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守墓地的话，当晚上就得吓死。
看得直摇头的方建国，走到拿着板砖的姑娘身边。
小姑娘长着一张肉肉的脸，光看脸就显得很富贵。
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很有股富贵家庭姑娘架势。
见到混混逃跑，姑娘松了口气，扔掉手里的砖头。
在方建国打量她的同时，她也趁机认真的看着这位救自己的人。
看清楚方建国脸的瞬间，姑娘罕见的移开目光。
方建国继续看，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姑娘，他印象里面见过。
穿越之前，在电视正阳门下里面见过。
住在正阳门边上的徐慧真。
方建国记得，徐慧真是三年之后结的婚，此时和自己一样也是单身。
“那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方建国移开目光，打过招呼，转身就走。
“哎……”
直到方建国的消失在巷子尽头，徐慧真才想起自己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这次是真的多亏方建国及时出现。
她手里虽然拿着砖头，看似是在和混混僵持，而且短时间似乎不相上下。
只有她自己清楚，真要动手，自己绝对不是混混的对手。
没有来得及感谢，也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憨厚而耿直的徐慧真，有点小懊恼，原地遗憾的跺了下脚之后，转身继续往老蔡家的方向走。
……
回到自己家的店铺。
方建国准备做事情。
如他在老蔡家里说的那样，他的下一餐都不知道在哪里。
等待是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有行动起来。
回到店铺里，方建国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面前这个店铺。
前身对这个店铺的熟悉程度，仅限于赌博之前。
自从当赌鬼之后，他基本上就没有回来过。
最后一次回来，还是昨天下午。
为了做出那对纸人在扎纸店里面停留了一个下午和晚上。
这也是他最近在店铺里面待过的最长时间。
方建国认真打量着店铺。
店铺面积不大，大约二十平方。
整个店铺呈长方形，宽度大约三米，长度七米左右。
因为是扎纸店本身特性的原因。
店铺上半部分镂空花纹的木门，都特意用黑色纸张糊住。
大白天的中午，店铺里面也黑黝黝，难以看清楚。
店铺门口进来，首先放着的是两堆做纸人的材料。
一边放着用来扎纸人骨架的竹子。
另外一边，则放着各种材质的纸张。
纸人的价格，很大部分也和这两者有关系。
钱多，就用特制过的青竹，特制过的白纸。
钱少，就用一般的老竹子和生纸张。
两堆材料之后地方，因为阳光透不进来，按理应该放做好的各种款式的纸人。
专门供给客人挑选。
长期流连在外，不回店铺的前身，显然没有这个心思。
此时这两边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黑暗。
在这片黑暗之后，就靠近店铺最后位置。
这个位置都是店铺老板看店和休息的地方。
前身的父母还在的时候，这里有把躺椅。
现在没有了。
被前身拿出去卖了钱，丢进自己的爱好里面去了。
偏房里面，方建国认真看过。
里面除了一堆半成品材料之外，就只有工具，然后再无其他。
要找到下顿饭钱还真的挺困难！
方建国叹了口气，他本来想着是不是可以卖几个纸人，把晚上和明天的饭钱给找到。
没有想到，没有纸人可以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方建国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但是干坐着不动，也不是他的性格。
店铺长期没有打理，在风沙如此严重的京城。
地面上和周围的物件上都厚厚的堆了一层。
干脆先搞下卫生。
方建国想着就开始动，找来扫把，开始扫地。
在扎纸匠的规矩里面，扫地同样有讲究。
扫地要从门口，往里面扫。
往家里扫，意味着财不外流。
从门口往里面扫，也有阴阳调和的意思。
扎纸匠多接触阴气，店铺里面也是阴暗为主。
把门口甚至门外的阳气带进来，有助于中和店铺里面的阴气。
扫过门口材料堆，继续往里面黑暗处处扫的方建国，突然感觉到面前有块地方，黑得很凝固，很具体。
刚才隔着远，他没有看到。
此刻扫地靠近了，他才发现在黑暗之处的里面，还有东西。
扫把扫过去，这个东西在黑暗中动了一下。
方建国凑近，伸手一拉。
黑得很具体的东西，被他拉出来。
两具纸人。
是两具被涂上黑颜色的纸人。
纸人有专门的颜色，一般红男绿女。
涂成黑色，很不符合常理。
前身虽然是个赌徒，但是多年的家庭浸染也应该知道这点。
明知道不合理，他为何还要做？
方建国把两个黑纸人，拉到光亮比较充分的店铺中间。
两具纸人，从样式来看，都是男，并没有女。
两个纸人很统一的脸部位置，是一个拳头大空洞。
这个大洞口，似乎是被人用拳头直接打出来的。
方建国摊手深入洞口以内，一点点小心的把打到里面纸张拉出来。
纸张抚平，把纸人的面，拼起来。
和被涂黑一样，这个纸人的脸也很不符合纸人的规格。
纸人一般都是金童玉女。
面相上尽量朝着富贵方面去画。
而这个纸人，虽然还是个孩子脸的模样，却完全有成年人脸的神态。
前身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建国托着下巴，眯眼看着这对被自己勉强拼接起来的纸人的脸。
想了一下之后，方建国选择不想了。
这对纸人修好，其实也可以用。
虽然被涂黑，但是后期再加色的话，也不难。
至于这个勉强被拼起来的脸？
靠用纸糊住，显然不行。
方建国起身来到偏房，把之前找到针线拿出来。
他打算把纸人的脸，直接缝合。
这是他擅长的领域。
穿好针，就着外面的射进来的光线。
方建国蹲在纸人前，开始给纸人缝面。
拉住两面断裂的纸，小心的用针穿过去，反面再重新穿回来。
手感有些生疏，却不影响精度。
纸张不比皮肤，没有皮肤自带的韧性，而且很脆。
这难不倒方建国，穿越之前，他甚至修复过从冷库里面拉出来的尸体。
那皮肤一碰就碎，偏偏又硬如钢铁。
相比起来，面前的纸人，反而有点小儿科。
细心的一点点缝合，其中一个纸人的脸也彻底重回原来模样。
虽然整合的还算完美，却还带着米字形状的缝合印记。
“聚宝盆启动，放入缝合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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