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缝合能力熟练度百分之十，特奖励进度百分之十五。”
“缝合熟练度百分之二十五。”
穿越之前最拿手的缝合技术，居然只有百分之十。
方建国有点不服气。
他刚才缝合的可是一个脆弱的纸人脸。
稍微用点力，都可能把纸给拉破，毁掉整张脸。
留下肉眼可见的缝合痕迹也是因为工具不行。
针太大，也不是专门用来缝合的针。
线太粗糙，缝合痕迹自然小不下来。
这都才百分之十。
不服气的方建国，想看看百分之二十五实力的缝合技术。
他拉过另外一个纸人到面前。
拿起针线，再次缝合。
刚开始第一针，手像是被某种力量驱动一般。
准确而快速的翻飞起来。
用着不专业的指针，硬是用出专业用语缝合的弯针的效果。
粗糙的线，也罕见变得柔顺。
刷刷声，纸人的脸在面前重生。
表面上完美的像是从来没有被破坏过。
原本应该有的缝合痕迹，在纸人脸上完全看不到。
这……方建国看着纸人的脸，有些发愣。
他差点以为面前这个纸人不是自己缝合的。
还是有点东西啊！
只是这个纸人画出来的脸，似乎好像有点印象！
京城的秋天，干燥多灰。
面前这两具纸人身上并没有落下多少灰。
从黑色颜料来判断，应该是和送出去的那对纸人同时做出来的。
只是方建国不明白，前身为何要打破这两个纸人。
……
京城，近郊。
一处山腰上。
老蔡家迁坟已经到了尾声，跟随者过来的街坊们，也准备瞪着烧完纸人，做完最后礼数，就离开。
此刻老蔡身边多了一个警察制服的中年人。
这位警察中年人从到山上起，眉头就紧皱，没有舒展开的痕迹。
迁坟的主人家老蔡，都没有这么皱眉过。
老蔡不解的看着身边的这位老朋友，“老周是我家迁坟，你苦着脸，搞得好像迁坟的是你家。”
老周摇摇头，苦笑一声，“也是，我应该表现得平常一些。”
老蔡和这位警察老周是多年好朋友。
不只是小时候一起玩，到现在两人在工作上还都有交集。
工作上互相配合，互相帮助。
平时下班了，两人也会找个时间，喝上两盅。
老周苦瓜脸，老蔡心里很清楚，应该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
不过老周不说，他也不好问。
他决定先把纸人烧掉，把迁坟后面的事情完结后，再开口问。
此时下午三点，太阳落在身上却还是冰冷。
纸人不能够见阳光，老蔡走到不远处的树上，砍下一大截还带着叶子的树杈，放到纸人头上。
遮住阳光之后，老蔡掀开盖住纸人头上的麻布。
老周也上前帮忙，一人掀开一个纸人头上盖着的麻布。
老蔡拿出洋火，准备弯腰点火。
老周却突然硬了，看着纸人，迟迟不见移动目光。
而正此时，突然坟墓之后，扑棱扑棱的窜出大群乌鸦。
黑压压的大片乌鸦，盖住大半个天空。
“呱呱……”
嘶哑而呱噪的叫声，不绝于耳。
黑色的乌鸦羽毛，如黑色的雪花从天上飘落。
乌鸦围绕着坟头，旋转飞行，久久不散。
弯腰准备点火的老蔡，被吓了一跳，脖子上都是竖起的汗毛和汗珠。
刚站直，他又看到老周，直勾勾的看着纸人，一动不动。
“老周，你没事吧！”老蔡试着推了推老周。
老周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僵硬的对着老蔡笑了笑，机械般回答，“没事。”
看着像僵尸一般的老朋友，老蔡自然看出来不是没事，而是有事。
还没等他问，老周先开了口，他指着金童的纸人问老蔡，“你这个纸人是哪里定做的？”
纸人有问题？
老蔡皱眉看向老周指着的纸人，画工很紧致，做工也很出色，并无问题。
他是看不出问题，但是还是回答了问题，“老方的儿子那里做的。”
“哪个小赌鬼吗？”
最近警局在辖区街道做人口摸底调查。
一方面是为了掌握好人口的数量，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趁机找出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
最近的摸底调查，刚好就到方建国这一块。
老蔡点点头，“对！”
老周没有任何迟疑，严肃的说道，“我要去见见他。”
听到老周如此严肃的说要见方建国，老蔡也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
他还没有出口问。
听到警察同志要去找方建国。
一起跟随过来的贾张氏立刻阴阳怪气，拉长声音大声嚷嚷起来，“哟……这倒霉玩意，果然没干好事。”
“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贾张氏还得意朝着那几位离席后又回来的姑娘们面前使眼色，“姑娘们，看人要看人品啊！我儿子就很不错。”
几个姑娘看不过贾张氏小人得志的嘴脸，冷哼一声，齐齐扭头不看她，
站在几个姑娘身边的徐慧真，好奇的问几个小姑娘，“这个小赌鬼是谁？你们认识？”
几个姑娘对徐慧真没有意见，主动回答，“在蔡先生家里吃过饭，提前离席的年轻人，他是个扎纸匠。”
在蔡先生家吃席后，提前离席！
会不会是在巷子里面遇到的那个救自己于危难中的男孩子……
徐慧真突然想了很多。
贾张氏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并没有影响老蔡。
听老周要去找方建国，他开口道，“我陪你去，毕竟我比较熟悉。”
“烧完纸人，我们就过去。”
老周目光还在金童纸人的脸上，迟迟没有移开。
老蔡见状，忍不住开口问，“这纸人有问题？”
警察老周严肃的说道，“纸人没有问题，但是画出来的脸有问题。”
“这张脸，让我想起我们局子里面停放着的一具尸体。”
“一具连脸破碎到看不出来是脸的尸体。”
老蔡皱眉，“你是觉着这纸人的脸，就和停放的那具尸体的脸是一样。”
老周没否认，“我觉得应该就是，所以想找他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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