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沈知薇谨慎地左右观察了一阵，从她的位置往东是市中心方向，她记得一个警务站，大的警局却要走四十分钟以上。往西是郊区，十五分钟有一个大警局跟部分公司，也许没有信号可以试试局域网。
沈知薇咬咬牙，往东出发。
她跑了一路，口中隐隐有铁锈味儿，脑子里又时刻掐着时间注意公交车，时间显得分外漫长，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的警务站，正要敲门，门口把手上的水渍让她一身汗陡然冰凉，正在这时，门从里面推开了。
里面五六个面熟的考生蹲在一起，旁边两个叔叔说：“今天怎么回事，恶作剧的人这么多？”说着冲沈知薇问：“你怎么了？也要说有怪物？”
沈知薇如实讲了所见，人多眼杂，不敢把笔拿出来自证身份。跟着这群倒霉蛋一起蹲着等叔叔跟对讲机里说完。
沈知薇在食堂醒了过来。
看见那个恶心的视频，第二次。
她没心情扒拉饭，一边怀疑自己的记忆一边检查自己身上笔——没有笔。她直接往周辰北的身边冲过去，但没来的及说话，被人流裹着往门口涌出去。
她也没执着，顺着人流跑到门口，此刻手机已经没有信号，大家虽然慌乱，但有人报警，有人跟门卫解释，有人尝试组织身边的人开大巴车前往其他地方，小部分人回酒店。沈知薇坐上了大巴车，她仍是恍恍惚惚，一共在校内有两量大巴车，组织监考的老师已经被送走，剩下的是主办方的主要组织人3个，头一辆车人多要开路，保安大哥开车，沈知薇坐的这量车，车上只有三十来个人，开车的是个考生，副驾驶坐了另一个会开车的，两人都没开大车的经验，正对着考生们坐了一个主办方的职员，二十七八岁，穿的高跟鞋脱了下来，随便套了双拖鞋，职业套装在最开始挤的有些皱巴巴的，低马尾，略带西部口音在尽力安抚大家的情绪。
沈知薇坐在前部分的中间，被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刚刚的职员已经走到她身边，询问她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吃点糖。
沈知薇瞄见她工作牌上写了姓名，叫徐悠，谢过之后吃下糖，稍稍思索着刚才的一切。
她明明蹲下在听对讲机，为什么突然回到食堂？视频还没放完，她走到周辰北面前应该离人群骚乱还有一段时间。
这两量车组织的并不快，如果之前组织过，沈知薇不可能看不到。组织人们上车时的喇叭声听着十分耳熟，从报警到开车大概十分钟，开往东边的警局。
是怎么短时间拿到两车钥匙，没网是自己做主还是征得同意才开已经不得而知。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充满了她解释不了的东西。
沈知薇揉揉眼，观察起四周。大巴车61坐，前车基本坐满，这辆车还空着很多，车里有点吵，大家对刚才的事情议论纷纷，讨论怪虫到底是什么，说来说去无非是变异或者外星人。
沈知薇对周围人基本都不熟悉，略能记得的是斜前方的一个小妹妹同一个楼层考试，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并不参与讨论，只是边听变望向窗外，车行进的路线是主干道，跟她上次并不完全重合，十月份的行道树郁郁葱葱，如果没有怪虫……不对劲……路上没车！
这次考试是半培训性质的，下午跟明天原计划有培训，因此主办方提供一餐，大家基本上住在附近的酒店，而此时路上一辆车都看不见，上一次人群散的很快，这一次一辆车都没有，太不正常了。早上这条路还很喧闹，食堂刚刚也沸反盈天，沈知薇不可控地看向徐悠，徐悠也紧锁着眉头，如果只是谣言骚乱为何没有让所有人原地等待。这个徐悠或许知道什么，她会不会也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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