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到此,流苏面露愧色:“对不起,在你危险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反而让你为我担心。”一边习惯性地抬起手想咬指甲。
南离风见状动作自然地将她的手拉过,禁锢在身后,道:“怎么还是改不了情绪波动就咬指甲的毛病。”
流苏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
顿了顿后,流苏把脑袋窝在南离风的怀里,嗡声道:“对不起。”
南离风环抱住她,说:“没事,都过去了。流苏,”南离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和隔阂,所以以后无论何事,你万不可瞒我,否则我内心会不安。譬如此次,即便我明白你不会害我,但却还是对你为何不向我坦诚而心生怀疑。因着这些年的战事国事,我十分多疑,若是有一处令我生疑,我便会不自主地否定这背后的一切。你是我南离风认定的女子,不论发生何事,我定会护你周全。这天下一切皆非我所愿,仅你为我所求。所以,答应我,别再对我有所隐瞒。”
流苏闻言眼眶又湿润了,内心默默怪自己不争气,你可是被训练多年的细作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哭哭啼啼的,可是,可是他是南离风啊,看着面前的男人,流苏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吻上南离风。
一吻毕,她抽出手,环抱住男人的脖颈,狠狠地点头道:“嗯,我发誓!再瞒你我就是小狗!”
南离风宠溺地刮了刮女孩高挺的鼻梁。
万幸,你瞒我是怕失去我,而非要杀我。
“对了,带走你的人,是宫里的哪位?”
“是辞景。”
“那迟国谋士?”南离风略做思索,“他派人拿着皇上的令牌救下了你?”
流苏道:“是,那日来了两拨人,第一次是几个蒙面人,他们敲晕了南落,要我杀了她,否则就把我杀了。我以为他们是组织的人,没想到是你说的闻丕的人,我以为一直以来与我通信的都是组织,这样看来,应该是你口中的闻丕。”
“后来另外一拨人来了,他们把前一拨蒙面人都杀了,说要带我去宫里,我认出为首那人腰带上的令牌,他告诉我是辞景让他们来带我入宫的,我敌不过他们,而且旁边还有南落,我只能跟他们走,到宫里才知道你说的密信上的内容,还有他们一直以来的计划。”言罢便再次抱住南离风,“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只有真实地摸到他,她才确信这一切不是做梦,他没死,他还来找她了。
“辞景为何救你?”南离风问道。
流苏这时眼神露着狡黠,“因为啊,因为他爱慕我啊。”
……
大殿上,梁王令百官退下,独留南离风在殿上。
梁王自上座而下,与南离风相对而坐。坐下才惊觉,自上一次的如此对坐,已是过了三年的光景了。
三年前,他尚且根基不稳,小李子不得已南下,虽其自请愿,但他知是他护不住他。
没想到,过了三年,他仍是要小李子来保护他,人人都艳羡这君主之位,可曾想过这头冠的重量何以承受。
当年小李子南下后不久,这闻丕便仗着自己身居高位,事事都要限制我。若是他只想约束我便罢了,看在父皇的份上,我可以忍受,毕竟闻丕也是父皇留给我的亲臣,我知他不会害我。但他万不该将心思动到小李子的头上,幸有小李子的暗卫队,我才知,他竟想联合东境边的迟国除去小李子!真是愚不可及!他真是被欲望蒙蔽了心智,他只看到南离风之力可撼我皇位,却不想这北国的百姓若是失去了南离风,往后可还有太平日子?
这人啊,过得安稳了,心思就多了,但他万不可将心思放于南离风身上!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陛下,”南离风看着眼前的少年愣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梁王从回忆里抽身,“怎么了小李子?”
南离风起身作揖:“臣有一事相求,还请陛下成全。”
“嗯?你站起来作甚,有事坐下说,我又不是不答应你。”
南离风仍是站着,道:“陛下,请允许臣辞官。”
这下梁王却是惊得站起身来了,“什么?你要辞官?你辞官那我怎么办?这北国百姓怎么办?”
南离风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虎符我已交给柳江,他作为我的徒弟,相信能守好这北国,也能保护好陛下。
三年前,你我都知内乱虽平,却不是真的平,如今闻丕一党均被铲除,这才算是真的平了,陛下也羽翼丰满了,相信就算没有我,您也能做一个百姓爱戴的好皇帝。”
梁王闻言已冷静下来,他知晓南离风说的话,一言既出,九匹马都拉不回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唉。
他便只能认命地问道:“那,那你去哪儿啊。”
“寻一僻静处,做一木屋,四季三餐。”
“和那名叫流苏的女子一道?”
南离风用眼神示意梁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梁王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臂,随即正色道:“我自是希望你能寻得一良人,与其相守,我知晓你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既然你想同那流苏归隐,我也不拦你,只是,”梁王却是面对着南离风露出孩童般委屈的表情:“我还能见你嘛。”
南离风放下作揖的手,直视梁王,眼里流露出坚定的目光,这目光中划过一丝不忍,他道:“我希望不要再见了。”
梁王皱了皱眉,却也明白此话的深意,罢了罢了,如此也好。
“几日后起程?”
“明日便走。”
“明日?”梁王惊讶道,“这么快啊!”
“罢了,你便去吧,一路小心。对了,我赐你一金牌,见此金牌,如见我。”
南离风再次作揖:“臣,告退,陛下,保重。”
梁王不舍地望着南离风离去的背影,南离风一直是他坚固的铠甲,也是他最锋利的武器,有他在,他便很安心,他想留住他,但是他知道,他也有他自己的人生,他最好的选择便是放手。
只希望他一切顺遂,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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