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你醒醒,求求你,醒醒……」
温栀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沉重得无法抬起。
我死了吗?这是温栀的第一个念头。
脑海中浮现出一片血红色的画面,那是她最后的记忆。
温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的鲜血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朵朵绽放开来,将她的世界染得一片殷红。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出奇,只有呼吸声在耳边回响,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
然后,就是黑暗。
谢谢你在我最孤独的时候陪在我身边,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泪水从温栀的眼角滑落,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还有眼泪。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原来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种新的开始。
这一次,她没有再醒来。
我叫温栀,栀子花的栀。
我的故事开始于一个阳光明媚的小镇,那里有清澈的小溪,翠绿的山丘,还有满街盛开的栀子花。
我从小生活在这里,直到遇见了他——宋镜封。
宋镜封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
他的名字很特别,镜封,像是要把一切美好都封存起来。
他是个温柔又内敛的男孩,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感觉很安心。
小时候,我们常常一起在小镇的河边玩耍,捉小鱼,采野花,还会一起爬上山丘,看日出日落。
宋镜封总是护着我,不让我受一点伤。有一次,我不小心从山坡上滑了下来,他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把我紧紧抱住,自己却摔得一身伤。
他却笑着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们的童年充满了欢声笑语,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宋镜封的父亲突然被警察带走了。
原来,他父亲的公司被人陷害,卷入了一场商业诈骗案。
宋家一夜之间从富裕变得一贫如洗,宋镜封的母亲也因为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
我看到宋镜封站在家门口,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助。
我跑过去,拉住他的手:「镜封,别怕,我陪着你呢。」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从那天起,宋镜封变得沉默寡言,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爱笑,也不再和我一起玩耍。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我决定做些什么来安慰他。我开始每天放学后去他家,陪他一起做作业,给他讲笑话,还会偷偷地从家里带些好吃的给他。
我告诉他:「镜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渐渐地,宋镜封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他开始对我笑,虽然笑容里还带着一丝忧郁。
我们又像从前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只是气氛不再像以前那么轻松。
然而,我并不知道,宋镜封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悄然改变。
宋镜封的世界在父亲入狱后彻底崩塌了。
他看着母亲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心里满是愧疚和无助.
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为家人做些什么,恨自己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受苦。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神秘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这个人叫成归,是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中年男人。
成归找到宋镜封,声称自己可以帮助他父亲翻案,但代价是宋镜封必须完成一个任务。「什么任务?」宋镜封警惕地问。
成归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股阴冷:「很简单,只要你让温栀消失,我就帮你救出你父亲。」
宋镜封的心猛地一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栀,那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女孩,那个在他最孤独的时候给予他温暖的女孩,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手?
「不,我做不到。」宋镜封摇头拒绝。
成归却并不着急,他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镜封,你真的想让你父亲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吗?你母亲的病,你能治好吗?只要你答应我,这些都不是问题。」
宋镜封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看着秦朗,眼神里满是痛苦:「你为什么要针对温栀?她和这一切无关。」
成归冷笑了一声:「温栀?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让我达到目的的工具。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答应,你父亲就别想出来。」
宋镜封的心里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割了一下。他看着成归,咬了咬牙:「你保证我父亲能出来?」
「当然,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会让一切如你所愿。」成归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宋镜封沉默了许久,最终,他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决绝:「好,我答应你。」
成归满意地笑了,他拍了拍宋镜封的肩膀:「聪明的选择。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和资源,但记住,不要让我失望。」
宋镜封看着成归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痛苦和愧疚。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家人,为了救父亲。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决定,将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深渊。
宋镜封回到家后,坐在书桌前,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必须按照成归说的做,否则他的父亲将永远无法出来。
他开始策划,第一步,是让温栀在学校里变得孤立无援。
他找来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朋友,让他们在学校里故意疏远温栀,制造一些误会。
他告诉他们,温栀最近有些奇怪,让他们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起初,温栀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她依然每天开开心心地来上学,和同学们打招呼。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同学们开始对她冷淡起来,甚至有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她感到很困惑,也很难过,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
有一天,温栀找到宋镜封,拉着他的手,眼睛里满是委屈:「镜封,为什么大家都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宋镜封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他低下头,轻声说:「栀栀,你没有做错什么,可能大家最近都有些忙,没时间陪你。」
温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信任:「镜封,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帮我解决的,对吧?」
宋镜封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接下来,宋镜封又开始在温栀的房间里做手脚。
他偷偷地在她的书桌抽屉里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一些写满奇怪符号的纸条,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巫术。
温栀不明白,为什么就连宋镜封也开始疏远他,曾经形影不离的他们,如今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隔阂分开了。
宋镜封每天放学后不再主动来找温栀,也不再和她一起回家。
他总是找各种借口避开她,甚至当温栀主动找他时,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应几句,然后匆匆离开。
温栀的心里充满了失落,但她依然不愿意相信宋镜封会离开她。
「镜封,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温栀在一次放学后追上宋镜封,眼中满是迷茫。
宋镜封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栀栀,我没事,只是最近家里有些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温栀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难过:「那你什么时候能和从前一样?我好想我们能像从前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看星星。」
宋镜封的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下,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栀栀,我也不知道……」
他转身离开,留下温栀一个人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看着宋镜封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得这么快,这么陌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栀在学校里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同学们的疏远和误解让她感到孤独,而宋镜封的冷漠更是让她心如刀割。
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从前那样活泼开朗。
她的成绩也开始下滑,老师和同学们都认为她是因为家庭问题而受到影响。
宋镜封的计划还在继续,他利用自己对温栀的了解,在她的房间里布置了一些「证据」。
他伪造了一些温栀的日记,内容写满了「绝望」「孤独」和「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话语。
温栀的父母开始注意到她的变化,她的母亲李慧有些担忧地对她说:「栀栀,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妈妈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
温栀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李慧叹了口气,她知道温栀从小就很懂事,不愿意让家人担心。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女儿的变化让她感到不安。
宋镜封趁机建议带温栀去看心理医生,他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对温栀的父母说:「伯父伯母,我觉得栀栀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我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要不我带栀栀去看看?」
温栀的父母虽然有些犹豫,但看到女儿的状态确实不太好,最终还是同意了。
温栀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看到父母担心的样子,她还是点了点头。
宋镜封带着温栀来到了一家偏远的心理诊所。这家诊所看起来很普通,但宋镜封却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秦朗安排好的。
他事先已经和诊所的医生串通好,让医生给温栀注射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会让温栀产生幻觉,甚至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
温栀有些紧张地坐在候诊室里,她看着宋镜封,轻声问道:「镜封,我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吗?我觉得我没事。」
宋镜封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慰:「栀栀,你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看心理医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看普通医生一样。」
温栀点了点头,虽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看到宋镜封这么认真,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医生很快叫到了温栀的名字,宋镜封陪着她走进了诊疗室。
医生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男人,他微笑着对温栀说:「你好,温栀,我是张医生。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温栀有些紧张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小声回答:「我……我有点累,感觉心里很乱。」
张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温栀躺到一旁的沙发上。他拿起一个仪器,轻轻放在温栀的额头上,说道:「我先给你做一个简单的检查,放松一点。」
温栀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她感到一股微微的电流从额头上流过,很快,她就感到一阵眩晕,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栀栀,你放松,没事的。」宋镜封坐在一旁,看着温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
很快,温栀失去了意识。张医生摘下仪器,对宋镜封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宋镜封站起身,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情,可能会让温栀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家人,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宋镜封将失去意识的温栀带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这个仓库位于小镇的边缘,周围荒无人烟,正是实施计划的绝佳地点。
他事先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一切,让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自杀的现场。
他把伪造的日记放在温栀的身边,那些日记里写满了温栀对生活的绝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他又在温栀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并不深,但足以让人误以为是自杀未遂。
最后,他将一瓶打开的安眠药放在温栀的手中,制造出一种温栀服药自杀的假象。
「温栀,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宋镜封在温栀的耳边轻声说道,他的泪水滑落,滴在温栀的脸上。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惊慌失措:「喂,110吗?我发现我朋友在仓库里,她好像自杀……快来啊!」
挂断电话后,宋镜封默默地离开了仓库。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头,他可能会失去继续前进的勇气。
当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温栀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的手腕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配合着身边的安眠药和日记,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警察们在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他们发现温栀的日记里写满了对生活的绝望,而她手腕上的伤口和身边的安眠药更是让他们相信,这是一起自杀事件。
尽管他们心里有些怀疑,但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也只能认定温栀是自杀身亡。
宋镜封在警局里接受询问,他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讲述着温栀最近的「异常」和「绝望」。
他甚至流下了眼泪,让警察们更加相信,他只是一个失去朋友的可怜人。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想到栀栀会做出这样的事。她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也没注意到……」宋镜封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警察们安慰了他几句,然后让他回家。宋镜封走出警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却感到一阵刺眼的疼痛。
他的心在滴血,但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家人,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葬礼结束后,温栀的父母回到家,他们的家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乔素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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