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竹海里的路遥也悠悠醒来了,虚弱无力的向着眼前的人:“阳前辈,我师父呢?”
“你师父近日不在竹海,暂时由我照看你一段时日。”
阳焱不欲多做解释,简略说明了一下;
“哦,”
路遥见状也不再追问,虚弱的应了一声。
最后
“若是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就捏碎这符箓,我自会前来。”
在离开房间之前,阳焱还是交代了一下,不然水寒回来会不高兴啊。
“好的,多谢前辈。”
突然路遥像是想起什么了
出声道:“阳前辈请留步,我还有一事不明,望前辈解惑。”
阳焱身形一顿,未曾回头,背对着床上的路遥:
“说。”
“请问前辈可知我是因何突然重伤昏迷?”
“我记得我自己并未受到袭击,怎么会……”
“关于这件事,还是等你师父回来了,由他告知你。”
不知为何阳焱却是不说明情由,留下这么句话,便不再驻足转身离去;
留下路遥一头雾水的在房内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在六湖门里的田锋,却是遇到阻碍了;
怎么会找不到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
莫不是被诓了?
不,不会,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看来得先了解一下情况了。
心有腹案的老祖当机立断跃身离去,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哥,发生什么事了,差人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到书房里。”
齐佑不解的问向自个的亲哥,难得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齐仪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口吻,
“阿佑先坐下再说。”
又端起茶杯,啜饮一口茶水,眉头紧锁道出原由;
“田家老祖——田锋回来了!”
齐佑坐在椅子上半靠着扶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看着‘敛松’在杯盏里沉浮,一听漫不经心回了句;
“他,哦,万兽宗的弟子挑选不是要开始了?没想到这次是派了他来。”
原先撑着下巴的手,变成手握珠串,另一只手却是将杯盏给盖上;
紧接着又说道:“他自当了万兽宗的内门长老后,可是再没回来过临泉镇,这回却是来了,怪了哉!”
说完便抬头看了眼齐仪,这时齐佑才发现亲哥的表情有异于平常;
“哥,可是还发生什么了?”
齐仪简洁明了的回答:“没错,是路示。”
齐佑端正了身子,垂眸盯着拇指下方的那颗佛珠,还是一样的温润,可是有裂痕了,不知是应声还是呢喃;
“他……”
齐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路示说了个密辛——灵兽噬主。”
齐佑仍然拨弄着佛珠,不知为何有点心不在焉,顺势说道:“灵兽噬主?这听起来可是跟田家有关的,难道这田厉是被灵兽反噬了,才对外说是消失无踪?”
齐仪一听附和道:“有可能。”
话锋一转;
“但是还有其他的。”
接着将本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他将十三年前的事也给说了。”
齐佑闻言放松了身子,背靠着椅子,一手覆上扶手,一手垂落回握珠串,仰面不语。一时间书房内两人都静默不语。
最后还是齐佑打破了这一时的静寂
“十三年前?有什么事,不就是丁家那点子破事。”
语气道不尽的嘲讽。
“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路示该是说他有情还是无情。”
再者;
“当初他可是不在场的,要说这事可也还牵扯到南越国的那些伪君子。”
齐仪其实是一位很好的听众,对此并未置言。
齐佑将佛珠戴回手腕,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不过,他定是还问了些什么了!”
这时齐仪才开始说话,回答道:“确实,他向丁家主询问了关于两面仪的事。”
“还有的没来得及问,就被田锋给阻止了。”
“还有的……”齐佑皱着眉,放下茶盏。
“不过这田锋好像是对路示很感兴趣的样子,一开始还出声说让路示跟他走一趟,但是路示拒绝了。”
齐佑眉头一松饶有兴致的重复道:“拒绝了……有意思。”又喝了口茶水。
齐仪仍旧是眉头紧锁的样子,接着说道:“最后路示不知使了什么秘法,就在化神老祖的眼皮子底下给逃脱了。”
而且“田锋没有对他穷追不舍,还回绝了纹波道君去追捕路示的请求。”
“啧啧,这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路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齐佑适时地添上几笔;
齐仪也顺势说出自己的猜想:“田锋可能有意拿下丁家,而且据说丁之珩也消失不见了。”
齐佑闻言第一想到的是:“白家的人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过“也难说,远水难救近火,眼下丁家确实是朝不保夕的境地,说不定田锋能成功。”
齐佑也不打算喝茶水了,再次放下茶盏,掷地有声道:“不对,就算是为了这事,他也没必要千里迢迢的来临泉镇一趟,这事不说田厉能解决,就连田昀都能办成。”
“看来这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
“哥,这事我们不能掺和!”
“哦?这事我以为不然!”
齐仪这时却是难得的没有附和。
“大哥,我们不妨来分析分析下到底是为什么,”
齐佑思绪飞转缓缓道来;
“首先是谁请来他的,光是万兽宗的弟子选拔,还不足已让田锋亲涉,肯定是有人以更大的利益诱他至此。”
“当是田家,准确点该是田厉。”
齐仪给出个答案道;
“其次,这个令田锋感兴趣的路示,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引起了他足够的兴趣,又是因为什么驱使他在擒住路示后,被他逃脱了,却没去追回来人。”
齐仪回答道“灵兽噬主。”
“不仅如此,重要的还是灵兽!”
齐佑敛神继续说着:“制止了纹波道君的行动,表面上可能是不希望被‘宣扬’,实际上却是另一种情况:要么路示已经殒命了,失去追捕的价值,要么就是田锋只想单独掌控住路示。”
“哥,你觉得是哪种情况呢?”
不待齐仪回答,齐佑继续说着:
“最后,田厉的消失,甚至是那位丁家丁之珩的消失,这之间是否会有着特殊的联系?”
“又或者有着特殊的相关人?”
这时齐仪却是起了个头,说道:“看来这一切都是从田厉的消失开始的。”
“而路示可能还有更大的图谋,他跟田厉的下落不明,或许还是有关系的。”
“哥,你难道是认为路示能够从化神老祖的手中全身而退?”
“阿佑,记住一点永远都不要小瞧任何人,特别是路示这类人。”
齐佑闻言,显然并不把此放在心上;
“就算如此,这一切,都与我们齐家无关。”
不过
“还是说,哥你还是想掺和进这场处处透着阴谋的角斗里去?”
这时齐仪却说了一句不像他的一句话
“怎么?不可以吗?坐享其成也不行?”
齐佑轻叹了一声,最终还是说出口
“哥,看来十三年前丁家那件事,还有一些是你们都不敢说的。”
即使这样
“阿佑,与其纠结这些,还不如尽早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有时候越是看似祥和宁静的地方,越是有着令人深陷其中的黑暗。”
齐仪含糊其意的说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哥,无论是,”
齐佑话还没说完,便被齐仪给打断了话头。
“好了,阿佑,你先回去吧!”
见状,齐佑心照不宣,无奈只好先离开书房。
看来无论怎样都得等这万兽宗的弟子挑选结束了,才能离开这临泉镇了。
离去前的齐佑心里默默的想着,执意的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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