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个百户走远。
林爪爪偷偷问道:“他是谁啊。”
林初七叹了口气道:
“镇抚司中有个指挥使的“人宠”,他从小就在镇抚司长大,混了二十年,还是个百户。”
“此人就是他,他名叫江尾,从小到大独得江呈书的宠爱,终日无所事事就喜欢吊在执行任务的兄弟身上捡漏,做些没油盐的摆尾闲事。”
“前几日,镇抚司发布了一道命令:非原先江湖人士,锦衣卫中人不得接近江湖画仙与他交手。勒令他作为监督。”
“违者,按不听从上级安排处理,视实际情况程度轻重予以责罚,轻则罚俸,重则削官。”
“然后,指挥使还特意与我们开了个会指明了画仙所在的方向。”
“那个地方,是江呈书为我们圈好的“禁区”。”
“也就是我们刚刚所在的小院。”
“他是过来敲打我的,主动认罚比被他上报要好。”
林爪爪顿时有些惊慌:“哥哥,你怎么不早说?”
林初七白了妹妹一眼:“你来京城找我,根本就没跟我商量好吧。话说,你为什么一进京就找上了他。”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一个说他是来自暗舱流的人给了我三百两,杀一个人。最后害得我把从家乡带过来的伙伴都害死了。”林爪爪沮丧的低下头。
“那个人就是洛寒天?你是疯了吗?这都敢接。”林初七有些愠怒。
林爪爪尴尬一笑,羞愧的低下了头。
......
话说江尾是怎么到这边来的呢?
那是江尾今日闲来无事,碰巧撞见林初七林千户火急火燎地往这几日的锦衣卫“禁区”赶。
于是,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这林初七公然违背江指挥使的命令,提前去接触江湖画仙。
然后,江尾看了一场无趣的战斗。
两人推推搡搡了大半天,大半天都没打出个名堂。
好在,最后林初七那一下好似扯脱了那江湖宵小的双臂
替他锦衣卫们长了点脸。
不然,江尾肯定要在指挥使面前狠狠地告他一状,非得把他从千户的位置上扯下来不可。
于是乎,江尾在偷偷地看完战斗,趁机丢给林初七林千户一句话便溜之大吉。
就当他一切都没看到过好了。
......
林初七心知责罚在所难免,但是他没想到上面的命令来得如此之快。
前脚出了小院,后脚就有人带来了通知。
哎,大乌龙。
林初七看了看正不停地在自己身上上摸下摸的小妹林爪爪。
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不好多发难。
默不作声地带着她慢慢离开了小院的范围。
小院里。
洛梳梳温柔地替洛寒天按摩着双臂。
洛寒天闭目养神躺在竹椅上像个八九十岁的老大爷。
洛梳梳欲言又止。
她脸上的面具戴的时间有些长了。
很不舒服。
想摘下来又怕洛寒天看了她的真面目后受不了。
其实她有千言万语想对洛寒天讲。
但是话到嘴边都只成了一句。
“洛寒天,你的手没事吧?”
不都已经在按摩了吗?
还能有什么事?
洛寒天闭目养神,没有作答。
洛梳梳看到洛寒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心道主子大概也是很失落的吧?
毕竟,江湖画仙自名声出世以来鲜有败绩。
对了一个江湖人来说。
输掉一场比试脸上是很没有光彩的。
洛寒天是个看重自己颜面的人。
于是,洛梳梳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辈世外逍遥人当与人去争百年沉浮,不问朝夕。”
洛寒天直起了身子,很多事情解释清楚就没了意思。
但是关心则乱的旁人却忍不住要关心。
争百年不争朝夕的道理洛寒天明白。
但是他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很不恰当。
洛寒天转向洛梳梳,说道:“顶多算个平手,林初七他的手掌裂了。”
不顶多,就是我赢了。
洛梳梳觉得洛寒天这是在为自己保留一丝体面,于是顺从着说道:“是,你独步江湖,他一定不会是主子的对手。”
以后。
一定不会是。
洛梳梳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洛寒天收回了眼神。
洛梳梳的神色他太懂了。
就和那些无知之人的“善解人意”一个样。
看来。
不止林初七。
谁都觉得他输了。
天下人都觉得我输了我就输了吗?
开玩笑。
还好系统明白。
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洛寒天觉得好笑。
林初七的擒拿手明显已经修炼至化境。
而他的夺刀手却是差一丝跨入弹指碎刀的地步。
两者相拼,能拼个有来回就已经算是夺刀手更胜一筹了。
洛寒天不喜欢解释内情。
也不想解释夺刀手的暗劲。
当然,洛寒天更讨厌的是弄神堂自诩天下无所不知。
然后在江湖上胡乱放屁,传播谣言。
关于这个。
四年前洛寒天与人有过一战。
那一战打了个外人眼里晦涩不明,分不清谁胜谁负。
然而弄神堂暗中观战的人觉得自己眼力不错,跳过洛寒天和那个剑客这两个当事人给天下人拟订了一个战果。
所以,关于那一战的是非。
江湖上至今流传在外的结果还是错误的。
洛梳梳不是素女。
但她应该还是弄神堂的人。
弄神堂的人啊。
就是间谍。
谁给钱都卖消息。
洛寒天觉得还是得敲打一下这个女子。
顺带提醒她身后的弄神堂一句。
免得她们在中间当两面人。
于是,洛寒天望着天色暗淡的天空,说道:“你觉得我的脾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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