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照亮地下室的火焰不时的跳着火花。
看着虚空中飘舞着的火花老人拉长了嘴角。
“首先,我是把你塑造成太监的人,说的好听点就是严公。那什么叫严公呢?像你这样正常的男人变成太监,细腻而有一技之长的人。”
矮而干瘦的老人眼神非常的凶。
这个老人也像之前见过的贵人一样脸上没有长胡子,也是个太监。
严公蔡天秀也跟别的内侍没什么两样。
没有下物的男人外表比起男人更接近女人。
洪萝恩:“一句话就是鼓子匠人是吗?”
萝恩看着满脸皱纹的蔡天秀问着。
蔡天秀:“鼓子匠人?这么低俗的话都能说出来?有严公这么高尚的名字,以后就这么叫好了,好了,那么现在开始怎么把你弄成太监这件事仔细的,具体的说说吧。”
洪萝恩:“那个,严公大人,稍等下!”
萝恩打断了严公的话。
蔡天秀:“我的话还没说完啊,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额。。说道哪里来着?对了,呵呵呵,说道怎么把你弄成太监的方法了。弄成太监的方法有两种,第一是彻底的把下物给截掉,用锋利的刀全部截掉,哈哈哈。”
蔡天秀:“第二是,把你的睾丸用这么大的锤子打碎。在这里重要的是不能留有一丝余地,要是稍微有点插翅痛苦会倍增。要是瞄准的准确的话一次完事。也不费力气,像敲碎鸡蛋一样,简单的事情。”
萝恩在蔡天秀生动的描述下不知觉的脑海里升起了那段情景。
蔡天秀:“第二个方法是比第一个简单,但是问题是疼痛,你也知道那个部位很敏感。但也有优点,只是把睾丸打碎,所以那个东西还是会保留下来。虽是没有一点用处。”
蔡天秀像是无关痛痒的表情说着。
洪萝恩:“额。。。”
萝恩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宇。
把老人的话简单的整理一下就是,男人变成太监有用刀把下物完全的截掉,或者用锤子打碎睾丸。。额,不要想象了,不能想象。
蔡天秀:“我个人认为比较推荐第一个方法。没有用处的东西留在身上还不如干净的截掉不是更好吗?好了,这次来说说工具吧。”
蔡天秀拿起了小斧头挥舞了起来。
蔡天秀:“说起这个,是件把你的下物一次性截掉的神通广大的东西。但是。。。因准确性的问题,有可能把周围都截下来,能留下大伤口的缺陷。”
蔡天秀向着萝恩下体做着挥舞的动作。
萝恩的表情更僵硬了。
看到这个表情,冷笑着的老人重新回到了位子把斧子放了下去。然后拿起弯月一样锋利刀。
蔡天秀:“这家伙比起斧子准确性高,但,有时不能一次性的解决而像锯东西一样得锯下去,要说准确的话选这个把。”
蔡天秀像锯东西一样做着动作。
萝恩吓的脸色发青了。
蔡天秀:“不要担心,我算是现有的严公里数一数二的了,呵呵呵,在宫里无人不知严公蔡天秀。在我手上出来的太监都有,十个,二十个,三十个。。。。”
不知道翻了多少次手指头,蔡天秀都放弃数了。
蔡天秀:“反正,在我手里出来的太监的用手指头都数不清。你知道更了不起的是什么吗?在我手里存活下来的太监都有一半以上。”
蔡天秀得意洋洋下萝恩受到了冲击。
洪萝恩:“不会吧,那剩下的一般。。。?”
蔡天秀:“当然是死了。”
洪萝恩:“都死了一半吗?”
蔡天秀:“足有活了一半,我跟十个人中弄死九个人的严公不是一码事。”
洪萝恩:“结论就是死亡率足有有一半。”
蔡天秀:“重点不是这个啊,重要的是能活一半啊,足有一半。。。!”
说话的蔡天秀向萝恩做着邪恶的表情。
老人直愣愣的盯着看向虚空的萝恩继续自夸自赞着。
蔡天秀:“你知道那个秘诀是什么吗?”
蔡天秀捧起手上的弯刀向着萝恩炫耀着。
蔡天秀:“就是这把刀。”
洪萝恩:“。。。。。”
蔡天秀:“用这个就能一下子干净利落的截掉的同时还能留下很小的伤口的长处。微妙的差距能做出名品,这句话你知道吧?这个就是微妙的差距做出来的名品中的名品。额哈哈哈。”
蔡天秀爱不释手的捧着刀笑着。
蔡天秀:“好了,选好工具了吗?那么,给你说说手术方面的。”
蔡天秀用得意洋洋的表情敞开了密室的门。
房里放有一个床,房间里的一角有正四方形的水槽。
还有正四方形的旁边有一个用玉石做成的椅子。
蔡天秀:“进到房间的同时我会让你坐在那个用玉石做的椅子上。”
洪萝恩:“不用说的那么仔细地说。。。”
蔡天秀:“然后用热水浸泡辣椒粉来洗你的下物。不要太担心了,在动手术之前会给你喂**把精神弄的朦胧一点,在涂点膏药会减轻痛苦的。之后。。”
一直呆站着的萝恩用嘶哑的声音说着。
洪萝恩:“我有话要说。”
蔡天秀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冷笑了。
蔡天秀:“说到这里十个里有九人都会说这句话。为什么?到现在才说放弃吗?进来容易出去可由不得你。”
洪萝恩:“一听要先听我说,要是听到我说的,想法会改变的的。”
蔡天秀微眯起了眼睛。
蔡天秀:“有什么话要说吗?要是废话的话。。。”
洪萝恩:“你刚才不是说过吗,我是自称要做太监的人吗?
蔡天秀:“是说过。”
洪萝恩:“但是。。。我没有说过那种话啊。”
蔡天秀:“啥?”
洪萝恩:“我没有说过做太监啊。”
想截掉,也没有能截掉的东西啊。
想做太监也没有能做太监的身体啊。
萝恩把到嗓子眼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蔡天秀:“什么?没说过当太监?”
蔡天秀用慌张的表情问着。
洪萝恩:“没有过。”
蔡天秀:“呵呵,不可能啊,奇怪,真是奇怪。”
蔡天秀摇了摇头踩着石阶走出了地下室。
过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回来的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
蔡天秀:“洪家萝恩,是吗?”
蔡天秀把文书放在了萝恩的眼前。
几天前,拿了四百两的同时写上自己名字的文书。
蔡天秀:“写在这里的不是你吗?”
洪萝恩:“是我。”
这有什么问题吗?
到底是写了什么内容才这样的啊?
萝恩瞪大了眼睛看着文书。
但是。。文书的第一行里写上了之前没看到过的字。
萝恩的眉宇皱成了川字。
洪萝恩:“婚书?”
蔡天秀:“是啊,婚书,为了成为太监而写的保证书。按照这个保证书在手术中死去也不追究责任,做了太监而发誓要做阉臣的书。
洪萝恩:“这,这个是这种意思吗?”
蔡天秀:“是啊。”
洪萝恩:“那,那么,在这上面写上了名字会怎么样啊?”
蔡天秀:“能怎么样?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只能把下物截掉了,没有别的办法。”
洪萝恩:“该死的。。!”
萝恩的双眼里燃气了火花。
想起了‘是微不足道的文书’屡次强调的贵人的脸。
这哪里是微不足道的文书啊!
萝恩一股脑握紧拳头,蔡天秀像是看到了好玩的玩物一样开心的说着。
蔡天秀:“那么,准备好了吗?”
蔡天秀:“呼。。”
**难耐的蔡天秀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什么原因身体像吸了水棉花一样异常沉重。只要伸出手就能拿到水,但那个也懒得做了。
懒散的躺在地上,像懒惰的黄牛一样眨巴着眼睛的蔡天秀朦胧的脑子想着。
蔡天秀:“到底怎么回事?”
头像炸开了一样痛,看来,是喝了酒了,还有喝的不是一星半点。
过来一段时间后蔡天秀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萝恩这个奇怪的家伙来过地下室,之后在他面前挥舞着新打造的弯刀,自称是数一数二的严公。脸色长白的那个家伙说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一直连连摆手,然后。。。
啊!那家伙说给他来一杯,说是太紧张而坚持不了。
他的请求下喝了多少杯都能想起来。但是之后怎么样了?
。。。完全想不起来。
长久以来把酒当成水一样喝的他,记忆就像云里雾里还是第一次。蔡天秀拖着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喝了一碗水后看了下四周。
但是那家伙去那里了?
好像叫萝恩吧?能迷惑女子的美貌,那家伙找不到啊。
蔡天秀:“不可能出得去。。。”
地下室外面有人守着,肯定出不去的。那么肯定在这附近了。但还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就这样,突然间看向了密室。
没有出去,也不再这里的话那只能在那个地方了。
术后为了疗伤而准备的蚕室。
蔡天秀走进了蚕室,随即在入口处观察了,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萝恩。
蔡天秀:“看这情形,像是做过手术的样子。。。。”
记不起来,看来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做的。
在清醒的状态下也不能保证生死的手术,那种手术在醉酒的状态下做的。
十个里有九个是活不了啊。
蔡天秀:“真是可惜了。”
蔡天秀拿起了盖在萝恩身上的被子,想确认下手术后情况。
但是还没拿起,老年斑的手被白皙的手给拦住了。
洪萝恩:“干。。什么?”
蔡天秀:“醒了?”
洪萝恩:“我在问你干什么。”
蔡天秀:“呵呵,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才这么做的。”
洪萝恩:“确认?”
带着没有气的声音萝恩拼命的睁开眼睛,像是被夺走了生机一样。。
少年的眼神比之前更深沉了,看到那深沉的眼睛像是做错了事一样蔡天秀深感内疚。
但内疚是内疚,确认的还是得确认。
蔡天秀推开了萝恩的手。
洪萝恩:“你在干什么?”
蔡天秀:“我想确认一下。”
洪萝恩:“确认什么,难道手术没做好?”
蔡天秀:“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记忆就像被阉割了一样想不起来。别的都能想起来。。。怎么把你的下物截掉的就是想不起来。”
洪萝恩:“。。。你是怀疑自己吗?”
蔡天秀:“啥?”
洪萝恩:“想不起来所以在怀疑自己做的手术是吗?”
你这家伙!
伤到自尊心的蔡天秀青筋暴起。
洪萝恩:“数一数二的严公那句话是骗人的是不是。”
蔡天秀:“啥?臭小子!敢说谁是骗子啊?”
洪萝恩:“不是谎话是什么?在怀疑自己做的手术,所以才进到这里来想确认手术情况。我说错了吗?”
蔡天秀:“呵呵。。。”
十个嘴巴也没话说。
洪萝恩:“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寸步不让的萝恩突然间眼角红了,像是激情奔涌一样用起伏不定的声音说道。
洪萝恩:“为什么再一次的让我背上耻辱啊?”
蔡天秀:“耻辱?”
洪萝恩:“不是吗?现在我不是男儿之身了,这种事情让别人再看一次不是耻辱是什么?”
蔡天秀:“。。。”
蔡天秀肃然了。
那种心情,心知肚明。他也是阉人,失去了重要的一部分的人才能感受到的耻辱之心比谁都清楚。
蔡天秀:“不是想羞辱你的,但是。。”
洪萝恩:“但是什么?”
蔡天秀:“喝醉的缘故,想不起截掉你下物的记忆,所以。。。”
洪萝恩:“要是没有截掉的话,这个一摊摊血水怎么说明啊?”
萝恩一把将被子拿掉了。
蔡天秀用蜡烛照亮了萝恩的下体。
就像他说的黑红色的血染红了下装,看这情况血还留得蛮多的,留了这么多的血说明做了手术是没有错。
洪萝恩:“要是还想继续确认的话。。。”
萝恩一把拉起了腰上的大带。
蔡天秀:“算了。”
洪萝恩:“但是。。。”
蔡天秀:“要是我动手做的,那么没必要再看了。”
要是做了手术就没必要在确认了。
经严公手还能做男人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
洪萝恩:“现在只有九成了吗?”
蔡天秀:“啥?”
向着门走过去的蔡天秀回头看了下。
洪萝恩:“您不是说不过吗?做手术后只有五成的人活着吗。所以经你的手活了下来。”
蔡天秀:“是那么说过,但你。。。”
洪萝恩:“是,因年龄大的缘故能活下来的机会更低了。”
蔡天秀:“。。。”
洪萝恩:“但托你的福,活下来的机会反而更低了。您说过,手术后在这个蚕室呆上百日。所以蚕室里进风而得了伤风感冒,或者伤口发炎,不是说过我肯定会死吗。我死的可能性不是很高吗。”
蔡天秀:“。。。”
洪萝恩:“本来我死的可能性有八成,但和您一起进来冷风让我苏醒了,所以现在死的可能性不是九成以上了吗?”
萝恩看向蔡天秀的眼里满是凄然。
要是埋怨的话反而更好受些,但偏偏却是凄然。
像是老人故意欺辱小孩一样。再说手术后的蚕室是谁也不能进去的大忌中大忌,而且违背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出对不起。
蔡天秀:“小子,看你这脾气。知。。知道了。”
负罪感下蔡天秀把手术后的疑惑放到一边去了。
哐!
密室的门关闭了,熟悉的黑暗和沉默弥漫在房间里。
萝恩眨巴着眼睛凝视着黑暗。
非常诡谲的却是人的身体。非常短暂,适应老人拿着的蜡烛的明亮到重新适应黑暗花了不少时间。
眨巴,眨巴。
就这样盯着黑暗的萝恩站了起来,然后把被子推到了一边。
在黑暗中染在下装上的暗红色血渍异常鲜明。
动了动身体,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
皱着眉宇东瞅西瞅着,像是找什么东西。但弥漫在黑暗里的房里没有萝恩所找的东西。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萝恩慢慢的解开了外衣衣带,解开了外衣衣带露出了里边的绸子袄带。
怎么会有内袄,对贫穷的男子来说是般配的奢华装束。
但在这里是没有惊讶的视线。
脱了绸子袄带露出了肩膀。线条浑圆而小的肩膀瑟瑟发抖,萝恩的手也没有停止。
抓到围绕在胸上的布条结子。
像是封印了特别的东西一样的小蝴蝶结。
警惕的向黑暗的四周看了看然后把小结的末尾拉起来了。
在安静的黑暗里,响起了细布滑落的声音。
羞涩的露出了两个胸。
这个分明。。。是女人的胸。
在漆黑的黑暗里傲然耸起的土包雪白雪白。
萝恩把视线往下转移了。
在黑暗里凄然的暴露着雪白的身体。
小而幼嫩的那个分明不是十七岁的男孩所拥有的,原来是开始成熟的女人的身体。
咋一看像春天里的花一样羞涩,在咋一看像夏天里的花一样绚丽,仿佛是朦胧的十七岁的女人,这才是萝恩真实的身份。
萝恩把地上的裹胸带撕开了一半,然后用那个把染在血水的大腿仅仅的裹住了。
为了以防万一才在大腿上留下了伤口。
开始,知道了自己是为了当上太监而来到这里而慌乱的说不出话来,也有去找贵人理论理论的想法。
但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贵人预付的钱都有四百两,能救单熙的救命钱,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到的钱。
所以,决心要欺骗严公蔡天秀。
但害怕了,或许被发现的话有可能不能活命。
但是为了妈妈和单熙,萝恩还有要守护的家人。
萝恩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当上太监。
幸好严公是非常好酒的酒鬼。以害怕为由邀请了一杯酒,接着说着说着一杯变两杯,两杯变三杯。。。
结果,严公不省人事了。
把不省人事的蔡天秀挪到一边,萝恩把自己的大腿刺了一下放了点血。然后躺在了蚕室里假装睡着。让醒过来的蔡天秀误以为是做过手术而一手准备的。
大腿上的伤口比想象的深,下半身被血给染红了。就此骗过了蔡天秀。
但高兴不久,就感觉头昏眼花。可能是伤口太深的缘故,染上下半身的血不知什么时候染红了床铺。
萝恩用撕下来的裹胸布止住了伤口上的血。
呼,叹出一口气的萝恩抓起了放在床角上的裹胸布。
像被抛弃的线团一样放着的布片不知是什么原因心里不是滋味。
但要封印在这布片里的胸部更加可怜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女扮男装的是记不得了。在很小的时候开始,从懂事开始就已经是女扮男装了。
妈妈说过只有那么做还能活下去。是什么缘故也问过,但一次都没有详细说过。
只是说是妈妈的心愿,所以,像男子一样长大的。
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能变回女人的身份。
但。。。现在才来挽回已经是走了太远了路了。
起了有可能永远也挽回不了的令人悲伤的预感。。。
就算是那样也不能哭泣,哭也不会改变什么,笑着走下去,要坚强的活下去。
萝恩用裹胸布把傲然的胸部重新裹住了。
就刚才看到的清秀的女子像是魔术一样,瞬时间把女人的香气和表情干干净净的抹去而重新变回了穷苦的十七岁的少年。
顿时用手背擦拭着湿润的眼睛,然后再勉强的笑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这么刺痛。。。真的是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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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天像度日如年一样流逝着。
在黑暗的蚕室里,想放弃数天数时,疲惫于漫长的时间流逝的时候。。。
吱呀。
一直关闭着的密室的门终于开起来了。
走到外面的萝恩的头上黄金色的太阳光照射了下来。
不知是什么时候已入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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