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花的时间较多,游戏场景插画完成后就发到微信工作群,微信工作群写道:蓝汐,辛苦了,有你在真好,冒昧的问一下你把青春献给了绘画吗?
我懒得搭理微信工作群的信息——
黑崎优纪沉迷各种2头身动态人体的绘制,玩着玩着就上头了。
我看了就冷冷地开口道:给动态人体加服饰吧?
“不会加服饰”
我听着就想笑,于是手把手教黑崎优纪画服饰,清晰明了地解说服饰褶皱画法。
黑崎优纪听懂了,就开始给2头身动态人体加服饰。
我看着还行,孺子可教也真不错。
隔天上午9点,黑崎优纪上京东买了一部枪神8手提电脑,今日下单明日就到,完事后就打开WPS写小说。
屏幕上的内容写着:
窗外的夜色浓得像是泼翻的墨,只剩书桌这方寸之地被台灯圈出一圈暖黄,她蜷在椅子里,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像一只迟疑的鸟。
屏幕上的光标安静地闪烁,一下,又一下,追着她飘忽的思绪,那些在白天喧哗的念头,此刻都沉淀下来,成了字句的土壤,她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世界的入口,一个由她创造,却又常常超出她掌控的世界。
她开始敲击。
起初是生涩的,像在黑暗中摸索墙上的缝隙,形容词与名词相互试探,主语寻找着合适的谓语。
主角该有一双怎样的眼睛?她删掉了“忧郁”,又删掉了“明亮”,最后只留下“他看人时,总像隔着一层薄雾”。对了,就是这种疏离感。
字词落定的瞬间,那个人物仿佛在虚空里凝结出了具体的形貌,连呼吸都带着温度。
渐渐地,节奏来了,指尖下的哒哒声变得绵密,如同初夏急雨敲打窗棂,她不再“写”小说,而是被小说本身牵引着前行。
情节自行延展,像藤蔓找到了依附的墙壁,一个原本在大纲里只是路过的配角,忽然自己开口说了话,那声音如此清晰,带着不容忽视的倔强,竟要挣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支线。
她任凭自己沉下去,沉入那个由词语构筑的次元,感官被无限放大——她闻到了笔下老房子雨季的霉湿气,触到了恋人争吵时冰冷的指尖,听到了雪夜山谷里那声孤独的狼嚎。
现实悄然退去,椅子的坚硬,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全都融化成遥远的背景杂音。
她便是她世界的造物主,也是它第一个虔诚的信徒。
然而,航道总会遇上暗礁。
流畅的节奏突然卡住。一个词,一个最平常的转折词,她怎么也找不到。
指尖悬在半空,刚才还栩栩如生的人物瞬间僵成提线木偶,那片丰饶的世界在眼前急速褪色,变成一堆苍白、干瘪的符号。
焦虑像细小的蚂蚁,从脚底开始啃噬。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那个溺水般的感觉中挣脱,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沿已经凉了,她不管,喝下一大口,苦涩在舌根弥漫开,像一种必要的惩罚。
目光无处安放,便落在窗外——对面楼房只有零星几扇窗还亮着,像几枚不肯沉落的星子。
每一个亮灯的窗口背后,是否也有一个像她一样,在与虚无搏斗的人?
这短暂的抽离,竟意外地给了她一个审视的距离,她忽然明白了那个角色为什么要拒绝她精心安排的命运。
他不是叛逆,他是更真实,她删掉了整整三行自以为精巧的对话,回到卡住的地方之前,跟着他,而不是她预设的剧本,重新走了一遍。
哒。
哒哒。
雨声又响了起来,变得沉稳而坚定,阻塞的河道被疏通,思想的潮水再次奔流,她忘了时间,忘了自我,甚至忘了“写作”这个动作本身。
她只是一条通道,一个记录者,倾听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喧嚣与叹息,并将它们翻译成这人间的语言。
当最后一个句号被郑重地敲下,她几乎虚脱,向后靠在椅背上,感觉灵魂刚刚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
窗外,天边已透出蟹壳青般的微光,她看着屏幕上那片密密麻麻的文字,它们安静地待在那里,像一片新垦的田垄,播种了悲欢,也埋葬了时光。
而她知道,这寂静的战役远未结束,明天,当夜色再次降临,她仍会回到这片战场,用指尖的舞蹈,去对抗全世界的遗忘。
因为故事还在那里,等待着被再一次唤醒,而她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在万千词语中,为它们找到那条唯一的、回家的路。
黑崎优纪敲键盘敲到这就发文件给我,道了一声:帮我看下有啥猫腻,我想找点事干太闲了。
我冷眸瞄了黑崎优纪一眼,她满脸大写闲得慌。
“绘画和写小说,二选一,不然只会浪费时间”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纯粹无聊想找点事干,不想干家务活那些”
面对这样的黑崎优纪,我还能说什么?干脆把黑崎优纪晾在一边。
黑崎优纪除了在我画游戏场景插画外不会打扰,其他时间都在撩我。
不久,黑崎优纪上bed,邀请我过去把她吃掉,我便成全了黑崎优纪。
隔日上午6点,我洗漱完宅在主卧画游戏场景插画。
我坐在数位屏前,像一座与现世隔绝的孤岛,屏幕上是半成的古风场景——断崖孤松,流云抱月,画布边缘散落着未完成的细节:檐角风铃的线稿,石阶青苔的色块,正握着压感笔,为一树桃花渲染最后的层次。
笔尖在屏上擦出沙沙的轻响,调低笔刷透明度,用近乎透明的粉白在枝头轻点,花瓣顿时有了月光浸润的质感,图层已叠到七十三层,云雾单独一层,用动态模糊处理成缭绕的姿态,亭台楼阁各自成组,方便调整光影角度。
我放大画面,修整翘角飞檐下的斗拱细节,鼠标滑过材质库,选定木纹贴图,调整混合模式为“叠加”,梁柱瞬间有了岁月包浆的温润。
画到一半就放下触控笔,歇了一会。
微信工作群的老板没催稿,艾特我,跟我闲聊,聊了一会我就继续画游戏场景插画。
调色盘悬在画面一侧,从《千里江山图》的高清扫描件里提取的青绿色谱,石青、赭石、花青——这些古老的颜色在RGB色值里获得了新生。
画到流泉时,改用湿边笔刷,让水色与岩壁自然交融,最后添了几只鹤,在云海中化成墨痕似的剪影,按下Ctrl加S保存的瞬间。
仿佛看见画中月轮真的亮了起来——那是在图层最上面加了柔光模式的光效,整幅画忽然活了:云雾开始流转,桃花微微颤动,远山传来了我听不见的钟声,在显示器的方寸之间,一个即将被代码赋活的古典梦境。
指尖还残留着压感笔的微震。屏幕上的画作仿佛在呼吸——那抹流云确实在缓缓舒卷,整个场景正以极缓的速度流动着,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看不见的生命力。
屏幕突然轻微闪烁,画中那座原本只是点缀的亭台,忽然清晰地显出了匾额上的篆字——云深不知处。
在笔尖即将触到数位屏的瞬间,屏幕里的月光忽然水波般荡漾开来,泛起圈圈涟漪,逐渐化作画中的青绿山水,视野重新清晰时,苔藓湿润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松风拂过耳畔,带着檀香和远方山雨的清气,绘制的那棵孤松就在崖边舒展枝桠,每根松针都沾着真实的夜露。
石阶旁溪水潺潺,水声是他从未调出的音效,月光洒在肩头,温度是无法用色盘调配的柔凉。
显示器仍亮着柔光,屏保程序悄然启动——正是那幅刚刚完成的古风场景,只是画中多了一个拾级而上的背影,衣袂飘举,正要消失在云雾深处。
画完之后,我就把古风游戏场景插画发到微信工作群。
微信工作群有不少人艾特我,我都没怎么搭理他们,全身放松的状态闭上双眼,睁开眼的时候满脸大写好累,总算完成了。
黑崎优纪看我这冷漠脸就问道:为啥你在画游戏场景插画之前都不用构思,直接就能动笔开干?而我感觉自己不论在做啥都需要思考一轮才能去进行。
“心无杂念就行”
黑崎优纪没法理解这四个字真正的含义,于是就问了出来。
我便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一片空白。
“心无杂念时,世界会突然变得简单”
“明确点的话,心无杂念,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万物各得其所”
我看黑崎优纪一脸懵懵地,完全听不懂我这番话的意思,头疼地闭上双眸,冷漠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能力还没达到一定的境界,等你的能力达到一定的境界就必然会理解,同时也能深刻体会到当中的美妙之处。
也许在黑崎优纪的眼里,我还挺随意,但黑崎优纪能看破的不是我,也没能真正了解我,可她往往都能看到我各方面都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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