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是某种仪器运作的声音,兰芜缓缓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你醒啦!医生!”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不是陆鸣是谁?
“凌、凌山呢?”好久没说话,兰芜的嗓子又干又涩。
“山哥今天值班。你都不知道我们山哥为了救你......”
在陆鸣的描述中,兰芜大概可以还原当时的场景。凌山因为蛊虫释放的毒素,暂时被麻痹神经,误入到正交战的双方场地中央,敌方看见如此无畏的人也懵了,凌山反应过来,立刻掏枪射杀面前的一人。凌父带着支援部队冲上来,已经到这儿,干脆强入敌穴,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兰芜植入凌山体内的蛊虫和自己的本为一体,距离越近,便会释放神经毒素,牵动肢体。凌山靠着这点找到位于地下的实验室,遇上正要逃跑的安格斯和藤井,他毫不犹豫地开枪,却只打中安格斯的肩膀,被他们逃走。顾忌到兰芜,凌山没追上去。但凌父的精锐部队追捕经验丰富,抓住了受伤的安格斯。
兰芜指指桌上的奶片,示意还想吃点。凌山却一把揣进兜里,满脸正色:“这碗饭吃完就给你。”
兰芜瘪瘪嘴:“没味道,不想吃。”每天都是鸡汤素菜白粥,一点红油都没有。
“再忍忍,后天就出院了,来,再吃一口,啊。”凌山少见这么又耐心给人喂饭,那人却并不领情,仍然把头偏到一边。
“成成成,给。”凌山无奈地掰下一粒送进兰芜嘴里:“开心啦?”兰芜冲他甜甜一笑。
凌山没忍住,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含住他的嘴唇,卷过舌头细细品尝,得出一个结论:“还真挺好吃的。”
兰芜出院了,扒着车窗看着首府的“水泥森林”和堵得死死的车,开心地冲驾驶座的凌山露出了小月牙。
“这么开心,没进过城吧,小土包子。”凌山伸手搔搔兰芜的下巴,却被兰芜无情拍开:“你才土包子,连外套都是土黄色。”
“这是卡其色!卡其色!”
兰芜才不想听呢,反正就是难看,他打开车窗,刚下过雨的空气有些湿润,吹在脸上很舒服。
这是凌山没有见过的兰芜,少了从前的不安与冷漠,多了自我释然的放松与自信。他拉过那只纤细手,轻轻放在唇边:“见公婆紧张吗?”
兰芜的眼角的两弯月牙立刻沉了下去。
凌山瞥见噗嗤一笑:“我妈很开明的,至于我爸嘛,不搭理他就行。”
“怎么能不搭理,怎么说也是你爸。”
凌山伸手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啦,这么帅的儿婿。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放你走!”
晚饭吃得还算顺利,凌山好容易回趟家,饭没吃几口被灌了一肚子酒。刚回到两人租的小公寓,凌山“咻”地抱起兰芜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就亲起来,一双手不老实地在衣服下面肆意作乱。
“唔、等.......唔、等一下。”兰芜艰难地举起胳膊,抵在两人之间:“我想看看你妈送给我们的礼物。”
凌山拽下他的手腕压在大腿下,埋首在脖颈在含糊道:“明天看也一样。”
兰芜别过头去,语气强硬:“不,现在看!”凌山拗不过他,只好坐起来撕开那长长地一筒包装纸,竟然是副字!兰芜轻声念着,暖意从心头涌来。凌山轻轻地吻住他的手指:“看吧,我们是前世注定的!”
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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