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凯带人走出金陵楼，沈炼吩咐钟离等人将现场收拾干净。自己先走了回去。
“这次咱们算是来了运气，死了六个人。这么大的案子落在咱大人手里。要是这个案子做得好，说不定我也能升个总旗。”殷澄一边指挥着帮闲搬运现场的尸体，一边和钟离等人说道。
“我看这事情不简单，六个人都是一刀致命。只怕这案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旦咱破不了案的话。上面拿咱开刀的话。估计沈大人都得被怪罪。”钟离想的没有那么简单，这沈炼现在还是百户，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案子被牵连才会降职。
殷澄听了他的话却不以为意：“你当这锦衣卫是摆设啊？再说了，即便是抓不到真凶，呵呵呵…”殷澄笑了笑，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很明确。钟离有些迟疑的说道：“小旗，难道说你想杀良冒功？这样，不好吧？”他表情有些凝重，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他这样做是不正确的。
“想什么呢？”殷澄被他说的一愣，回头叱责道：“我能是那种人吗？这案子这么大，还死了一个东厂的公公。真凶肯定不简单。而且上面一定会关注这个案子，这时候随便拉个人去。我还没那么大的后台帮我摆平，而且沈大人还在呢。他那就首先过不去！”
“额，那你是什么意思？”钟离有些迷糊了。
“平时看你听机灵的，怎么想不通呢？你以为咱锦衣卫是什么？毫不夸张的说，这整个四九城里面。但凡是锦衣卫想知道的事情，哪怕是王爷府上晚饭吃的什么。用不了一天都能摆到咱指挥使大人的桌面上，查一个杀人犯还不是易如反手？”殷澄又开始吹嘘起来：“你就这点胆量，一个杀人犯就把你吓成这样。他再厉害咱也不是吃干饭的。再说，即便是捉不到。凭着咱沈大人和千户大人的关系，也不会把咱怎么样的。行了，你赶紧去看看现场。别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我还指望这次机会立功升官呢。”
“哦。”钟离听他这么说，到是放下新来。虽然知道这是居中的人物，但要是真来个杀良冒功的桥段，也会让他很不舒服。
一帮人整理好现场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城门早就关了。钟离想出城回家睡觉是不可能了，好在有个百户衙门能给他将就一宿。他到是没那么挑剔。
第二天，钟离早早的被从家里赶来的殷澄叫醒，跟着他出去调查金陵楼的事情。
“这么早，人家都还没起床呢！能查到什么？这还下着雨，这么早叫人起床。真过分。”钟离的起床气有些重，如果不是害怕殴打上官丢了工作。他指定会把殷小旗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顿。可惜他现在只能被动接受，最多在背后小声的抱怨着。
“额，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早？”显然他的声音被殷澄听到了，他看看天色，疑惑的问道。这时候用后世的时间来看大约是早上六点左右，那个朝代可没有这么多夜间娱乐。宵禁是一条不可触碰的律法，人们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就都睡下了，早上起的也会很早。
“哦，是我昨天睡得有点晚吧！”想明白的钟离草草的敷衍到，他可不想殷澄跟他较真。
殷澄带着他一整天都在调查着这个案子，到是有一些收获。他们找到了昨天给郭真驾车的小内官，小内官告诉他们郭真昨天去金陵楼是为了赴约。到了金陵楼以后郭真就让他回去了，他只是看到了有一个俊俏少年在金陵楼的门口迎接郭真。
随后，两人又从郭真家里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时坊金陵楼，专候郭公公。”后面的落款是北斋先生，下面还有他的印章在上面。两人得到如此线索正十分得意，从郭真家里出来就赶紧回到百户所上报给沈炼。却被一伙意外的来客打断了他们行程。
“裴纶？你来这干什么？”殷澄和钟离刚刚从郭真家里回到百户所找沈炼，但是听其他同僚说沈大人一天都没来百户所。二人打算等待一会，却只等到一伙和他们打扮一样的锦衣卫。殷澄见到来人，向领头的那人问道。
领头的裴纶看上去有些痞，又有些憨。这两种矛盾的形容完美的融合在他的脸上。听到殷澄的问话，回答道：“来拿金陵楼的卷宗，听说今天你去查这个案子了？以后可以不用查了，这个案子被排给我们了。”
“给你们？凭什么？这是明时坊发生的案子，为什么给你们？”殷澄听到裴纶这么说，有些激动的问道。
钟离则在一旁问着旁边的同事：“这是谁啊？来了就直接要案子？不会和小旗打起来吧？”
“没事，这是殷小旗的好朋友。叫裴纶，也是咱们北司出去的。现在在南司。”那同事给他解释到。
钟离刚得到答案，就听到那人说道：“这案子虽然定的是劫财害命，但是金陵楼死了一个东厂的公公，指挥使大人直接派给南司了。”那人拍了拍殷澄的肩膀：“上面的命令我也没办法，你以为哥哥想跟你抢啊！”
“怎么这样！”殷澄有些不甘。
“行了，跟哥哥说说今天你查到什么，你查案的本是我还是相信的。”裴纶继续说道：“回头请你喝酒。”
“哼，你到得意了。暖香阁，要么你就自己去查。”殷澄虽说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没有有再说什么。毕竟是上头定的，不管怎么样都得接受。况且这案子到了裴纶手里，也是自家人。
“行，没问题。”裴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昨天有个小内官驾车把郭真送到金陵楼，据说是赴约。但是他只看到门口有个俊俏的小生在等郭真。”殷澄说道。
“哦？赴约？”
“给你。”殷澄从衣服内掏出他和钟离在郭真家里找到的那张纸条。
“这是？”
“北斋先生，我就查到这么多。至于这个北斋是谁，那就是你的事了。别忘了请我去暖香阁。”
“有趣。”裴纶收好纸条，对殷澄说道：“行，我先走了。一会下值你直接去暖香阁。咱俩晚上见。”说完还用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看了一下他。
钟离见他离开，上前问殷澄道：“小旗，就这么算了？”
“那还能怎么办？上边直接定的，以后跟咱北司就没关系了。行了，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昨天忙了一晚上，今天又跑了一天。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殷澄有些无奈的说道。
“行。”钟离答应后离开，其实他本心里面还是挺想跟着他一起去暖香阁看看的。毕竟是周妙彤所在的地方，自己没有钱去。但是人家也没有邀请自己，他也不能厚着脸皮跟着去。
钟离离开百户所朝城外家中走去，现在自己没什么事情。这个案子给了南司的话跟沈炼的关系就不大了，那可能跟沈炼被降职就没什么关系。那到底沈炼是因为什么事情，在三个月后剧情开始的时候变成总旗的呢？
“南北镇府司，沈炼，殷澄，裴纶。诶，好复杂。还有三个月，天天这样真无聊啊！”钟离一边走一边伸了个懒腰：“额，裴纶。不对！”两只手伸在半空中突然僵了下来，钟离好像想到了什么：“我XX，雷加因。我说看着这么眼熟！”
钟离脑子有些懵了，这个突然的发现让他不知所措：“这是第二部的剧情啊！我记得第二部就有他。还有杨觅，张义。我X，这怎么办？我根本没看过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也就是说现在剧情应该就开始了，沈炼被降职的原因就是这个案子。”钟离一边往家走着，一边思考着：“但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走向的我，进到这个地方根本就是困难模式好吗？还没有人提醒！天啊！本来就没多少把握的，现在更完了。”一瞬间，他有想直接放弃的打算。但是又一想，现在放弃还太早。毕竟自己到现在还算个路人甲。
“那应该怎么办呢？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跟着主角，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剧情。但是我知道主角是谁啊！跟主角的话就要跟着沈炼，雷加因的裴纶，还有杨觅在之后没出过场。不知道是死掉了还是怎么的，跟他们就不安全了。而且我还是沈炼的手下，跟着自己的大人理所应当。但是张义和杨觅到底是什么角色呢？在明还是在暗？”
钟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他出了城门。马上就到家的时候，因为想的太投入，一下没注意撞到一个人：“哦，对不起。你没事吧…吃留留梅吗？”他赶紧上前要扶起被他撞倒的人，却发现一直念叨的“杨觅”出现在他面前。那个他无数次在银幕中见到的身影，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话。
“不劳大人帮忙。”“杨觅”见到他上前要扶自己，马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因为摔倒后被雨水弄脏的裙子，有些皱眉。
“对不起啊，我刚想事太投入了，没见到你走过来。要不我帮你把衣服洗了？”钟离看到她皱眉，知道她可能因为衣服的事情有些恼火。
“哦，不必让大人费心。这些许小事大人不用在意。”她客气的回答道。
“没事，要不我陪你点…当我没说。”钟离想说陪她点钱，但是一摸身上发现一个铜板也找不到，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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