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顿教堂是应城著名的结婚热门地点,据说这个地方原早是宋代第一批最早的基督教堂,后来应城为了诸多方面考虑准备重新建一个现代教堂,原本是为了将这一片荒废的土地用起来为宗教人士做祷告礼数,可奈何反响并不是很好,仅仅只有极小一批人来这里,后来这些人也陆陆续续没了踪影。可倒是想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婚庆公司抓住了喜欢西式场地的简约户外风格的潮流热点,一时间丹顿教堂成为应城最火热的结婚首选。如今却在这神圣美好的瓦墙之中躺着两具横尸,估计相关的不少人也跟着头痛起来。
夜晚,等梵林一群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月挂高头,一群警官将现场封锁。
发现人是谁?梵林压着嗓子问着负责本案的警察陈义。
没人发现,是有人用了匿名电话打了过来,说丹顿教堂有人死了,说完就挂了。由于通话时间太短,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准备,所以没有追踪到电话来源。接到电话马上我们就派了人赶过来,现封锁了现场,法医跟我们说二人心口上刻有Y,我们马上就联系到你们。陈义回答道。
梵林的脸色如月色一样凉,尸检结果是什么?
死者为一男一女,女子怀有身孕四个月,全是一刀割入颈动脉致死,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教堂就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场有打斗痕迹,死者生前都有过自行防卫行为,没有让他们失去行为能力的情况下,能一下杀掉两个人,我猜测应该凶手不止一个。
那受害人之间的关系呢?
是这样,我们调查到,此二人并非普通情侣,不知道梵队听说过两个月前一位孕妇跳楼自杀的案子吗?那位死者叫尹琇莲,她和今晚死者苟禾伟二人之前是男女朋友,但是苟禾伟听说尹琇莲怀孕了要结婚,他非常愤怒地让她去打掉,可尹琇莲执意要生下来。而苟禾伟却跟她坦白自己只是跟他玩玩,自己已经有情人了,而那位情人就是今天的另外一个死者游欢。
你把孕妇案说的再详细一点。
是,本来尹琇莲准备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可是有一天游欢却找上她的门,告诉她自己也怀孕了,并且要和苟禾伟下个星期举行婚礼,邀请她来参加,其实就是想气一下尹琇莲,可是尹琇莲听完他的话全身止不住的发抖战栗,满口脏话神情激动地把她轰走了,后来没过几天她去医院做产检,医生说由于她伤心过度,身体消耗透支,胎心已经停止。她万念俱灰,回到家直接从窗子跳了下去。
草!这他妈什么狗男女,这就是报应啊!是我我都想砍死他们!林云平本来就喝的有点微醺,说话也就没怎么把门。
倒是严默,到不像往常那般灵动了,她的眼神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空洞的望着教堂的祭坛,冷若冰霜。
……………………
回到办公室,重案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最先开口的是梵林,他开门见山地说:之前严默就提过,伽马组织一向做的都是军火毒品的国际重案,从来不做这种社会民事刑事的事情,可是接连这几件事发生,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他们怎么会插手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呢?
难道是他们的风格变了?李通猜测。
应该不会,他们在国外的势力正好,正是大力扩展资源的时候,完全没必要来到天朝来做一些无意义的杀人案子,这样只会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严默看着桌子上的卷宗,眼睛眨都不眨地说道。
没错,所以他们为什么要花那么高的成本,去做这些和他们毫不相关的事情呢?梵林继续追问。
有没有可能伽马组织内部出现了分裂?之前谢老跟我讲过,说七年前我们吃了大亏,伽马组织虽然没有什么重大损失,可自此之后头目严立时便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这一点我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组织在七年前就已经开始分裂,会不会有一部分成员开始往国内侵入?梵林看着大家伙,等待着一个答复。
可是他们放着那么大利益不做,就来国内杀人?这再怎么蠢也不可能冒着这么大风险又得不到任何利益去傻到做这个吧。林云平不太肯定的说道。
确实,林云平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案子陷入了僵局。
突然,梵林的电话响了,打开免提,传来了陈义的声音;喂,梵警官?我们查到了一个重要线索。
……………………
会议室。
就在三个大学生死亡案的前几天,有一个幼童轮奸被杀案,我们小组一直在调查此案,从女孩的阴道查取精液,发现了作案人有两个人,可事发地点没有监控,而致死的作案工具就是巷子里的砖头,上面并没有任何DNA,但是幸好小姑娘地手指甲里有非常少的头皮角质,估计是在小女孩挣扎之时抓了凶手的头发。除此之外毫无线索,可过了没几天就发生了三名大学生的惨案,当时这个案子被你们中央重案组专项调查,其他部门也不能参与,可是就在今天上午,我们再次去基因库对比了一下却发现了高度匹配嫌疑人,就是三名大学生之中的一个,应该是当时你们在处理这个案子时把三名死者的DNA等相关数据进行了录取,我们才能破了这个案子。
什……什么?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三名大学生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凶手?
是的。
不光是林云平,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都哑口无言,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这么说,伽马组织是有点为民除害的意思咯?李通有点不敢相信地说。
我现在突然有点想相信老大说的组织分裂了,会不会有一部分……从良了……林云平自我安慰道。
凶手之一是三个大学生死者之一,可是还有一个凶手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三个大学生的另外一个,而且死了一共有三名学生,和凶手的数量也不符合,陈义,你还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只能查到这样,由于三名大学生手机全部都被凶手拿走了,进一步暂时还没任何线索。
等等!手机?按理说手机应该在张帆的房子里,但是我们并没有搜到,那那些手机应该是被毁掉了,但也有一种情况,他把手机交给了别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证明张帆的确不是一个人作案,他后面应该有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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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默坐在椅子上,回忆起了昨天晚上。
陈警官您好,我是重案组记者严默。严默看着其他人都在案发现场忙活着,陈警官一个人在外面刚打完一个电话,于是便上去和他说说话。
陈义挂了电话急忙回过神啊,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美女记者!你好我是陈义,怎么了,大美女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小组一直在调查那个幼童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果然是记者,消息这么灵通,想到这个案子,陈义就皱紧了眉头,哎,那个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就那么一点点线索,能找着啥啊。
DNA那些什么都查过了吗?
对啊,就是没有啊。陈义满脸苦瓜,这件事情,他们头给他的压力不小啊。
国内的基因库的更迭太慢了,之前我在美国的时候,他们更新频率很快,哪怕一个头皮屑八九不离十都能找着,有没有可能是咱局里的设施太老旧了,要不你没事儿再去试一试看能不能对比出来,我觉得那些人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不可能一点案底都没有。
严默这次赌了一把,现在案情走向太慢了,使她的计划远远滞后,她刚刚说的基本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许多疑点,国内的基因库是采取最先进的技术,那些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初犯,她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大堆,但是没有办法了,她必须要让梵林他们发现这一点……时间还剩不到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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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办公室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家了,但是严默却还没有走,她看着办公室里的人越拉越少,最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她想着从小到大的一切,那些可怕的,温暖的,痛苦的一一闪过。夕阳仿佛也要离开她了,在山的那一边,严默突然的闭上眼睛摊开双手,仿佛自己就是那一朵被夕阳照的火红的云,她想向太阳下山的地方跑去,忘记这辈子的一切,想要留住它的光亮,可是夕阳还是越来越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这一辈子,都只是在追求些徒劳罢了。
梵林倚在门檐,看着那个女人,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话,夕阳如此耀眼,可远不及她。
他走在她面前,突然开口:你到底是谁。
严默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表情好像凝住了一秒,可是却又像个小兔子一样顽皮着对他说:队长,你吃错药了?我还能是谁,严默大美女啦!
梵林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她和他之间再无一人耳语。梵林也很有耐心,严默不说,他便一直看着她,可严默可爱灵动的神情早已消失,此时的她仿佛是一个陌生人,身姿笔挺,神色冷淡,眸光清冷疏离,嘴角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她的语气异常平静:我是严默。
梵林双手压在严默坐的椅子两旁,将严默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弯着腰低头俯身,两个人的距离不到十厘米,: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谁。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如此铿锵有力,让人有一种压迫感的窒息,严默有点喘不过气,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声音:严默……
还没等严默说完,一个用力而热烈的吻直接堵住了那个略微苍白的嘴,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梵利势不可挡的吻中,梵林贪婪的摄取眼前这个女人的味道和气息,他看见自己眼前的女人眼里雾蒙蒙水润润,脸上泛了红晕,青春夹杂着妩媚,他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继而继续吻了下去,她的嘴就像个小樱桃一样甜。
严默轻颤着承受着他的爱意,睫毛也不自觉的潮湿。这一刻他们都不再是自己,梵林来之前有好多问题想问,为什么要加入重案组,为什么要暗自推动案情的发展,为什么她知道那些命案的细节和真相,为什么明明不喜欢他却还要勾他的魂让他这么疯狂,为什么她和伽马组织有这么多联系,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可就在这一刻,他不再问了,当七年后再次重逢,他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每看他一次心中就混沌一次,而这一次他只是想做一个面对喜欢了七年心上人情不自禁的男孩子。
严默呢?那一刻她没有推开他,让他肆意的侵占着自己,她明明早已对这些事驾轻就熟,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的紧张害羞,她心里仿佛一直存在的那口大棺材在不停的晃动,她明明是在利用梵林,利用梵林的职务,利用梵林对她的感情,可到头来,自己仿佛一直是梵林的猎物,一步步地走进他的陷阱。
梵林咬着她的耳朵,在他耳边喘着气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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