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故事的开端,往往只需一段轻描淡写的话语来粗略描摹,却需要消磨一生的时光,去浓墨涂抹、语重心长……
咵嚓,吧唧……我一屁股蹲重重跌坐在沙坑里,瓦蓝瓦蓝的天空在眼前震了震,我的右手不禁一松,手机也了摔出去……
胸腔痛得无以复加,眼前摇晃着许多金光闪闪的星星,半个意识又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从一片虚无中醒来,发现周遭一片洁白,空气中弥漫着不怎么好闻的来苏水味儿,对面的白色方桌上,放着白色的方盘子,里面是冰冷冷,闪着银光的医用钳子,镊子……
“啊!”我吓坏了,连忙挣扎着坐起身,“呀,嘶……”屁股痛得要命,又不得不又呲牙咧嘴地重新躺回那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医疗皮革床上,哎呦哎呦地叫痛着……
“放心吧,X光片结果出来了,她只是皮外伤,刚刚皮肤受伤的部位已经消毒处置过了,等她醒来就可以回去……”
“嗯,这就好。你赶紧回去忙吧……”
“是了,半小时后我还有台手术……”
我透过门玻璃,模糊看到一男一女在门外交谈,女子穿着宽松白衫,大概是一名医生吧。但这成年男子是谁?
“吱吱”,门被推开。男子走了进来。
我警觉地强忍着痛,侧身坐起,“嘶……”我疼得倒抽一口气,慢慢恢复着神智。
“同学,你还好吗?”这男子走近我,微微向我欠身,微笑。
我抬头看他,只见他靛蓝的衣衫,脸容线条温润,但有一对浓黑的长粗眉,还有一双漂亮的,不普通的眼睛。
这男子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
“很不好呢,但庆幸我还活着。”我幽幽地说。
“真是抱歉……当时,要不是我错误地出现在那里,兴许这会儿,你就不会难过的出现在这里了。”
咦,这男子谈吐谦和,又很风趣,我本想接下来态度庄严地跟他理论来着,没想到他一句话让我心灵熨帖,怨愤消散。
“不不,这不怪您,是我自己技术不佳,才……才摔的。”咦,为何我对他说起话来这般不硬气,还尬萌尬萌的?
“那你先在这里歇会,等能动了,我带你回去。”他看着我,神色中满是关心。
这男子的声音并非磁性,但十分有底气,很阳刚,又很特别的音质。
他整个人不普通,有一种混着书卷气的阳刚气魄。我对他太感兴趣了。
目测他中等身材,但身姿很挺拔。眼角余光又瞄见他穿藏蓝色粗布裤子的腿型很笔直。为什么我在想,这人如果开口叫我跟他走,我会立刻考虑回家收拾包袱跟细软?
噫。我甩了甩头。傻吧,傻吧梦丝。一定是方才摔糊涂了,审美误差,审美误差大概是。
“嘶……”脸上的皮肤有些疼,我伸手摸了下,好像贴了一小块创可贴。
“别动,你的脸擦伤了。”他捉住我的手臂制止我,目光歉然,沉静得如桃花潭里的深水。
“那我将来脸上一定会留下疤痕喽?”我问。
“这个……我刚忘了问医生。”他挠了挠头,“你等下,我再去问问。”
说完,他站起身,迈步欲出去。
“停!住脚!”我冲他喊到。
他一脸困惑,看着我问,“什么是住脚呢?”
“就是脚别动的意思啊。”我笑答到。他不懂我那个时空的个别词汇。
“你很有趣。”他说。
“你觉得有趣便好。”我半开玩笑说,“若是当真毁容了,你能对我负责吧,先生贵姓?”
到底是成熟男子,但见他目光坦然道:“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又非得嫁,我负责。”
“真的?”我心生喜悦,一脸兴味看着他。
“我负责,负责帮你找个合适的。”他说。
“算啦,算啦,我逗你的啦。”我嘟着嘴。人都说上赶着不是买卖,这是真的呢。
“我姓焦,焦震。”他朝我伸出一只大手。
“哦,”我恍然大悟,你是焦耳的哥哥?”我伸出我那蹭破了皮的小爪,与他的大手轻轻一握——有火花,他看不见的火花。
他微微颔首。
“我叫梦丝。”我说。
“嗯,有所耳闻。”他点点头。
前几日我在桥上那一幕乌龙剧,校园网上红透了天,他怎会不晓得我的名字?
校园内。焦震把我搀送到了宿舍楼的大门口。
“滑板还好,就是手机摔坏了,等我买一部赔你。”他说。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里面的芯片没坏,”我从书包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没事,我还有一部备用的。”
“我呆会还有一节课,就先走了。”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递给我一张名片,“身体有任何不舒服一定及时call我。”
看着他渐远的背影,我小声重复念着:“焦震,焦教授,焦教授……真拗口。嗯哼,两个jiao的拼音,“双角兽”,对,“双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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