。吕良环顾四周医院有些破旧,墙角密密麻麻都是鞋印,还有………红唇印?
吕良打了个冷颤,这医院怎么连个人影都木有……好像有……
吕良木讷的转过头,只见隔壁床位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自己。这人蜷缩在被子里却不见被子鼓起好像是平摊在床上一般。
吕良抬手抓起手边的抱枕一把扔过去:“来者何人!”
黑影一闪那人反手将被子甩来,枕头与被子发生激烈碰撞砸倒挂生理盐水的架子,顺势还砸向吕良。
“曹县张匪!”
吕良扒开被子,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心底一阵恶寒。
“小伙子,我看你五官端正胸有浩然正气,咋进的疯人院?”
吕良摆摆手:“前辈有所不知,你是不知道那红绿灯有多么离谱……”
“红绿灯为何物?”张匪满脸好奇,双脚盘坐目光闪烁犹如好奇宝贝……
“就是会变颜色的路灯……前辈你是不知道啊……”
“路灯为何物?”
………
“就是一个杆子上面挂着一个亮亮的球。”
“哦哦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窗户外面那个?”张匪一脸兴奋手舞足蹈的指着外面的路灯……
“前辈这就没意思了……”吕良冷着脸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这不是叫引魂灯吗?”
“是是是。”
好中二的名字!吕良内心咆哮,已然给这老人打上了妄想症的标签。
后续吕良想告诉他,自己如何如何被车撞了,如何莫名其妙的进了疯人院,说了半天唾沫横飞张匪都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怜悯……
吕良内心一凉,这眼神,就如同他刚刚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难道我才是……妄想症???
吕良陷入自我怀疑,不应该啊,窗外的明明就是路灯!
“小伙子你继续,我听着呢,老头子我就喜欢听你们小年轻YY。”
……
吕良骂骂咧咧的离开房间,刚走出门一个背着黑铜棺木的老人径直走来,两米高的肌肉老人……
“小伙子,你看我这黑匣子像棺材还是像蚕丝棉被大暖床?”肌肉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嘴里时不时有磨牙的声音。
“我看你这黑匣子像你姥姥的炕头!”吕良龇牙嘲笑,大白天的背着棺材吓唬谁呢。
肌肉老人朝地面碎了一口,一巴掌把吕良打到一边:“臭小子,晚上睡觉别哭鼻子。”
“傻*”吕良晃了晃脑袋,这老蛮子力道真不小,有机会晚上给他娘一刀。话说今晚睡哪里?不会要回去和那张老头睡一个屋吧,那也是有够难受的。
“哐当!”
吕良回头看去,只见那肌肉老人的棺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里面掉出来一块磨盘大小的土黄色砖头,这么大动静肌肉老人依旧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的走路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不会真是那老蛮子他姥姥的炕头吧?吕良惊疑不定,这砖头的尺寸根本不应该从棺材里掉出来才是,上面花着各种小人涂鸦那么的普通且诡异。
吕良凑上前打量,伶牙一咬就要把老蛮子他姥姥的炕头搬走,小人不报过夜仇,把他姥姥的炕头砸了也能出口气!
这时一双乌漆嘛黑的细长手臂也抱住了这块砖头。
“你是个啥子玩意?”吕良皱眉打量这双黑炭手,目光顺着这双手一直延长延长,直到拐角处一个缠满绷带的小脑袋盯着他,脖子乌青脑袋全是绷带看不清样子,至于下半身应该是在墙后面,但这么长的手显然不是正常人。
即便这家伙十分诡异,吕良手臂力道不减,死都不怕还怕鬼?老蛮子他姥姥的炕头砖老子拿定了!双方可是角力,绷带小鬼的手臂将砖头缠了好几圈,吕良也不甘示弱手脚并用死死的抱住砖头,一时间僵持不下谁都没办法拿走这块砖头。
此时悠扬的口琴声从拐角传出,这绷带小鬼回头嘶吼一声好像回应一般,随后漆黑的手臂浮现出一道道血痕,缠在脑壳儿上的绷带猛的碎裂开了,双瞳尖耳,一嘴的锋利牙齿上还挂着早上没吃完的肉丝,体积是之前的五倍不止,吕良在它面前好像初生的婴儿。
这怪物狂啸一声将吕良连着砖块一同拉到身前,不断滴落的混浊唾液毫不遮掩的表达着吃饭的欲望。
口琴声再次响起,好像在传达着某种指令,下一刻怪物抓起吕良的脖颈,强烈的窒息感让吕良几乎晕厥,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砰!”吕良再次被怪物甩飞重重的砸在墙上,那怪物一手拖着石砖步步逼近吕良,嘴角的唾液不受控制的涎出,血污的面孔凑到吕良脑袋上贪婪的吸食着令它陶醉的气味,长满尖刺点舌头不停的舔着吕良的脑袋好像美味的食物不忍心吃掉一般,头发被舌头上的倒刺刮的零落在地血肉模糊,随着血液触及怪物的味蕾,难以控制的欲望彻底吞噬了怪物,只见它仰头发出无声的嘶吼,漆黑壮硕的手臂高高举起对准了吕良的脖颈处。
“轰!”
恐怖的声响在寂静的疯人院响起显得尤为刺耳,随后整座疯人院好像了地震一般。
怪物目光一颤随后好像下定了一个决心,毅然决然的挥舞手臂劈向吕良,刹那间紫黑色的血液喷射在吕良脸上,怪物的双臂脱离了驱赶随着“乒”的一声化作飞灰。
吕良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双腿不住的打颤。
那怪物无声的嘶吼着目光中即有胆怯又有暴怒,口琴声再次响起,那么的轻柔又粘连着一丝强势,而这怪物却好像被这口琴声彻底激怒,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向吕良。
那人显然没想到怪物会突然暴起,音调变得杂乱无序却无法阻止怪物分毫。
瘦弱的吕良在如此庞然大物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一口咬住左腿往上一扔大半截身子便进了这怪物口中,但那怪物却含而不咬,摇晃着脑袋撇向身后的拐角处,眼神中充满挑衅。
这一刻吕良感觉自己就像玩具一般被它玩弄,内心深处的愤怒勃然而发,之前的怯懦烟消云散。
被欺压、被打骂、被抛弃,好像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物件,如今被怪物含在口中当做炫耀的资本,吕良彻底怒了。
一股莫名的力量笼罩吕良身周,吕良一手撑天一手抚地强势的想要掰开怪物的嘴巴。
咔嚓一声半截身子摔落在地上,双目无神好像失去魂魄一般,七窍流血腰部更是惨不忍睹,即便如此吕良也不哀嚎一声反而至始至终都挂着诡异的笑容,颤抖的中指缓缓竖起,对着走道尽头的黑影。怪物见状好像看得了魔鬼一样眼神惊恐,随后发疯了一样将吕良上半身砸的稀烂……
“咔嚓”镜子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吕良的脑海中。
吕良再一次被含在怪物口中,相比之前脸色苍白了不少。
“畜牲!”吕良大吼一声,倾尽全力挥出一拳打在怪物的眼睛上,怪物怒嚎连连左眼被洞穿,然而并没有阻止结果的发生,吕良又一次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只是至死他依旧挂着疯子一般的笑容,右手还紧紧捏着那怪物的眼珠……
再来!
怪物的下巴被打脱臼,随后吕良被一巴掌拍成肉泥……
再来!
怪物门牙被吕良打碎一颗,咕噜,吕良沉没在怪物的胃酸之中……
就这样经历了十余次回溯,却依旧找不到生路,要么被分尸要么被怪物吞入腹中,甚至直接被拍成肉泥。
这几乎就是死局!即便有生路吕良也没有精力保持这个状态了,意志力在一次次回溯中消耗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砰!”脑海中响起镜子崩碎的声音,吕良再一次来到怪物口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之前的都是吕良的臆想或者说预知,在一秒内分析未来的各种可能,但很不幸没有一次活下来。
怪物看着吕良苍白的脸颊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后不由得嗤笑一声继续玩弄嘴里的玩具,不过是刚觉醒疯子罢了。
“你奶奶的玩够了没有!”吕良怒斥一声把怪物吓了一跳,还没等怪物反应过来吕良一拳打在其鼻梁上,一股难以忍受的“酸”席卷怪物鼻腔忍不住的流泪,同时对吕良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感到诧异,即便是觉醒者在初期也不过是拥有一些鬼神莫测的能力,到底还是个普通人,但这一拳头起码是三级序列以上的威力。
吕良露出邪异的笑容,回溯过程中只有这一招让他多活了半分钟,乘着怪物抹眼泪的间隙吕良双手左右开工分别伸如怪物的鼻子里,揪起里面的鼻毛用力往外一拽!
“啊!?!”
怪物仰头长啸,这酸爽根本无法克制,而吕良在怪物仰头的时候松开手中带着血丝的鼻毛,抓住怪物牙齿奋力往外一荡,在怪物咬下之前逃离怪口,只是那两大搓鼻毛永远的留在了怪物的胃里……
一落地,吕良撒开腿逃离怪物身侧,脑海中阵阵撕裂感笼罩吕良导致跑路走的都不是直线。
双瞳怪物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抓向吕良,只是眼泪模糊了视线,吕良又不走直线几次抓空,怪物嘶吼着扑向吕良,眼看就要将吕良压在身下口琴声暴起,怪物整个漂浮在空中,长条的下半身传来恐怖的牵引力拉扯着怪物向后退。
怪物发出不甘的嘶吼,双手扒拉在地上不愿离去,锋利的指甲在地上刮出道道犁痕,吕良远远的站着看着这荒诞的一幕,缓缓竖起中指。
“想吃老子等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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