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城堡内的另一边…
「芺尼西亚!早啊!那麽巧~」卡尔迪娜跟平日一样声音爽直,她在走廊遇上了芺尼西亚。
「…早…卡尔迪娜…」芺尼西亚神不守舍地回应。
卡尔迪娜留意到她脸上的表情,问:「怎麽了?一大清早就郁郁不欢的样子?妳赶着去哪里啊?」
「嗯…导师刚刚用传心通知我,他说今早不会出席会议…说想再休息多会呢,我现在要去导师书房拿取
会议用的文件,然後把这交给菲力奥…」
「导师居然缺席?真罕见呢~~妳是在担心他的情况对不对?」
芺尼西亚微微低头,没有回应。
说时,卡尔迪娜被对方手上正拿着的金色体件给勾住了视线,这个是属於她故乡-志积达的产物。
浓浓的关西腔有点出奇的喊着:「芺尼西亚!可以给我看看吗?妳手上拿着的那个!」
於是芺尼西亚把手上的物件借给她看,这是一个细小圆阔,有着三只矮脚子丶用琉璃与黄金打造的精致小香炉,外观设计有着强烈的志积达风格,也就是地球的中东风格。
卡尔迪娜把它靠在鼻子前,嗅了嗅它的气味,然後显得一副异常惊讶表情,她问:「芺尼西亚!
为甚麽妳会有这个东西?这应该是志积达独有的啊!」
芺尼西亚不知道她为甚麽如此突愕,答:「啊…是这样的,这个是妲妲公主送给我们锡菲罗的礼物,
香炉内的香油据说是使用了每一百年才盛开一次的花所提炽出来的,点燃它就会放出花香,公主还说嗅着
气味就能灵神安睡丶一睡至天亮…公主还送了好几个给我们。」
卡尔迪娜听着,冷汗从她小麦色的额上滑落下来,哑口无言的样子。
「本来我打算现在去导师房间为他换一个新的…我想昨晚放在他房间里的那个应该已经烧尽了…
可是,导师却跟我说今早谁也不要进去他的房间…」芺尼西亚的的表情无奈而失落。
「芺…芺尼西亚…妳刚刚说甚..甚麽…?导师…房…?」
芺尼西亚点了点头,一脸怀疑的看着卡尔迪娜。
卡尔迪娜的眼睛似快要跌出来似的,心中想:「难…难度!?海现在还留在他房间内?…所…所以才…」
她脑中闪过了昨晚在导师房外巧遇阿斯阁特的情境,当时她就猜到海在房内这麽久可能是跟那老头子表白了
,甚至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她当时却万料不到房间内还发生了那种事情。
「怪不得海没有出来…而且,促成这事的人居然是芺尼西亚!?看来阿斯阁特真的不死心不行了…」
她无奈的思虑着。
「卡尔迪娜…?妳怎麽了?这个香油是不是出现甚麽问题?」芺尼西亚慌乱地问。
她赶紧挥着手丶猛遥头说:「不不不…!没问题!甚麽问题也没有呢…哈哈哈!!」
听到她这麽说芺尼西亚即时安心下来:「那就好了…还以为这个是有毒的…我给你吓死了,卡尔迪娜…」
「对不起…哈哈哈…只是这个香油太名贵,我一时间太兴奋而已…妳知道我很喜欢名贵值钱的东西吧?
一看见就会疯狂了…呵呵…呵…」她额前还是冒着点点汗水。
「嗯,那麽我要先走了,要忙着处理导师交给我的事情呢,再见!」说完,芺尼西亚就抱着手中香炉跑去。
「…等…芺尼西亚…」(不…应该是她的妹妹才对…不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卡尔迪娜心中暗嚷。
「甚麽?」芺尼西亚煞停下来转头回望。
「这个香炉我建议不要再点燃了,嗅一两次还好,嗅太多会适得其反的…」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妲妲公主都没有告诉我这些!幸好有卡尔迪娜妳告诉我,谢谢!」
「不客气…小事罢…」她皱着眉,苦笑着。
两个人向对方道别後,芺尼西亚就往着导师书房的方向跑掉丶赶着为导师办事,如此热心丶
勤奋丶从没有半点怨言…
卡尔迪娜看着她冲忙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酸涩与同情「为所爱的人不辞劳苦…不求回报…甚至,
是为了他才继续伪装姊姊的影子?目的只为要留在他身边…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她比阿斯阁特那小子还傻…竟然连自我都选择放弃…但又何苦呢?
到底那个长得像小鬼般的老头哪里好?一个个都迷恋他的…?现在使关系复杂如此,还无意间害了两人受伤
害…唉…」
之後,她慢慢沿着走廊慢走,路上她不断想起那个香油的事,其实她在很久以前就嗅过这种植物的香气,
正如妲妲所说的,它的确可以松弛紧张的神经丶使人放松下来没错,还有着任何人也会接受的清雅花香
,不过与此同时…
「…看来,即使是志积达的皇室也不知道这种百年奇花的真实一面吧?不竟这品种这麽稀有,她们一定以为
送名贵的礼物就有体面吧?竟然随随便便就塞这种东西给别人,却完全不了解它背後的真正用途…
不知道的人真给她们害死了…」
她来到了阿斯阁特的房间门,停了下来。
「唉…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受害人竟是我们鍚菲罗鼎鼎大名的导师和来至异世界的魔法骑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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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窗外澄清的天空,瓦蓝得不见一丝白云,灿烂的阳光似春天般明媚温暖,房间内依稀听到鸟儿婉转的歌声。
「到底开不开口好…但是昨晚明明跟他说,只要让我造个短暂的梦便可以了…」
我静静从温暖的被窝探出来,偷偷望着他平卧着的侧面,如此分明的轮廓。
然後,我的双颊和耳朵再度烫热起来,要是长期跟这个样子的他独处的话…我怕我的心脏会难以负荷,
因为根本没法平静下来啊…
他仰着高耸的天花,淡然说:「海,以後…请不要再用那麽悲伤的表情看我…可以吗…?」
「…?」
「不用为我忧心的…我比谁都了解自己身体的状况。」他一只手臂放松的置在额前,说。
我侧身跟他说:「…嗯…总之你要多注重自己…不要总是勉强…」
自己从昨夜到现在也不断重复提示着他,跟他说着同一番话,总觉得自己像个欧巴桑般唠叨,
他会不会也这麽认为…?
这时,他身子侧卧的转向我,他用单手肘托着尖腮支撑起外露的上身,琉璃般通透的水色蓝眸露着柔和
的目光正注视着我,阳光下成一个甚为妖媚的姿态。
他…他干甚麽…摆出这样的姿势想怎样!!??
我认识的古列夫会这样的吗??一本正经的他没可能会这样…莫非他解开咒印後被恶魔附体!??
到底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古列夫来的??再想想我们现在是窝是睡在同一个被窝内,心就噗咯叹咯地跳,
急得就快爆开了!
「怎麽了?用这麽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他说,我勉强地保持不昏倒过去。
我用被子盖着头,避开他的视线,结巴的说:「啊…没…没甚麽…」
应该是他来的没错…不过,为何会觉得有点陌生呢…?有些举动他平日应该打死也不会做吧…
这麽老成又严肃的人怎麽会摆出这种姿态!?总觉得他的气场有点改变了…不懂得怎麽说…就是…
好像…好像多了几分邪气…这分明就是试图勾引人的姿势和表情无误!
他微笑着说:「?我也忘记了有几多年没有被人教训过了…海…看来妳终於变回以前那样?」
我听到他这麽一说,就探出头说:「我想说我没有被人这麽不客气对待过的?像你以前敲我的头那样?」
这麽想来,我跟他好像有一个共通点,就是身边的人总是对我们十分有礼丶永远恭恭敬敬又客气的样子,
他在这里是最高位的导师,根本不会有人敢对他无礼和惹他吧?加上他的脾性人所共知的?易怒又严肃?
我留意到,好像有很多人喜欢跪着跟他说话似的,就像兰迪斯丶芺尼西亚丶即使身为国王的菲力奥有时
也会这麽做,或者是他个子太小不点了?不跪着减少与他的距离就很难跟他说话吧?我是这样想的。
至於我,现在细心想想才发现,家里的佣工小姐们先不说,但不论是学校剑击部的部员丶一般的同学丶
隔离男校的学生或者是其他身边的所有人,认识深与浅也好,也总是对我的态度很不错,
光和风也是从来没有大声的跟我说过话,应该是她们耐性比我好,不容易动恕吧?
然後,来到锡菲罗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卡尔迪娜声量只是大一点,但还是对我很好。
而阿斯阁特,他在任何场合下也对我那麽客气有礼的,只有在他还是小孩子时见识过他的气焰而已,
现在不止是身形,就连性格也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我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有点暴燥的性格使人
有点怕我了?
好像?就只有古列夫会肆无忌惮地恨恨敲打我的头,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对我这麽粗暴过?
我承认我可能有点问题,竟然会被第一个对我如此无礼的人吸引着?
当然,我知道他的实际内心是比谁也要温柔的?
还是无法完全直视他那双深邃的蓝眸,像是会被它吸去神智似的?原来他还拥有这样的魔法?
他说:「…这个才真正的妳,只有在第一次见面时才出现的性格?」
这麽说来,三年前第一次踏足这片陌生土地时,当时的我确是比光和风更急着要回去,
一心只想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还对第一次见面丶指示我们的他非常失礼?
现在被他旧事重提,我猜想,当时那个乳臭未乾的野蛮小丫头还残留在他的印象当中,没有消失…
他伸出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像安慰孩子般的举动,我有点吓了一跳。
「自从那个深夜妳来找我以後,我就觉得妳失去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真我,直接来说像是没有了原来的妳?」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点寂寞,声调非常柔和,让我不期然想再靠近他一点?
「我不希望?再看见妳昨日那张脸呢?海?」
「昨日??」我问。
「这麽快就忘记吗??」他微笑着。
现在回想昨夜所发生的一切,真的感到不可思议啊?
十二小时前的导师房门外?
「饮了药感觉好点了吗?导师??」芺尼西亚单膝下脆在床边,用一副极为担忧的表情注视着
床榻上的导师大人。
脱下了白长袍,上身剩下白色开胸樽领衬衣的导师古列夫,他的脸色十分憔悴,看上去就像一个气虚血弱的七丶八岁小孩。
他虚弱的对芺尼西亚微笑:「我睡一晚就没事了?对了,刚才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芺尼西亚慢慢站了起来,说:「是兰迪斯抱你回来的,导师。他跟光从柯特赞回来城中在经过大厅时就
发现你昏倒在地上,他送你回来後就赶着去代导师授课了,他叫我跟导师你说,请导师放心休养,
训练新魔法师与剑士的事情暂交他处理就可以了,这样。」
「啊?如果是兰迪斯的话,我都可以放心?」
「对了,导师要不要再渴点水?我去拿给你好吗?」
「不用了,妳先回去吧,我没事了。」古列夫说。
芺尼西亚听到导师这麽说,脸上露出了有点失望的神情,然後她走到床头的几子旁,几子上面放了
个金色小香炉,香炉内点燃了一个蜡烛,她指住它温和地说:「导师,这个是志积达送给鍚菲罗以表示
两国友好的礼物来的,妲妲公主说,这香油是用她国家特有的花所提炼而成丶它的香味可以使人舒缓
压力和放松神经,我就放在导师房间里,那麽你今晚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古列夫看着那个小火光,在昏暗的房间显得特别明亮,它的香气渐渐挥发出来,有着淡淡的优香。
「那麽,我不阻碍导师休养,先行告辞了?」
芺尼西亚向他鞠躬行礼後便转身离开,就在她快走到出口时,却听到导师的呼唤:「芺尼西亚,不,雪拉才是。」
她立即往回头看,心头燃起了一丝冀望。
古列夫说:「谢谢妳,还有,明天早上的会议我会准时出现的,有劳妳叫外面的人不用忧心。」
这句道辞传入她耳後,那丁点的希冀又被扑灭了,她对他苦涩一笑:「好的,如果导师有甚麽地方需要到我
的话,请通知我,我会随时赶过来的?」说毕,她就离开了房间。当她的双脚踏上红色走廊的地板时,
身後的魔法门就自动地关上了。
「古列夫没事吗?」光走上前问。
「芺尼西亚小姐,我们知道古列夫先生晕到的消息就第一时间跑过来了。请问他现在情况怎样?」
风跟在光後头。
光和风见到芺尼西亚出来都上前追问她导师的情况如何,就只有海没有甚麽动静。
光丶海和风,还有阿斯阁特都围在导师房间门外,众人都一幅忧虑的神情。
芺尼西亚内心的失落感还未完全消散,她强装着笑颜说:「嗯,导师已醒过来了,服用了他自己调配的药
後已退热了,精神也好了点,他说没事,叫大家不用紧张呢?」
莫歌拿一崩一跳的弹到光的怀内,发出的叫声像是在担心它原本的主人。
「到底事情是怎样的?芺尼西亚?」光抱着软棉棉的莫歌拿,皱起眉问道。
「至从锡菲罗没有了支柱制度後,导师就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了,整天要处理的公务非常多,这是由於大家对新的管治制度也感到陌生和不安,整个国家像是要重新建立过来一样?而很自然地,每个人也认为只有导师知道前路应怎麽走下去,大家也希望得到他的意见和指引,自从妳们离开以後,他每天也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渡过的?」芺尼西亚低声叹了口气,然後继续解释「?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导师都没有认真地休息过,今次已经不是第一次倒下了?这几天他也没怎麽睡,通宵达旦地准备明天会议用的文件,结果,刚才终於又捱不住倒了下来?」
听到这里,一直没开说过话的海头垂得低低的,紧握着的拳头在微微颤抖,这时站在她身後的阿斯阁特也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愣住看着她。
「?海?」阿斯阁特轻声喊她,可是海并未为意身後人的呼唤。
(还是这样?)海心中念着。
风手托在下齶,思考般说:「菲力奥曾跟我说过古列夫先生虽然对他很严厉,但每天总会腾出一段充裕的时间让他可以溜出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而且有时他不自觉地在工作或会议中途睡着了,古列夫先生也会走过来拍醒他,然後叫他出去清醒一下脑袋才回来,剩下自己一人执拾菲力奥那些未做完的工作,这麽看来国师这职位真的很不容易当呢?」
「国师?」芺尼西亚脸上满是疑问。
「啊啊?这是我们世界在古时对国王的老师的称谓,除了国师以外,还有一些国家会称为太傅丶丞常丶总参谋,近代的话就称之为总理大臣丶首相丶总统等等,虽非君王却是整个国家最高的决策人,可以说是国家的大脑,我们世界有许多国家虽然拥有国王,可是最高的权力却是属於坐上这些职位的人的,我们三人生活着的国家正正就是奉行这种制度了。」风举着食指详细说明。
芺尼西亚被这些奇怪的名语弄至头昏脑胀,苦笑着说:「啊啊?原来是这样吗??哈哈?好像很复杂啊?」
(?老是这样子的?总是要勉强自己?)想着想着,海的腿不自觉地往前踏出了一步,她完全陷入了沉思当中。
「芺尼西亚,古列夫有说我们可以进去探望吗?」光望着她问。
「啊?这个吗?可是导师没有说明,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们都围在这里的,甚至听到我们所说对话?」
(?他总是?)海再往前踏出了几步,走近了门,成为现场所有人中站得最近门的人。
「海?」阿斯阁特再次喊她。
突然,房间的大门发出了「咯」一声,现场的五个人同时被这声音吸引住视线,导师房间的魔法门竟然往上荡开了些少,露出了一条小小隙罅。
芺尼西亚看着有些错愕的说:「这个门是导师本人才可以开启的?难度他还未睡??」
现在,海站着的位置跟那道门只在五步的距离,是最接近门的人,刚才她也被门开启的声音给吓倒一下。
「看来,古列夫先生欢迎海小姐进去呢,海小姐可以代表我和光小姐进去问候他吗?」风微笑着说,眼镜下好像有些怀心眼的意味。
「我!?风?为?为甚麽只有我??」海整个不知所措,以为风在跟她开玩笑。
风把双手轻搭在光瘦小的双肩上,她对海说:「不好意思啊海小姐,菲力奥刚刚跟我在通讯器沟通过,他说没有古列夫先生在旁提点的话他一人难以完成明天会议要用的文件呢,所以,他想我现在可以赶过去协助他。」
海总觉得风的笑容有些蛊惑,不知她背後甚麽葫芦卖甚麽药。
「对了!光小姐,兰迪斯有没有告诉你他授完课後想跟我们商议我们又被召回锡菲罗的事?他想快点知道背後的原因呢。」风跟光说。
「有这样的事吗?怎麽下午跟他在柯特赞时没有听到他跟我提起的?」光说。
这时在光怀内的莫歌拿突然一跃跳到地上。
「莫歌拿想回到主人的身旁吗?」光跪下来问它。
这团像棉花糖似的白色小动物不断发出人类听不懂的语言,看来是在和应着光。
「所以,这里就有劳海小姐了,我们要先走了。」风说完就慢慢推着光一步步沿着走廊离开,
光边走边回想着兰迪斯到底有没有跟她提起过要开会的事情,过份认真的思考使她忘记了跟海等人道别。
风的脸上挂着一贯可亲的笑容,她边走边回望海说:「加油哦~」
海瞪着眼睛,呆然的看着远去了的风和光,心里嚷着:风究竟在搞甚麽鬼??加甚麽油啊!?
现在还呆在导师房门外的有海丶阿斯阁特丶芺尼西亚和莫歌拿。
芺尼西亚对海微笑着,说:「既然这样,海就进去打个招呼吧,这门有动静就表示导师愿意让妳进去了。」
「我?进去吗??」海红着脸问,她的身体不知为何疆硬起来,还感觉到心脏愈跳愈猛烈。
阿斯阁特说:「我倍妳一起进去吧,海。」
「?这?」海望向阿斯阁特,露出了有点为难的神色。
(?其实有人倍我进去也好吧??之不过?)
海不太清楚自己的意愿,到底想不想阿斯阁特跟她一起进去呢?她低头叹了口气,正烦恼怎样回应对方。
这时,芺尼西亚在旁说:「我想还是先一个人吧?导师不太喜欢太多人进去他房间的?」
霎时被决定了答覆,海唯有和应:「嗯?阿斯阁特你自己先回房间吧?我一个人进去看古列夫就行了?」
「但是?」
「先回去吧,阿斯阁特。」海眯起双眼,笑着重复了一篇。
既然海这麽说,那唯有照办吧,阿斯阿阁心里无奈嚷着。
跟平日一日,他前额的刘海永远都盖着双眼的,这时他更把头垂低下来,几乎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量调得很细的说:「那?好吧?」。
「嗯。」海回应了他一个亲切的微笑。
莫歌拿一跃就跳到海的怀内,她双手自然的接着了这团白色生物。接着,她提起勇气往门走得更近一点,她一手抱着莫歌拿一手轻轻的触摸着门,突然,那扇本来已往上移开些许丶在地板露出了一道小那隙的大门像感受到海的接触,竟继续往上滚动,门在海面前被打开了。海瞪眼注视着门後的漆黑一片,双手抱紧莫歌拿,轻提脚步迈了进去,当她整个人完全进入房间後,身後的门就立即变回原状丶紧紧封闭起来。
留在门外的阿斯阁特目无表情地看着海消失在门前,他心中感到一阵不安,好像预感到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即将离他远去,但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内心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
而芺尼西亚也跟他一起站在门外没离开,二人默默地看着那扇已重新紧闭的大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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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歌拿额前的宝石亮起了不算强的蓝光,使海可以看得见广大的房间,虽然还是偏暗。
海跟着慢慢往走前,她一进来就感受到房间内香气四溢,心想「很香?像是茉莉花的气味?」
清雅花香弥漫着整个暗房,这是她第二次进来这里了?
很快地,海来到了导师的床前,她忧心忡忡的注视着在床上熟睡的古列夫。
「原来?睡着了吗??但是芺尼西亚不是说那门?」海转头望回那扇封闭的门。
莫歌拿怕它发出的光会打扰到主人似的,於是把宝石的蓝光收暗,调教成不会弄醒人的微弱亮光。
海摸摸它软糯的头,赞赏这小动物的贴心。
当蓝光收暗後,海发现古列夫的脸正被火光映照着,海把视线转移火光的来源,看见床头的小几上
放了一个金色小香炉,里面的蜡烛正在燃烧。
「原来房间飘散的花香是从这里来的…」海想。
她的视线再回到床上的人,看着这张虚弱的容颜,她眉头深锁丶心乱的在内心喃呢:
「…很疲累的样子…跟上一次完全一样的脸容…」
这时,在睡梦中的古列夫意识到有别人的气闯入了房间。
「有人闯进来?是谁?没有可能的…那扇门…」
他慢慢挣开双眼,蒙泷的视野间浮出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
海见他渐渐张开眼帘想醒过来,本来已经够难过的表情再增多一份忧虑,她充满歉意的轻声说
:「对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古列夫等到视觉完全清彻过来後,他看见海正用一双很难过的眼神俯视着他。
他的神智也被一同带回来,显得很愕然,内心喊:「是海!?怎麽会…?没可能…那扇门只有我的意志才能
启动,它跟我的心是一致的,未有我的指示谁也不可能打开它…但是…海,到底是怎麽进来的…为何会…」
「…为甚麽…她可以开启这扇门…?」
就在古列夫苦恼着这个问题时,莫歌拿突然从海的怀内甩开,跳到床上,对他不断发出bububu的叫声。
「看来,莫歌拿也很担心你呢…古列夫。」海微笑。
「…海…怎麽妳会在这里的…?」古列夫打算坐起来,但一起来头颅就痛得快要裂开,他用手按着前额脸容月痛苦。
海见状立即上前阻止他起来,忧心说:「你不要坐起来了,先躺着吧。」
古列夫唯有听海的话躺回床铺上,海弯下腰为他重新盖上被铺,垂落的水蓝长发不经意地扫落在他身上,
他看着眼前的她,感到心中产生了一种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理解这是甚麽,也无法用言语来
表达这种感受,有些痛丶有些难堪丶还有些…
「请问…我…」海重新站直身,低头看着他问,声线有些弱,很不像平时的她「…我可以待在这里一会吗…?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可以了…」
自从她进来以後,就一直维持着一张很寂寞和有些绷紧的表情。
「啊…」古列夫稍为曲身抓上了置在床边的魔杖,杖旁的几子上现时除了小香炉外还放有他平时载在
额上的倒三角形蓝宝石额冠,这是海今次来锡菲罗时才见到的新冠。
海好像知道他要做甚麽,她忙着说:「不用这麽麻烦了,我站着就可以了,你的体质还不适宜用魔法吧…」
但古列夫好像没有把海的劝告听进耳中,他用手肘微斜撑着身,握住那根比他自己高出了两倍半的魔枚,
那看起来像石头般重的枚在他手中即时变得轻如薄纸,像没有重量一样,他用手轻然一挥就在海旁边变出了一张沿浮在半空丶全身放着白光的鹅蛋型椅子。
海看到椅子後,说「谢谢…」她拨拨短裙坐了下去,今次是她第二次坐上这张魔法椅子了。
「还有谢谢…谢谢你今次没有立即把我赶出去…」海半开玩笑的口敏说,可是谁也看得出那张笑容背後包含
了许多苦和哀。
古列夫躺在床上不知怎麽回应她,最後他还是选择沉默不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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