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看了一下手表，道：“快三点了，你一直在守着我？”
穆欣然深情地看着吕奉先，脸上泛起一片红润。
“我也没守多久，就比你先醒一会儿。阿嚏！”
穆欣然打了个喷嚏，吕奉先连忙拾起空调被，披在穆欣然身上。
看着身姿娉婷的穆欣然，回想起梦中的惊心动魄，吕奉先心有余悸。
“欣然，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你也在梦里。”吕奉先道。
“嗯，我也梦到你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
穆欣然低下头，道：“我们一起去了凤水院、法雨庵、还去了五大名山。
我们还一起……生了孩子。”
穆欣然捂着脸，透过十指的缝隙偷窥吕奉先的反应。
吕奉先尴尬一笑，道：“幸亏是一场梦，不然的话，会耽误好多人。”
穆欣然将手从脸上移开，道：“你不希望梦是真的？你担心我会拖你后腿？”
吕奉先道：“不是。传承香火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
我们可以将合作的重心放在平衡财富、打击灰暗势力，以及维护家庭的和睦与稳定方面。”
穆欣然道：“这个变化有点大，我要重新捋捋。”
吕奉先道：“总体方向并没有大变，只是把传承香火的任务淡化并延后了。”
穆欣然道：“我知道，我说的变化大，是和梦里相比。”
吕奉先微微一笑，道：“梦境和现实有落差很正常，梦想成真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穆欣然道：“我相信你的实力，只要你愿意，是可以将梦想变成现实的。”
吕奉先担心穆欣然将话题聊到感情上面，连忙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都三点多了，天亮再回去吧！”
穆欣然不等吕奉先回应，便关了灯，挨着他的背和衣而卧。
吕奉先躺了一会儿，留意到穆欣然呼吸平稳，才轻轻坐起身，静心入定，通过四维空间回到欧阳静身边。
……
朦胧间，吕奉先感觉身上被重物压住，四肢被绳索束缚。他睁眼一看，只见欧阳静正骑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
“吕奉先，我问你，身为C国的公民，是不是应该遵纪守法？”欧阳静道。
吕奉先道：“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社会责任和道德义务。”
“回答正确！我再问你，每个C国公民是不是应该遵守一夫一妻制？”欧阳静道。
“是，每个公民都应该遵守。”吕奉先道。
“你遵守了吗？做到了吗？”欧阳静道。
“我遵守了，也做到了呀。”吕奉先道。
“张茜，你过来一下。”
欧阳静回头招呼站在身后的张茜。张茜淡然一笑，走到欧阳静身边。
“张茜，你说，你和吕奉先有没有上过船？”欧阳静道。
“小静，对不起！我和奉先上过船。”张茜道。
欧阳静松开吕奉先的脖子，道：“张茜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吕奉先耸耸肩，道：“我也承认和张茜上过船，但我并没有和张茜结婚，并没有违反一夫一妻制呀！”
欧阳静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咬牙切齿道：“算你狠！你跟我玩文字游戏，钻律法空子。”
她停顿了一下，道：“我再问你，身为C国公民，你是不是应该遵守道德义务？”
吕奉先道：“应该！”
欧阳静道：“夫妻之间要遵守忠诚义务，你遵守了吗？”
吕奉先沉思片刻，道：“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的确没有做到。不过，人类社会存在复杂性和特殊性，身怀一身绝学，我和普通人不一样。
你不能用普通公民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一个特殊人才。”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样胡搅蛮缠！”
欧阳静气得浑身颤抖，顺手扇了吕奉先一耳光。
吕奉先也不生气，道：“人类社会文化多元，错综复杂，不能用简单地用某一条道德准则来衡量所有的情况。
比如，一个女子爱上了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有妻子、孩子。
这个女子又看不上其他男子，但身为一个女子，她有需求，她有繁衍后代的义务。
你认为这个女子应该怎么做？找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子？
还是怀上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孩子？”
欧阳静道：“她应该放弃有妇之夫，继续寻找她喜欢的男人？”
吕奉先道：“你以为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么容易吗？就算找到了，那个男人可能又是有妇之夫，或者并不喜欢你，你又该怎么办？”
欧阳静被吕奉先怼的理屈词穷，又掐住吕奉先的脖子，道：“我不管别人怎么办？反正你只能和我生孩子，我不允许你和别的女人上船。”
吕奉先笑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胡搅蛮缠！”
张茜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静静！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上，你说不过奉先的。
你要么睁只眼闭只眼，好好享受助理夫人的荣耀，或者默默忍受助理夫人的委屈。
或者，离开奉先，让其他女人来承受助理夫人的荣耀和委屈。”
欧阳静静静地看着吕奉先，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肯定是你不对，我虽然说不过你，但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一定能找到依据约束你。”
张茜道：“静静，你听我一劝。放眼古今中外，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不是蜂蝶环绕？有几个是模范丈夫？”
欧阳静道：“别人我管不了，但我希望我的男人不仅是人中龙凤，而且在各个方面都是民众的楷模。”
吕奉先道：“你的要求合情合理，我本应该做到，也有能力做到，但是，如果我做到了，可能会损失有利于家国兴旺发达的机会，或者毁掉一些人希望和梦想，甚至会导致一些看好我、支持我的人因爱生恨，倒向敌对阵营，成为我的对手和障碍。”
欧阳静捂着耳朵，道：“奉先，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恐怕我要向你道歉，求着你宠幸其他女人。”
吕奉先哈哈大笑，道：“那倒不至于，你大度一点，不再挂怀，就会万事大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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