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佩儿捏着腿“公主,刚刚小靳来信说,驸马来府上了”
李清平皱眉“崔意”。
——
马车停到公主府门前,一个穿着红衣的妖孽走了迎了出来“公主”
“驸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李清平按住崔意的手下了马车。
“这不是回清河崔家两个月,想公主殿下了”崔意低垂着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少贫,怎么了,又受到你那个嫡兄的欺负了”李清平跨进里屋,在下人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
“哪有,不是,嫡兄怎么可能会欺负我呢”崔意说着手指往下勾住了女人的衣衫“臣当然是想公主殿下了”幔落帷帐之下,崔意抱住女人走向寝宫,周围人识相的退出去了。“所以,你们崔家答应了”李清平躺到榻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嗯”
“条件”
“让有崔氏血脉的孩子坐上那位置”崔意撑到李清平的身上,一双桃花眼带着缱绻。李清平伸出纤纤玉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上腰“那就生”。
一个月后,林鸣端递了贴子到公主府。
“窈执中了”林鸣端端坐在席子上,递了杯茶给面前的人。
“嗯,接下来就等着吧,窈家要倒了”听着李清平语气中的信誓旦旦,林鸣端好奇的问“虽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你确定窈家会上钩?”
李清平扇了扇杯中的茶叶“珍珠难道他们会不要吗?因为没选择啊”林鸣端笑了“公主殿下跟以前不一样了”
李清平站起身走到门口,音色淡淡“人会变的,安国公说是吗?”
佩儿推开门扶着李清平离开了,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大风刮的很大,佩儿从旁人手中接过狐裘披到女人的肩上“公主,天气冷了,添件衣”
坐到马车上的李清平看着车窗外,天上快要下雨,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小摊贩们在收拾东西,乞丐们也往巷子深处走,京城里一片冷清。
回到府中,崔意在屋里等着,望着走进来人,他示意旁人退下,然后面色带着严肃“南安王要有动作了”李清平顿住“苏素怎么样了?”
“还有两个月”
“确定是男孩吗?”
“温太医鉴定的”李清平坐到美人椅上“嗯,那就说明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崔意看着女人精致的眉眼“也有可能不足两个月”
“看着吧,这盘棋要开始真正下了”李清平平静的看着崔意。
第二天,朝堂上,丞相出列“启禀陛下,臣要告状窈家利用权势舞弊科举,蔑视皇权,窈执的名次来历不正”
“哦?窈爱卿,可有此事”皇上望着窈执。
窈执出列“陛下,丞相这就是污蔑,无凭无据的,我窈家行的端坐的正。”
窈氏家主窈尚书出列“就是,丞相可有证据,陛下,臣有理由怀疑丞相这是看不惯我窈家而随意攀扯,若不惩治,那不是寒了臣子的心吗?且要是一看不惯就随意污蔑,那这天下就乱了啊。”
此话一出,大部分臣子出列“臣附议,求陛下严惩,以正朝纲”丞相看着这些人,心中有了计较,他与林鸣端对视一眼“陛下,臣有窈家与主考官的书信往来以及人证,求陛下明察”剩下的官员立马跪地“求陛下明察”
“那把窈执下狱,大理寺卿彻查”皇上沉声开口。
“陛下圣明”林鸣端回忆到此,看着李清平,女人按按眉“本宫的好父皇这是要包庇窈家啊”
“嗯,大理寺卿是窈家的人”李清平叩叩桌子“那就把消息放出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
“这天要变了”李清平望向窗外,刺眼带阳光并不温暖,照的人心里发冷。窈执舞弊科举的消息传出去,许多的考生表示抗议,在林鸣端和丞相的默许之下,这件事像火焰燎原一样欲演欲烈。
“公主,我们回去吧”佩儿坐在马车里,对看着窗外的女人说。
看着窗外涌到官府前讨要说法的一群人,她低低的说了声“真可怜”
学子的嘶吼吶喊为有为了公平公正,也有专门只是不平,但都是为了前程鸣不平,可是这可笑渴望却都是权贵的不屑,她李清平不过放到了明面上。
她放下帘子“回去吧”这个事情也快结束了,窈执被下令择日处斩,窈贵妃被废,琅琊窈家被反水要倒了,她这次的一个月后,南安王谋反,拿下金陵城直捣京城。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太监匆匆走进府中“公主殿下,陛下有请”李清平准备放棋子的手顿了下,她随手将棋子丢到棋盘上,站起身,笑的媚惑天成“有劳公公带路了”
“公主殿下,请”李清平跟在太监背后,坐着马车来到皇宫,来到乾清宫,太监停到门口,弯着腰“公主殿下到了,进去吧,陛下就在里面。”
“嗯”李清平走进去,里面只点了几盏灯火。走进内殿,看到坐在高位上的人“儿臣拜见父皇”李清平跪在下面叩拜。
一阵沉默,良久,坐到高位上的人开口“是你做的吧,清平”
听到这句话,跪着的李清平莞尔一笑“父皇,说什么呢?儿臣有这么大本事吗?”
皇上声音中带着苍凉“你还在怨我”
“父皇,如今这个局面并非我所为,南安王有异心,并非我所能左右,但是琅琊窈家利用皇权并且想要凌驾于皇权之上,仗着权势为非作歹,百姓怨声载道,这是父皇亲信小人”
“放肆”听到皇帝的震怒,李清平站了起来“皇后乃丞相的嫡孙女,你为了窈贵妃,你口中的真爱,无故废后;旁人劝你孙将军是江南出来的并不适合做主帅的将军,你一意孤行,若不是孙将军身死,你不会想到任用世代忠良的秦家人,如今,大军压境,父皇想的不是什么如何击退敌军,护好王城,而是猜忌儿臣。”
李清平的质问让皇帝气的颤抖,但也没人过来说李清平放肆了。李清平一步步的登上阶梯,走到皇帝身前“父皇,这场叛乱今晚就要有眉目了,你叫儿臣莫非是想与儿臣亲眼见见重新洗牌。”
皇上张张嘴“清平”李清平看着自己的这个眼带惊恐的父皇,她闭了闭眼“父皇,跟儿臣去城楼吧。”
越接近顶楼,外面的兵器相碰的声音越发明显,李清平扶好要往后退的皇帝“父皇,好好看看这场景”接二连三的闷响混杂着凌厉的破空声,炽热的烈焰于四处乱窜,无情的舔舐着大地,南安王军的标志不断压近皇宫,李清平看到黑暗中一线光出现在天边,苍茫的大地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折损的利剑和长矛被半掩在红色的泥土中,她笑了,只见远处嘶吼声传来,旗帜竖起,是秦家军到了。
“父皇,当年你告诉我母后的死你无能为力,那你做不了的事,我做到了”李清平闭着眼笑的苍凉释怀,她挥手让人带皇上下去。
南安王叛乱被镇压,琅琊窈家九族被诛,许多世家势力在安国公和丞相的联手下被铲除,至此,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得到了新生。
“公主,清河崔氏被灭门了”抱着婴儿的李清平手顿住了“怎么回事”佩儿吱吱唔唔的没说话,李清平将婴儿交给奶妈,挥挥手示意退下,等所有人退下后,她厉声说“到底怎么了”
佩儿伏首在地上“是驸马,在南安王进攻京城的时候,公主不是让驸马回崔氏吗?叛乱那天晚上,驸马拉着崔氏满门所有人陪葬了,让外界看来是南安王所为,如今驸马尸体已送回公主府了”
浑浑噩噩的,等李清平回到公主府时就看见停在正殿内的棺椁,周围已经铺满白绫。手发抖的碰了碰棺椁的男人,往常笑的如同妖孽般的男人现在再也不会对她笑了。
“公主,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可以帮你”
“公主,就算是要步步为营,你也不能苦了自己”
“公主是金枝玉叶,与其被其它人哄抢,那不如纳我为驸马,虽然我没什么地位,但好歹崔家能护住一二”
“清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答应过皇后娘娘要护你的。”
“……”那个从始至终,从小时候到如今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不在了,一滴泪划过女人的脸颊掉落到崔意闭着的眼睛上。
李清平守着崔意守了七天,将他葬在了雨落行宫,她知道他会欢喜的。
“患难见真情最可贵”当年的李清平从云端被打入泥潭时,就只有崔意很傻气的守在她身边,只为了一句答应她母后的玩笑般的承诺。
行走到宫道上,这九重宫阙很大,大到困住了很多人,这九重宫阙又很小,小到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权利的渴望让所有人都往皇城涌,也最终不过是胚黄土。
在南安王叛乱结束后,世家被彻底打压,再也无力挑战皇权,李清平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打压世家家大时候并没下死手。
当年如日中天的掌兵权的琅琊窈家和掌文臣的清河崔家已经淡出人们的视野。
在叛乱结束的一年后,皇帝突然越过前面的三位皇子,传位于一年前刚出生的奶娃娃,皇帝隐退去往行宫做太上皇,有大臣想反对,但是李清平早在下旨前就果断的废了她的三位皇兄并幽静府中。
在以林鸣端、丞相为首的文臣和掌兵权的秦陵盛的威慑下,朝野上下再也没有反对声,至此,这个王朝迎来了它的新主人,也迎来它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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