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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女尊:大祭司强娶男甜宠 第十六章 雨中执伞

等晨钟敲响,姬无名的喷嚏声在神宫长廊一阵接着一阵。姜月把自己的月神袍披在他身上,伸手想帮他拢紧衣襟时,摸到他怀里鼓囊囊的。打开一看,是块没送出去的焦桂花糕,边角都压得有些变形了,想来是怕她饿,揣在怀里藏了一路。

这天晚上,姜月翻看《待嫁男子礼记》,把那方绣着浑天仪的帕子夹进书页里。她突然明白,真正高情商的温柔,不是嘴上说得好听,而是有人愿意在暴雨天,捧着一颗热乎乎的心,踩着泥水、顶着风,就为了给你送点温暖。

第二天,姬无名趴在案头补觉,姜月瞧见他发间别着新簪的木樨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总被她逗得耳尖发红的少年,早就在她心里,用那些笨手笨脚却满是心意的举动,搭起了一座遮风挡雨的亭子,怎么都塌不了。

神宫寝殿的鎏金暖炉烧得噼里啪啦响,火苗窜得老高,可姜月裹着三层锦被还是觉得手指头冷。昨儿晚上观星台那场雨太大了,这会儿就像有冰碴子往骨头缝里钻。

她盯着帐顶绣的月神踏月图发呆,突然听见屏风外头吵吵嚷嚷的——妘熊铠甲碰撞的叮当声,跟风昊折扇“啪嗒啪嗒”开合的声音混在一起,热闹得跟演武场似的。“神卫大人这是要把药膳熬成炼铁炉?”风昊笑嘻嘻地调侃,“当归放半斤,乌鸡炖成碳,大祭司喝了怕不是要去演武场舞剑。”

“多补气血。”妘熊说话干巴巴的,像块实心铁疙瘩,“你那劳什子薄荷茶,凉津津的,病中喝了要落病根。”

姜月掀开帐子一角,就看见姬无名缩在灶台边上,正手忙脚乱地熬粥。他发带歪到一边,鼻尖还沾着锅底的黑灰,看着特别滑稽。他面前摆着三个碗:左边妘熊炖的药膳黑不溜秋,中间风昊弄的薄荷银花露清亮亮的,右边是他自己熬的白粥,上面就飘着几颗可怜巴巴的桂花。

“都别吵了。”姜月嗓子又干又哑,故意板起脸,“风昊去替我抄《星象志》,妘熊去检查神宫防卫,无名——”她看着姬无名慌慌张张的眼神,语气软下来,“把你的桂花粥端过来。”

风昊用折扇敲了敲药碗,笑着说:“瞧瞧,还是小王爷的粥合胃口。”可转身的时候,偷偷往她枕头底下塞了片薄荷糖,说:“含着,嗓子疼。”妘熊抱着剑鞘站在门口,铠甲都没脱,却把暖炉往她床边挪了好大一截,锁子甲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姬无名捧着白瓷碗走过来,碗沿还沾着颗米粒,他有点不好意思:“大祭司,这次没熬糊……”他小心翼翼地吹凉勺子,递到她嘴边,手却一直在抖,“我加了点冰糖,甜的。”

姜月喝着粥,米香混着甜味,突然发现碗底沉着一朵完整的木樨花。花瓣上还沾着小水珠,一看就是大清早冒雨去花园捡的。这个平时总把“卑职”挂在嘴边的少年,这会儿却像个小大人似的,用袖口轻轻擦她嘴角。

他掏出来的帕子上,歪歪扭扭绣着个“姜”字,虽然针法不咋地,可在姜月眼里,比啥神纹都金贵。

午后风昊抱着一摞典籍回来,随手往姜月床头丢了幅画,边展开边说:“大祭司瞧瞧,这是我照着你病中模样画的《病中读经图》”。

画里她斜倚在软枕上,眉间红痣衬着苍白脸色,妘熊的铠甲在角落投下老大一片阴影,跟堵墙似的,姬无名正跪着递茶,他自己则站在窗边磨墨,眼尾那颗泪痣让眼神看着有点发蔫。?

“风大人这画,把我画得跟月神殿的病美人似的。”姜月指着画里自己握书的手,发现连指尖的半月痕都描得清清楚楚,又敲了敲画里妘熊紧绷的肩线,“不过神卫的铠甲,比城墙还厚呢”?。

“那是自然。”妘熊冷不丁从屏风后头冒出来,手里拎着刚烤好的鹿肉干,油滋滋的香味跟着飘过来,“病中得补蛋白质,这是将军府的秘方”。

他撕了条肉干就往姜月嘴里塞,咸香混着炭火味在舌尖炸开,噎得她直翻白眼。?姬无名在旁边气鼓鼓地戳着碗沿,小声嘟囔:“大祭司需要温补,又不是吃干粮……”可看见姜月吃得开心,又偷偷往她被子里塞了个暖手炉,炉盖上刻着极小的“安”字,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估计是连夜找工匠刻的。

?天黑下来,寝殿里飘着各种味道,药膳的苦味、薄荷的清凉味,还有米粥的甜腻味,混在一起倒也不违和。风昊倚在窗边哼着自己瞎谱的《安神曲》,调子跑调跑得厉害,妘熊抱着剑睡在屏风前,铠甲都没脱,却把呼吸放得轻轻的,生怕吵醒人。

姬无名坐在床边,用温帕子一遍遍替姜月擦手,指尖偶尔碰到她腕间的月神铃,发出细碎的“叮当”声。?“无名,去睡吧。”姜月摸着他发顶,发现这少年眼底泛着青黑,明显是熬了夜,“我好多了,别撑着”。

?“不困。”姬无名摇头,从袖子里掏出块新绣的帕子,上面绣着三个小人,中间的女子戴着月神铃,左边的男子握着剑,右边的男子拿着笔,旁边还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平安”。

他把帕子塞进姜月掌心,耳尖红得跟熟透的果子似的,“绣了半夜,针脚不好……”?姜月摸着帕子上歪扭的针脚,心里暖烘烘的。

她知道,这三个小人儿,分明就是妘熊、风昊和他自己,虽然绣得不像样子,可每一针都是心意。再看旁边呼呼大睡的妘熊,铠甲还穿在身上,剑就放在伸手能及的地方;风昊靠在窗边,手里还抓着没合上的折扇,嘴上还在哼哼唧唧地唱着跑调的曲子。

?这一屋子人,各有各的别扭,各有各的关心。妘熊的鹿肉干虽然噎人,可那是实打实的惦记;风昊的画虽然把她画成病美人,可连指尖的细节都不放过;姬无名的帕子针脚歪扭,可每一笔都带着温度。姜月忽然觉得,这寝殿里的暖意,比鎏金暖炉烧得还要旺,把骨头缝里的那点寒气,都给烘得无影无踪了。

姜月盯着帕子上歪歪扭扭的针脚,突然想起以前在现代住院时,母亲连夜织围巾,毛线里总藏着没剪干净的线头,扎得脖子发痒,却暖烘烘的。

她攥紧帕子,指尖摸到姬无名手背上的小针眼——估计是绣帕子时扎的,心里突然有点发酸。这个平时总被她逗得脸红的少年,原来把关心都藏在这一针一线里了。

三更鼓响了,风昊哼的曲子越来越轻,跟蚊子哼哼似的。妘熊的铠甲时不时响一声,估计是翻身时甲片碰到了。姬无名的头慢慢往下耷拉,最后靠在了她床沿上,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姜月挨个看他们仨:妘熊仰躺着,铠甲扣没系紧,月神纹在火光下模模糊糊的;风昊歪在窗台上,袖口沾着块墨渍,估计是抄书时蹭的;姬无名趴着,后颈的朱砂痣在灯光下红红的,像颗小朱砂豆。

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姜月突然觉得,这病中的神宫比平时还暖和。妘熊铠甲上的月神纹,风昊袖口的墨渍,姬无名帕子上的针脚,就跟这异世写给她的信似的,每一样都带着心意。

她轻轻给姬无名盖上披风,手指划过他后颈的朱砂痣,心想这个总说自己笨的少年,其实用最实在的法子,在她心里缝出了一片暖和的地儿。

她知道,不管以后遇到啥风雨,执剑的妘熊、提笔的风昊、捧心的姬无名,都会在身边护着她。就像现在,妘熊的铠甲能挡风雨,风昊的笔墨能解烦忧,姬无名的帕子能暖手心,这仨人就是她在这异世最结实的依靠。

这一晚,姜月把姬无名的帕子垫在枕头底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姬无名原本趴着打盹,察觉到姜月呼吸变得绵长均匀,脑袋微微抬起,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他生怕吵醒姜月,动作轻得像猫,小心翼翼地把姜月滑落的被子往上掖了掖,还伸手试了试暖炉的温度,见火势弱了,轻手轻脚地添了几块炭。火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少年眼底满是温柔,小声嘟囔着:“可别再着凉了。”

妘熊本是和衣假寐,听到姬无名的动静,半睁了下眼睛。他没起身,却瓮声瓮气地开口:“别折腾了,让大祭司好好睡。”话虽这么说,自己却悄悄调整了坐姿,往姜月床榻这边又挪了挪,让铠甲的阴影把她护得更严实些,嘴里还念叨着:“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三人身上。风昊依旧歪在窗台上睡着,妘熊保持着警戒的坐姿,姬无名则重新趴在床边,脑袋枕着胳膊,时不时抬头看看姜月,确认她睡得安稳才又低下头。神宫寝殿里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的呼吸声和暖炉里木炭噼啪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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