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舒替秦岱渊理好龙袍前襟时,青衫人影已顺着宫墙溜出半里地。
他摸了摸腰间泛着幽光的玉佩,喉间溢出低笑——林婉柔那蠢货坏了事,可传国玉玺还没到秦岱渊手里,好戏,才刚开始。
三日后,庆功宴的红灯笼挂满长街。
虞望舒站在含章殿门口,看着左相端着酒盏过来时,袖口那抹青影晃了晃。
她垂眸抿茶,系统玉在腕间发烫——这是预知启动的征兆。
“虞二姑娘真是我朝福将。”右将军拍着她的肩,酒气熏得人发晕。
虞望舒盯着他拇指上的扳指,那枚羊脂玉的纹路,和昨夜黑衣人袖口的针脚竟有几分像。
“去偏殿取些醒酒汤。”她低声对贴身丫鬟说,余光瞥见廊下闪过道黑影。
陆沉的刀就在这时抵住黑衣人后颈。
“说,谁派你来的?”暗卫首领的声音像淬了冰。
黑衣人喉结动了动,突然咬碎口中药丸。
陆沉扯下他面巾,在衣领里摸出半块青玉佩——和那日阴影里的纹路一模一样。
“前朝余孽不止林婉柔。”虞望舒把玉佩拍在秦岱渊掌心时,御书房的烛火“噼啪”炸了个灯花。
秦岱渊捏着玉佩的手青筋凸起:“联让陆沉盯着所有可疑大臣。”
“不够。”虞望舒切换成“谋算者”人格,指尖快速敲着桌案,“系统预知到今夜灯会灭。他们要趁乱夺玉玺。”
“假玉玺?”秦岱渊挑眉。
“真玉玺藏在暗库,假的放在东暖阁。”虞望舒从系统空间摸出个檀木盒,“陈怀远配了迷药,掺在殿角的香里。陆沉带暗卫埋伏在梁上。”
秦岱渊突然拽她入怀:“你呢?”
“我站在你身边。”虞望舒勾住他脖颈,“谁要动你,先过我这关。”
月上中天时,含章殿的乐声正响。
虞望舒端着酒盏穿过人群,看见左相往烛台方向挪了半步。
她冲角落使了个眼色——陆沉的影子在梁上晃了晃。
“啪!”
烛火突然全灭。
黑暗里响起瓷器碎裂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
虞望舒反手攥住秦岱渊的手,摸到他袖中龙纹剑的剑柄。
“护驾!”
殿外火把“刷”地亮起时,东暖阁方向传来打斗声。
虞望舒踮脚看过去,只见三个黑衣人被陆沉的暗卫按在地上,香灰里撒着半瓶未倒完的迷药。
“陛下!”礼部尚书的声音带着哭腔,“臣被劫了!”
众人这才发现,礼部尚书被抵在殿柱后,一把匕首正抵着他咽喉。
持匕首的人裹着青衫,面上蒙着黑纱,腰间玉佩在火光里泛着幽光——正是那日阴影里的神秘人。
“用传国玉玺换人。”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青砖,“三柱香,过时撕票。”
秦岱渊的指节捏得发白。
虞望舒望着那柄抵在礼部尚书颈间的匕首,系统玉在腕间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这一次,预知里没有未来。
“好。”她突然开口,“我去取玉玺。”
秦岱渊猛地攥住她手腕:“不行。”
“他要的是玉玺,不是我。”虞望舒抽回手,“你护着大臣们,我去。”
青衫人笑了,匕首在礼部尚书颈间压出红痕:“虞二姑娘倒是心疼同僚。记住,三柱香。”
虞望舒转身时,瞥见秦岱渊眼底翻涌的暗潮。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上一次林婉柔的陷阱,他左肩还留着刀疤。
可这一次,陷阱里的猎物,是她。
殿外更声响起时,虞望舒摸向东暖阁的暗格。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得系统玉发烫。
暗格里的檀木盒还在,可当她掀开盒盖时,却猛地顿住——
盒底躺着半块青玉佩,和神秘人腰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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