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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之盐商千金逆袭记 第164章 盐道谜踪解密庚支秘,猎信追源寻觅镇海盟

海风裹着焦土与硫磺的气息扑在脸上,赵国祯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泥滩上。她撑住膝盖,喘息未定,耳边还回荡着那阵地底轰鸣——仿佛整片海岸线都在颤抖。远处,黑石板炸裂的余烬仍在飘散,像烧尽的纸钱,纷纷扬扬落进芦苇丛。

她低头看了看手心,那粒藏了许久的沙粒还在,已被汗水浸成灰褐色。沈明远蹲在一旁,正用布条缠住一名队员被碎石划破的小腿,眉头皱得像打了结的麻绳。

“你刚才说他们是‘守墓人’。”他抬眼,“可墓里埋的,是谁?”

赵国祯没答,只是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板车上幸存的几只木箱。账本还在,图卷也完好,可她心里清楚——真正的秘密不在纸上,而在刚刚那支黑甲队伍的沉默里。

他们不是来杀人,也不是抓人。他们是来“封印”的。

“小川。”她转向陈小川,“刚才撤退时,你离那面倒下的幡最近。你有没有看清,幡杆断口处刻了什么?”

陈小川一愣:“断口?我只顾着跑……不过——”他忽然顿住,“有个兵在混乱中摔了一跤,腰间掉出个铜牌,我没敢捡,但看见上面有个‘盐’字,底下还压着一条蛇形纹路。”

赵国祯眼神一凝。

蛇衔尾,龙盘身,镇海卫……这些符号她从未见过,却又莫名熟悉。像是童年听父亲讲古时,漏掉的一段话,如今被人从地底挖了出来,带着锈味拍在眼前。

“咱们得回头看看。”她轻声道。

“回头?”沈明远猛地抬头,“你还想回去?那地方现在怕是连路都炸没了!”

“不是回盐窖。”她摇头,“是查清楚,谁在背后给江南商会撑腰。昨夜我们抄的是账本,可真正藏东西的,是人。”

话音未落,一名弓手匆匆从芦苇深处跑来,手里攥着半截烧焦的布条:“赵姑娘,我们在爆炸边缘发现了这个——挂在一根断桩上,像是从那人斗篷上撕下来的。”

赵国祯接过,指尖摩挲着残布边缘。火燎过的痕迹参差不齐,但布料质地极厚,织法特殊,经纬交错处有暗红丝线勾出的细密纹路。她将布条对着晨光一照,瞳孔微缩——那纹路,竟与陈小川描述的铜牌图案如出一辙。

“这不是普通军服。”她低声说,“这是信物,是身份的标记。”

沈明远接过布条翻看,忽然“咦”了一声:“你看这里——角落有个小小的‘庚’字,像是编号。”

“庚?”赵国祯心头一跳。父亲留下的生意经里提过,前朝盐务旧档曾以天干编号管理密档,甲乙丙丁……庚属第七,专管“隐盐”与“暗引”。

她猛地抬头:“这‘镇海’不是残部,是传承。他们没被裁撤,是转入地下了。”

众人面面相觑。

“可他们为何帮江南商会?”有人问。

“未必是帮。”赵国祯眯起眼,“更像是……共谋。”

她想起昨夜密室中那些被抹去名字的盐工名录,想起父亲临终前那句“记得谁欠了你,也记得你欠了谁”。这些人,或许正是被历史吞没的债主,如今借着火药与机关,重新站出来讨账。

“我们不能再往前冲了。”她转身,语气坚定,“现在打,只会打到替身。真正的敌人,藏在影子里。”

“可我们已经动了他们的根!”一名老盐工不服,“这时候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是退。”她摇头,“是换条路走。账本能证明他们私贩,但证明不了他们背后是谁。若我们贸然上报盐引局,反倒可能被反咬一口——毕竟,谁会信一群商人剿出了一支前朝秘卫?”

营地陷入沉默。晨光渐亮,芦苇叶上的露珠一颗颗滚落,砸进泥里无声无息。

良久,沈明远低声道:“你想怎么查?”

“先从这块布开始。”她将残布递给他,“找胶东最老的织坊师傅看看,这种织法多久没人用了。再派人去查,近三个月内,有没有外地人大量收购硫磺、桐油、铁屑——这些东西不是做盐用的,是做机关阵的。”

陈小川挠头:“可这些事,得花时间啊。”

“那就花。”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焦躁,反倒有种久违的轻松,“我前世急了一辈子,最后急进火坑。这一回,我不急了。真相像盐卤,熬得越久,味越纯。”

沈明远看着她,忽然也笑了:“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爹带你去晒盐场,非说那盐花会唱歌?”

“当然记得。”她眨眨眼,“我说盐结晶时噼啪响,是它们在跳舞。你笑话我,说盐又不是糖,哪来这么多甜想法。”

“可你现在做的,不就是让盐‘唱歌’吗?”他轻声说,“只不过,唱的是清算的调子。”

她没答,只是从袖中取出那枚铜哨,轻轻吹了一下。

哨音短促,清亮,却不再有裂痕般的刺耳。她昨夜已找匠人修好,哨身还带着新铜的微光。

“它还能响。”她说,“那就说明,地脉还没死。”

正说着,一名探子从东边小跑而来,脸色发白:“赵姑娘,我在茶棚那边打听到了件事——有个外地来的账房先生,前些日子天天在码头转悠,专问‘西河旧事’。昨夜爆炸后,他不见了,但留下一本笔记,被茶棚老板收着。”

“写什么?”

“老板不识字,只说里面画了好多地底通道,还写着‘庚七归位,镇海重开’。”

赵国祯眼神一亮。

庚七——又是天干编号。归位?重开?这不只是回忆,是计划。

“带我去见那老板。”她转身就走。

“可咱们的人还没休整完……”有人犹豫。

“留一半人守营地,弓手轮值。”她头也不回,“另外,让周怀安那边留意江南商会的动静——尤其是他们最近有没有收到密信。”

沈明远快步跟上:“你怀疑书信里有线索?”

“凡是秘密,总得有人传。”她脚步不停,“而传信的人,总会留下痕迹。就像盐商走路,鞋底总会沾点卤泥。”

一行人穿过芦苇荡,晨雾渐散,远处码头已传来早市的喧闹。赵国祯走在最前,手中铜哨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一枚小小的太阳。

她忽然想起昨夜那执幡之人最后的口型。

她没听清,但现在,她开始懂了。

不是“离开”。

是“回来”。

茶棚低矮,竹席半卷,老板正蹲在灶前烧水。见一群人来,吓得差点打翻水壶。赵国祯递上一串铜钱,笑容温软:“听说您收了本笔记?我们想看看。”

老板迟疑着从灶底摸出一本油纸包着的册子,封皮焦黄,边角磨损,显然被人翻过许多遍。

她接过,翻开第一页。

字迹清瘦,墨色深浅不一,像是夜间急就。第一页只写了一行:

“若后人见此书,切记——镇海非卫,乃盟。其誓不亡,其债不销。昔年七盐帮共立血契,今唯我庚支未灭。”

她指尖一顿。

七盐帮?

父亲的生意经里提过一次——百年前,沿海七大盐帮联手对抗官府压价,后因内乱瓦解,仅存传说。没想到,竟有人以“庚支”自居,还称“血契未灭”。

她继续往下翻。

一页页,全是密道图、人名册、账目暗码。其中一页赫然写着:

“江南商会三当家,实为我盟外应。每逢月圆,信鸽自西河出,携密令往胶东,路线经老鸦岭——此线唯‘庚七’可知。”

她猛地合上册子。

沈明远见她神色,低声问:“怎么了?”

她没答,只是将册子紧紧抱在胸前,像是护住一颗刚孵出的蛋。

“我们一直以为,江南商会是主谋。”她声音很轻,“可现在看来,他们只是棋子。真正下棋的,是这个所谓的‘庚支’——七盐帮的残脉。”

“那咱们还打吗?”陈小川问。

赵国祯望着远处海面,朝阳正跃出云层,金光洒在浪尖上,像撒了一把碎盐。

“打。”她终于开口,“但不再打商会。”

她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我们要找的,是那只会飞的鸽子。”

她从册子夹层中抽出一根灰白色的羽毛,边缘带着淡红血渍。

“它飞向胶东,说明信的终点,就在这片土地上。”

她将羽毛举到阳光下,轻声道:

“现在,该我们当一回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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