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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女尊:大祭司强娶男甜宠 第十章 木槿花簪

姬无名望着她转身的背影,肩头的帕子滑了半截,月神袍下摆扫过他垂落的发梢,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月桂香。他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宫宴,几个贵女指着他袖中露出的绣帕讥笑“男儿身女儿手”,母妃搂着他发颤的肩膀,指尖抚过他手背上的针茧:“我儿的针脚,是月神赐给人间的星轨”。

此刻神殿烛火摇曳,映着姜月腰间那串他亲手编的剑穗流苏,琉璃珠子随着步伐轻晃,母妃的话突然在耳畔清晰起来,像被神辉镀了层暖光。

“大祭司……”他忽然开口,声音被穿堂风扯得碎碎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角,银线在掌心勒出红痕,“若有朝一日卑职能站在你身边……”喉结滚动着,想起白日里妘熊铠甲相撞的铿锵,风昊挥笔时袖口墨渍飞扬的模样,“像妘熊握剑、风昊执笔那样……”

姜月转身时,恰好有盏琉璃灯被风吹得明灭不定,光影在她脸上游走,让她弯起的笑眼忽明忽暗。她走回他身边,木槿花簪的细链扫过他手背:“傻无名,神使的护心镜早该亮了。”指尖掠过他发顶,往穹顶一指,二十八宿的银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你瞧这祈神殿的穹顶”

姬无名抬头,看见三星护月的主星正对着他绣在姜月帕角的“月”字方位,银钉连成的轨迹,竟与他昨夜在绣绷上画的星图分毫不差。

他忽然想起月泉畔那晚,她将两方绣着“月”与“安”的帕子系在琉璃铃上,说“人间的星轨,该用针脚来连”。此刻掌心的帕子不再是绷架上的图案,细丝线尾还留着他打结时的毛边,却像条看不见的线,一头系着她腕间的月神铃,一头牵着他跳得发慌的心。

“母妃说我的针脚是星轨……”他喃喃着,指尖抚过帕角月神鸟的尾羽,绣线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可贵人们都说,男子不该碰绣绷。”

姜月忽然伸手握住他绞帕角的手,掌心的温度裹住他勒红的指腹:“那是他们不懂”指尖划过他手背上淡淡的针眼,“妘熊的剑能护人,风昊的笔能言志,你的绣绷却能织出人心”。

她松开手,从袖中掏出他前日补好的祭服,衣襟处月神纹的针脚歪扭却结实,“你瞧,这针脚比神宫老嬷嬷的规矩活泛多了,月神若看见,怕是要夸你把星子缝进了衣料里。”

殿外传来更夫敲梆声,梆子声混着夜风,把琉璃灯的光吹得摇摇晃晃。姬无名望着她手中的祭服,忽然想起昨夜替她焐脚时,她提到现代弟弟总抢她的暖手宝。

语气里带着笑:“那时就想,要是有人能像暖手宝似的,把温暖缝进日常该多好。”她早把他的绣工,当成了这异世的暖手宝,藏在袖口,系在铃上,嵌进每句调笑里。

“明日去珍宝阁……”他忽然鼓起勇气,耳尖却红得要滴血,“我、我想挑块玉,刻上‘护月’二字……”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呛到,慌忙低头看帕子,却发现月神鸟的尾羽不知何时勾住了她腰带的流苏,像只撒娇的小兽咬住主人的衣摆。

姜月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弹了弹他发红的耳尖:“早给你备好了。”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打开来是块羊脂玉,背面浅刻着双环绣纹,正面“护安”二字笔锋稚嫩,分明是他前日练了百遍的字迹,“昨夜看你抄《神宫仪轨》时偷偷在纸角画纹样,就知道你憋着想刻玉。”

姬无名盯着玉坠,喉间发紧。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躲在暖阁练绣纹到深夜,知道他羡慕妘熊风昊的本事,却又把他的笨拙小心收进锦盒,酿成比神宫秘酿更甜的酒。

“大祭司……”他轻声唤道,帕角的月神鸟终于从流苏上松开,却在他掌心留下道浅痕,像月神轻轻落下的吻,“以后我给你绣护心镜,用鲛纱线,针脚密得连风都钻不进去。”

姜月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初见时他抱着毯子在暴雨里跌撞的身影。此刻少年眼中倒映着琉璃灯的光,比任何神辉都璀璨,她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斜的发带:“好啊,不过”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朱砂痣,“先把‘护安’玉坠戴上,省得你总被自己的针脚扎到。”

琉璃灯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月神像基座上,影子交叠处,帕角的月神鸟正对着玉坠的“护”字,像幅被烛火绘就的、属于人间的星图。姬无名摸着掌心的帕子,忽然觉得神宫的规矩不再是冰冷的条文,而是她眼中的笑意、手中的温度,还有那些藏在绣绷与烛火间的、专属于他们的温柔契约。

“可卑职总怕...“他低头盯着自己交叠的指尖,绣着药草纹的袖口还沾着今早熬药的痕迹,“怕配不上大祭司的期许...“

“配得上的。“姜月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颌,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睫毛像振翅的蝶,“你绣的帕子能护我心,熬的药能暖我身,连发簪都别得比巫女还好看。

“她忽然轻笑,取下头上的木槿花簪,簪尾的碎钻正是他从旧首饰盒里翻出的,“这簪子,可比神宫的金步摇合我心意多了。“

祈神殿的夜风忽然静了,唯有琉璃灯的光影在两人之间流淌。姬无名望着她指间的木槿花簪,忽然想起《神宫秘典》里的记载:“神使与祭司的羁绊,始于微末,成于细流。“此刻他袖中藏着的银梭,帕角绣着的“月“字,还有她鬓间别着的木槿花,正应了那句被岁月掩埋的箴言。

“明日去市集,你教我绣护心镜的纹路如何?“姜月忽然将簪子重新别回发间,碎钻在烛火下折射出七彩光,“要把你的药草、妘熊的剑穗、风昊的狼毫,都绣进护心镜的边缘,这样无论本宫走到哪,都带着你们的护佑。“

姬无名望着她眉间红痣,忽然觉得那点朱砂不再是神权的象征,而是人间的星火。他想起母妃临终前未能送出的帕子,想起姜月昨夜塞进他掌心的温暖,忽然发现自己的指尖不再颤抖,因为眼前人眼中倒映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

琉璃灯的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月神像前织成幅未完成的绣品。姬无名忽然明白,所谓神使的宿命,从来不是典籍里的金科玉律,而是像此刻这样:她笑着捉弄他,他红着耳尖应和,将笨拙的心意绣进帕角,把细碎的温暖收进袖口。

当更鼓第四次响起时,姜月忽然指着穹顶的三星护月:“你看,那三颗星子又近了些。“姬无名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发现主星的光辉恰好落在她眉间,次星映着他肩头的帕子,末星照着殿角姜月的木槿花簪。原来有些靠近,从来不是星象的旨意,而是两个凡人,在烛火与绣绷之间,慢慢织就的、比星光更璀璨的羁绊。

姬无名望着姜月弯起的眼尾,烛火在她睫毛投下的蝶影恰好落在月神像金箔衣饰上,让那尊万年不变的庄严法相竟添了分人间的温柔。

他忽然注意到掌心帕子的缎面异样,方才她揉乱他头发时,指尖蘸着灯油写下的小楷洇开在“月“字旁边,笔画歪斜却带着连笔的亲昵:“无名的眼睛,比月泉的水还要清。“灯油的焦香混着帕子的艾草味,像把悄悄话封进了琉璃瓶。

“时候不早了。“姜月的声音惊起殿角沉睡的蝙蝠,她指尖掠过他僵硬的肩甲,月神铃的流苏扫过他中衣的缠枝纹,“明日还要去珍宝阁挑玉料——“话未说完,穿堂风突然掀动殿门,九盏琉璃灯同时明灭,将她的侧影投在月神像基座上,恰似月神正弯腰轻语。

姬无名望着她离去的月神袍角,金箔线绣的星轨纹在地面拖出流动的银河。更夫的梆子声从宫墙外传來,惊落殿顶积雪,却惊不动他掌心帕子的温度。中衣领口还留着她帕子的月桂香,那是昨夜她在暖阁替他改绣护腕时,沾着的熏香——原来从那时起,她便在悄悄往他的世界里,添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他忽然想起方才解衣扣时,她眼中闪烁的促狭与心疼。那时烛火映着她眉间朱砂,让他想起母妃临终前说的“月神会派星子来接你“,却不想这星子竟带着人间的温度,会捉弄人,会写俏皮话,会把他的笨拙视作可爱。

掌心的小楷还带着灯油的黏腻,他却舍不得擦去。帕角的琉璃流苏垂落在地,恰好指着月神像的足部——那里有处被岁月磨亮的凹痕,是百年前祭司与神使共同跪拜的印记。原来有些传承,从来不是冰冷的仪轨,而是像这样,在帕角的针脚里,在灯油的字迹中,在相触时的体温间,悄悄完成的心意传递。

“大祭司。“他忽然唤住她的背影,声音比殿角的冰棱还要清亮。姜月转身时,他正将帕子郑重地收进贴胸荷包,绣着“月“字的那角朝外,恰好露出她写的小楷。

“明日选玉料时......“他耳尖仍红着,却笑得像月泉畔绽放的白莲花,“我想在护心镜上刻道银梭纹——就像你在我帕角写的字,藏在最贴近心跳的地方。“

夜风裹着雪粒扑进殿门,却吹不熄琉璃灯的光。姜月望着他发顶落的雪,忽然觉得这被神宫规矩困住的少年,正用绣绷与银梭,为自己织就挣脱枷锁的羽翼。

祈神殿的穹顶传来星子移动的轻响,三星护月的方位又近了三分。姬无名摸着胸前的帕子,忽然发现灯油写的小楷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极了他昨夜在月泉畔看见的、姜月眼中倒映的银河。原来有些心事,不必说给月神听,只要藏在贴胸的荷包里,贴着彼此的心跳,便胜过万句神谕。

祈神殿的琉璃灯直到五更才渐渐暗去。姬无名躺在神使殿的锦被里,望着帐顶绣的三星纹,忽然想起姜月掌心的温度。他将帕子取出,对着月光细看,发现她写的“清“字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极小的剑穗纹,那是妘熊铠甲上的样式,而“月“字下方,隐约有笔锋扫过的痕迹,该是风昊的狼毫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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