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回访邻居阿姨的描述,林小怜的男朋友年纪大概在50岁左右,那个人看起来很有钱,开的豪车,穿的名牌,林小怜没有工作,我们查过盖房子的产权信息,名字虽然是林小怜,但是查看林小怜的账户支出以及核对林小怜的资产是无法支付起这栋房子的,据我判断,她是一个被包养的情妇。林云平在会议厅里汇报到。
那条手链有什么发现吗?梵林问道。
我们搜到这条手链是一个奢侈品品牌下的高阶定制款,价格十分昂贵,我们打听了这条项链的买家,品牌的工作人员翻了一下购买记录,由于能支付起这样的款式的顾客不多,她们很快就找到了记录,是六年前一个姓傅的先生买的,由于时间过长,监控已经没有了,但是据她的描述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位姓傅的男人长得很凶,而且上来直接挑最贵的买,几分钟就离开了,那个时候她刚来这里上班,就遇到这么豪气的客户,所以让她印象深刻。
可是世界上姓傅的那么多,我们上哪里去找这个傅先生?严默问道。
梵林像是被她的话提醒了,姓傅的多,但是这个人一定是伽马组织内部的人,我去翻翻以往的档案,看看有没有这号人。
不用了,我应该知道是谁。谢胜军也在旁边一直听着,突然开口,神情严肃,透露着裸露的畏惧与仇恨。
他叫傅论之。是伽马组织的头领最得力的下属,说是下属,其实和头目严立时是多年的兄弟,七年前,就是他,反间了我们警局的卧底,让我们满盘皆输。小梵,你的父亲和叔叔,也是被他一手策划。
听到这里,梵林的大脑仿佛有块石头沉了下去,木头一般的愣住,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案子,却查出了如此危险的核心人物,关于七年前的事故,所有的资料都被封禁为最高机密,只有当时参与人员才有权查看,可当时的人留下来的也不过只有谢胜军一人而已,他也去求过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看着这么正当青春的儿子时,他终究是不忍心告诉关于伽马组织的一切,他努力了一辈子,可到最后是一个没有成果的警察,他不想再当一个没有用的父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又能保护多久呢,当时看着他雷打不动地报考警校,自己本是多么的骄傲,可是这样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自己真的能承受吗,儿子的心气和抱负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如今作为一个父亲,他只希望在他这条命还在的时候看着儿子健康地活着。
梵林心里一遍遍地念着傅论之这个名字,是他害的父亲从热爱的岗位被迫离开,是他害父亲成为了一个终生残疾的废人,是他害的警局那么多前辈无福消受自己的生命,是他丧尽天良坏事做尽,破坏和平美好的百姓生活,傅论之……严立时……我梵林以我性命起誓,我将带上前辈的骨,纵使夜夜孑然,也要至死方休!
整个办公室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片死寂,气氛变得更加沉重,坐在角落里的严默眼神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仿佛光芒与堕落在无数次的闪回,没有人注意到她,努力麻痹却又如此动容。
关于这个案子,就查到这里吧。谢胜军愣愣地说。
谢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费尽心思的想铲平伽马,查到傅论之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一步!这是我们的机会!怎么就让我们放弃了呢?您难道是害怕了吗?您怕,我们可不怕!林云平愤愤地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满眼的失望和委屈。
怕?你知道我们当时精心布局了多少年?五年!!结果呢,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你们就知道傅论之区区一个名字,你们想怎样?去逮捕他?你们知道他人在哪,有多少眼线,有多少陷阱?只知道冲,想过退路,想过方法了吗?是不是又要出去白白送命!我怕?我怕就不会再坐在这里,我他妈带上警徽一天,我就不可能像个王八缩着!
谢胜军看着眼前这群孩子们,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一辈,那么凌云壮志,那么雄心勃勃,可是到最后,那些笑容却永远的刻在了碑上,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绝不。
谢老……我……林云平满脸羞愧,对啊,那可是谢老,论经验胆识与智谋不知道甩了自己多少条街,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话,他真想一拳揍死自己。
你们都出去吧。谢胜军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他满脸沧桑,一个被时光磨砺的老人,心里的不甘和无奈谁能比他多呢?
梵林你留一下。
我知道你心里有诸多不甘,但是伽马组织在国外势力根深蒂固,他们这次重现有诸多疑点,我们绝不能贸然行事,你作为队长,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
我明白,谢叔,现在确实什么也做不了,我不会冲动的,不过梵林在此向您保证,前辈们所付出的代价,我定会让他们付出百倍!
谢胜军看着眼前的孩子,脑海中梵至福的样子慢慢的浮现出来,:你和你父亲还真是像啊。
…………………………
回到办公室,看着一个个都萎靡不振的,像瘪了的气球,梵林突然开口:案子结束了,晚上去聚餐?
老大,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聚餐?我们烦都要烦死了!林云平挠着头发抱怨道。
怎么,你们以为真的能一举拿下伽马?
也不是啊梵队,但是咱们至少不能放弃啊,现在查到一点线索就不让继续查了,这算啥啊李通也十分沮丧。
谁说放弃了,伽马既然已经重新开始兴风作浪,我们还差机会吗?你们要继续这么沉沦下去,这才是放弃。
说的很对。你们俩现在就是走进死胡同了,这么意志消沉,怎么追凶为民啊?我们大队长好不容易请一次客,你们还真是不给面子哦!严默在一旁伶牙俐齿,也想着鼓舞一下士气。
对!不能这样,老子怎么可能区区因为这个就放弃,我特么是谁,我可是吉林福尔摩斯,我能萎靡?不存在的!不过……老大你请客,这事儿真的假的呀……林云平听了那么多宽慰的话,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明白道理,转眼又嬉皮笑脸地开始黏上他们老大。
看着这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小林同志,梵林无奈的笑了:你老大说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
耶!——严默看着办公室一下子又沸腾起来,仿佛回到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么热闹欢喜,可是她知道,过不了多久这样的景象马上又会消失。
……………………
看着满桌子的好菜,林云平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自从伽马这事儿一出,除了他们的记者同志,谁不是加班加到大清早,好久都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了,不过干他这一行的也习惯了,通宵熬夜饿肚子都是常态,只不过看着这么丰盛的大餐,他还是咽了咽口水。老大,你这次可是大手笔啊!这么舍得!
梵林没理会他,转头对服务员说:麻烦把我上次存的酒拿出来。
哇老大,还有酒!我可爱死你了,我这顿一定吃的精光,绝不辜负你的美意。林云平眼睛都在发光。
怎么了梵队长,公务人员应酬还喝酒?严默挑了挑眉,看着他。
今天不是应酬,就是朋友之间聚个餐,这总行吧。梵林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今晚上的她还真是……不一样。柔软微卷的头发轻轻扎成两个小团子搭在肩上,身着一身精致的飘飘碎花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梵林每次都忍不住将目光多停留一会儿,他突然明白古人为什么会写诗,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也不过如此。
好啊,那今天我们就喝个高兴。严默笑眯眯的看着他。
好!既然我们严大美女都说到这里了,咱们就玩点什么酒桌游戏吧,默默你说玩什么好呢?林云平忘乎所以的说着,边说边给严默倒酒。
默默?这也是你能喊的?梵林心里像被蚂蚁咬了,看着那个傻小子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冰冷的目光,林云平,明天给老子去跑十公里。
No!老大,我做错了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要罚我啊啊!!
李通在旁边看的明镜似的,看着眼前这个吉林福尔摩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敢对老大看上的女人动手动脚,那还能不被收拾?
严默眉梢动了动,轻轻的笑了,眼睛弯的跟个小月亮。
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老套虽然老套了点,但毕竟我们还不是特别了解,可以玩玩这个增进一下感情嘛。严默看着对面的梵林,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特别加重了增进感情这四个字的语气。
梵林感受到她炽热的目光,什么话也没说,硬生生的干了一口伏特加。
……………………
林云平看着旋转的酒瓶子慢慢的减速,晃悠悠地停在了梵林面前。
激动的让他大叫一声yes!,让自己跑步的元凶落在了自己手上,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哈哈哈哈!被我逮着了吧!说,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梵林看着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无所谓地转动着酒杯:真心话吧。
林云平像山大王似的,露出一副猥琐的嘴脸:老大,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梵林看了看某个方向,缓缓地说:有。
我靠我靠!!!万年铁树开花了!!是谁是谁!林云平像是抓到什么重磅炸弹新闻,猴急舞跳地打算刨根问底。
不好意思,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梵林一脸淡定。
李通在一旁偷着笑,也悄悄地在观察着小记者,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老大的心思。
这次轮到梵林转酒瓶,不偏不倚,刚好指着严默。他们老大想转谁,那还不容易吗。
真心话还是……
真心话。严默抢先说。她已经做好被八卦的准备,结果梵林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说一段你最悲伤的经历。
就连旁边的李通都十分不解,好端端的暧昧游戏,怎么就开始往网抑云的方向走了?
不是老大,你就问这个?能换个问题吗,或者让我问,我有一大堆劲爆的问题问我们的默默呢。
梵林对他微微笑,二话不说:二十公里。
林云平马上像个哑巴,乖乖地挺直腰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了。
严默端起了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说道:在我父亲去世的那个时候吧。
桌上的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开始变得微妙的尴尬,严默看着他们笑了笑:没事儿,都过去很久很久了,谁还没有难过的时候呢?都别给我emo啊!该我转了,别给我扫兴啊,给我嗨起来!
只见酒瓶停在了李通面前,李通直接就选了大冒险,想着活跃一下被老大搞砸的气氛,正准备高歌一曲的时候,突然梵林的电话响了,梵林的神情一下变了:好,我们马上过来。
怎么了?严默问道。
丹顿教堂发生一件命案,尸体上刻有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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