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
什么都还没做呢,先赚到18500两银子。
这是多少钱呢?
可以在钱庄兑换24公斤黄金,或在后世兑换1060万RMB。
甚至在天津雇一千个苦力给自己工作一年。
这就是资本不等式。
方伯廉用这笔钱,在自己这里买了两顶官帽子。一顶自己的,一顶族人的。
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临走前应诺明日先送三千两定金,余款三日内筹齐。
好人呐!
当然临走前还是去动去把酒席前结了的,就是结账时稍稍愣了下,稍稍肉疼了点。
“我额外跟酒楼定了八组凉菜拼盘小吃,”梁康解释,“按西方人的传统,乔迁入新街区时,要不提些食物去拜访邻居,要不邻居提着食物来拜访你,我嫌开party麻烦,所以就主动先送了,当然这个时代的西方传统可能是开酒会。对了,你记得回头给那几个送餐的小二消费,”
“我可怜的银票啊,都被家贼偷走了……”
打量了眼AZ01,似乎还没从钱为什么那么好赚的死循环里绕出来。
期间跑堂小二说菜好了,然后领了街区号径自去送了。
AZ01最终还是没能理解自己的新搭档,究竟把什么卖出了一万八千两。
他所看到的,就是烧饼四文钱一个,拿了二十文小费的跑堂开心的喊爷,路边的小贩累死累活一个月只能赚一两上下,那栋带美丽花世界的千坪别墅只要了一千二百两。
第二天梁康如约带他去吃嘎巴菜。
还是那个早点摊儿,
味儿挺好的。
练摊儿的小老头擦着桌子,低着头,跟个特务似得悄声说,
“爷,昨天您走后,有个巡捕来了两趟,问您的事,被我一顿胡诌,走了。”
“没事。”梁康不以为意,继续吃菜。
“那个,爷,听薛贵儿说您在租界买了大宅子,缺伺候的么?”
梁康抬起头,缺,怎么不缺?!现在屋儿里还跟狗窝似得呢,指望AZ01那个辅佐官?他连自己窝都还弄明白呢。至于自己,下辈子吧。
听这话头,是打算送奴才老妈子吗?
“是这么个事,小老儿膝下四子二女,全家人指望小摊过活,大的那个来年娶亲承业,但终究是做爹的,还是想给其他几个娃子也寻条活路,猜您那儿或许缺伺候的,所以就来跟您毛遂自荐。”
梁康四下瞅了瞅,有三个实在太小,最小的那个还冒鼻涕泡呢,笑着说,“这三个就别荐了。”
“全听爷的,”老头弓着身子应承。
然后向里屋招了招手
“三丫儿,二蒙子,过来。”
便见里屋走出来个小伙儿和昨天给自己擦桌的那个小妮子。
“爹,干啥呀?”
小妮子边说边在围裙上擦那对刚刷碗的手。
“快出来给这位爷掌掌眼,若是相中了,可是有福气能去爷府上去伺候爷的!”
一听这话,这妮子小伙儿全有点慌,垂着头乖乖站着,两只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摆好。
“都会些什么?”梁康随口问。
“回爷话,”老头在旁代答,“这俩儿娃都是勤快的,洗衣做饭跑腿打杂,保您利利索索。都是亲骨肉,小老这门面点手艺也没跟他们藏着,不敢说青出于蓝,七八分总学到了的,这煮的,蒸的,炸的,都保您顺口,但这正菜是真没练过,咱这小户人家,也舍不得拿材料让娃皂白。”
梁康想了想,一个也是收,两个也是收,一起收下两兄妹也算有个照应,刚入账白银万两,自己真不差那口饭钱。
“那我便都收下吧。”
“还不快跪下给爷磕头!”
听爹这么说,这两人连忙应声照办,看得出,很慌,一副毫无心理准备的样子。
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要毫无准备的离家开始新的生活,换谁都慌。
吃完饭,按规矩结账,
走在前面。
“家里几口人?”
“八口。”女孩说。
“几间屋。”
“两间屋,爹娘和大兄二兄一屋,我和三个弟妹一屋。”
梁康倒是明白了这是哪出戏,
大概是长子娶亲,老头在给新儿媳妇腾笼换鸟。
也是不易。
于是没再继续问询,拉住AZ01笑着说,
“那老头却也是个心疼娃儿的。”
“怎么?”AZ01却没看出来哪好,把孩子送人为仆,还能是个好的?
“那老头若是好稀钱,把他们俩儿许给人伢子这银子必然够再起间房,现在许是孙子都有了,”
“再不济早早把他们送去大户人家,也不知能省下多少口粮,”
“却偏等遇到咱俩儿才做这事?因为这老头知道把孩子送到我这儿有三好。第一好是你我年轻,规矩少;第二好是你我有钱,有福享,第三好是离家近,上趟茅厕的功夫就回家了,儿女还是儿女,爹娘还是爹娘,这三大好还不够好?”
眼瞅着身后两孩子眸子亮起来,梁康笑笑,倒是挺想找个没人地方哼一曲积善本无名。
路真得很近,几句话还没墨迹完就回到了洋楼。
临街横卧百丈棱,雕梁高耸,玉凤横陈,还没等这俩儿孩子对这新家感慨完,梁康一脚踹开门,哎,积尘扑面。
“接下来你俩儿的任务就是把这栋楼清理干净,这方面老三是主力,至于老二你先去这个地址替我送封口信儿,就说赏银我已委托他人,无需李兄操劳,回来的时候寻个木匠,总要置办出个新家的样子。”
“还有你们两个各自寻间下人房,自己搬进去就是。”
这两人明显愣了愣,哪儿敢想,给人做奴做仆都能住单间的洋楼。
小妮子连忙去寻工具打扫,叫二蒙子那个则一路小跑,去老城厢西北角替主子送话儿,或许还能路过南市吹个牛。
梁康叫住三丫儿,道,“先把我屋里拾掇了。对了,还不知道你俩儿叫什么。”
“回爷话,小的周研儿,金玉石开的妍,我哥周翔,双轻羽那个翔。”
“呦,还是个识字的?”
“名儿是我爹从大姑伯那求来的,我姑是填房,攀的亲戚,我爹说凭这门亲戚撑着,帮派例银每月都能少三分。”
“你姑父是做什么的?”
“县衙书吏,此番随军赴朝,说是要再博份前程。”
那玄了,这波援朝的仁字营,高升号是第二波,救上来的自然脚踏津门家人已知,没救上来的早已喂了鱼。至于第一波上岸的,孤悬外海,弹尽粮绝,逃命得归的无几。
周妍儿的这位姑伯大概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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