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的好天气忽然暗了下来,伴随着大风呼啸而过,大风夹带着沙尘落叶吹得人的眼眸都睁不开来。
人们很是奇怪这好好的天气咋说变就变呢?“看样子将会有一场巨大的暴风雨来临,还是赶紧回家关好门窗的好,还看什么热闹!”
许多人都纷纷附和着点头,“还是早些回去,不然等下下大雨了就回不去了。”一哄而散。
不消一刻,原本两边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如今也就剩下几个零零星星的路人,还不愿离去,目光追随着大红色的队伍。
珑皓却感到释然了不少,这婚本就不是他的意愿,如能让这婚中途断掉,他倒是乐见其成。
“哎呀~!这什么鬼天气啊?咋说变就变啊?绕是喜娘我纵横江湖多年,也没见过在迎亲路上说变就变的天气……”嘴快的喜娘在自己霹雳巴拉的说完一大推后才惊觉,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眼神担惊受怕的看了一眼珑皓,见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果然,没走几步,迎面而来的大雨滴就滴在了脸上,打得生疼,可见后面的雨水绝对是倾盆而下的。
哗~哗~哗~!
大雨犹如横扫千军般,把整个原本喜气勃勃的队伍淋得像掉进水里的公鸡,怏怏的。全部人都停下了脚步,打锣敲鼓的乐手也停下了喜庆的乐声,浑身湿个透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浑然无语。
珑皓坐在高高的马背上,雨水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两眼无神,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弄得后面的人也只能干着急的陪着淋雨。
喜娘心里都哭死了好几回,王爷的脸比臭蛋还要臭,她都不敢上前去问。可怜她这把老骨头还要跟着淋雨,今晚准是要犯风湿病了。
“小怜,现在什么时辰了?”等了许久也未见迎亲的人来,慕雪心中有些担忧,不禁问身边的婢女。
“郡主……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三刻了。”婢女恭敬道来。
“已经过了午时?”慕雪的眉头皱起,“那为何还不见迎亲队伍?”
“郡主,奴婢不知!”婢女有些后怕的低垂着头,心里也奇怪着为何队伍还未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眼见日头都快要西斜了,却没有半点消息!慕雪坐不住了,倏忽站了起来,一把怒火掀开自己的盖头,随手一扔,红盖头无声飘落在地。慕雪眼中尽是耻辱之怒光,大声斥问:“为何你不守信用?”
吓得屋内所有的人立即跪倒在地,低着头,生怕自己会被怒火殃及,心里祈祷着这郡马爷倒是快来啊!
珑皓在雨水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只猫!心中猝然一颤,他不顾一切翻身下马,去追寻那只隐藏在雨水当中的影子。
大家被他忽然的举动弄得发愣,这王爷到底在搞什么鬼?居然丢下他们一人跑了!这让他们如何交差啊?
珑皓跑进影子刚刚所在的雨中,奈何雨水太大能看见的地方透不过三尺,珑皓像失去方向的小孩,心中感到无比恐慌!
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脑海,珑皓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痛苦的捂着头坐在被雨水打成烂泥的地面上。头如被坚硬的钻子拼命刺入一般,让人痛不欲生,珑皓忍住疼痛誓要把刚刚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想起,头越来越痛,终是受不了折磨晕倒在满是混着泥土的水中。
待太白急急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副画面,曾经威风凛凛受万人敬仰的珑皓,就如一个叫花子一样倒在泥地里不起。
太白丢掉雨伞不顾大雨,冲过去。“珑皓!珑皓!你醒醒,你怎么了……”不停地拍打着珑皓的脸颊。
珑皓被雨水冲刷得毫无温度,仅有的气息也只是气若游丝而已,太白立即把他背起,往王府倒回去。
忙碌了许久已是夜深时分,太白从回来后就未曾停过手,一直在珑皓施针泡药澡然后再施针,把自己累得半死总算把珑皓仅剩的半条命捡回来。
如今珑皓的脸就如一张纸一般惨白,嘴唇如度了一层腊般黯淡发青,如不是那微弱的胸膛起伏证明着他还没死,太白都不敢相信这人是活人。
黄婷婷在这个太医院休养许久,如今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后腿的左脚被咬断了骨头,就算长回去了也是歪的。黄婷婷无奈一只猫走起路来一歪一斜的,毫无优雅之感也是一种折磨吧!罢了罢了!反正这具身体迟早都会被折磨致死的,又在乎早晚?只是不知现在珑皓怎样了?最近它总觉得心里发慌,难受!每次想逃出去都没办法,被关在一个坚硬无比的贴笼子里,黄婷婷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哐当~!门被推开的声音,突然射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目,黄婷婷不禁用爪子遮挡一下。
铁笼子被打开,黄婷婷被一只大掌捏住脖子提了出来,对上一张完美的脸,黄婷婷忍住心中的吸气,每次看见这张脸都会被惊艳到,也不知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被自己惊艳到?
“看来今日好了很多,那就赏你一条小鱼尝尝吧!”那人好心情的道。
放下黄婷婷,走到一把打开一个装菜的篮子,拿出一小盘子鱼,放它面前。
黄婷婷忽然感觉到心里发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的小鱼毫无吸引力,忽然眼角瞄到还未关好的门。心想机不可失,就趁现在了,提起爪子就一把抓过去,见那人立即收了手检查着伤口,黄婷婷双腿一蹬跳下了桌子,往门口飞奔而去。
那人未曾想到它居然会逃跑,待他反应过来时,黄婷婷却早已无了身影,难得的气愤难耐,居然被一只猫耍了。
黄婷婷的左腿已经歪了,虽还能跑,可是却是大不如前,黄婷婷不敢气泻,只能不停的往前跑。
这诺大的皇宫到底该通往何处?四面八方路路通的道路彻底让黄婷婷迷路了,害怕又被人抓回去,黄婷婷格外小心的躲在一些草丛里或者是角落里,看着许多人来来去去,果果往往,希望从中打探到出宫的道路。
“啊爹!这皇宫真的好大啊!简直就是金碧辉煌啊!”
黄婷婷顺着这无比感叹的话看去,只见一老一年轻的男人推着一辆装满货物的手推车。那老男人低声斥述道:“你给我认真点,这里是皇宫不是别的地方,稍有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知道了,爹您太严肃了,放松点哈!待儿子将来飞黄腾达了,定会给你建一座像这么大的房子,供您老安养晚年!”年轻人在妄想着将来的美好,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也浮现出幸福的美感。
黄婷婷悄悄的跟在这两人的身后,它料想这两人定是送货物进宫的,不久就会出宫去,所以只要跟着他们就可以找到出宫的路。
“爹!你看前面那座大房子,上面有三个字!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御膳房啊?”男子显得有些激动。
“你给我消停点,如不是今日的货物太多了,我是绝不会让你这臭小子跟来的。”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老伯!今日的菜都送齐了?”屋里出来一位穿着御膳房特有的服装,对着老者问道。
老者立即伸手扯了扯正在魂游的儿子,弯腰恭敬的道:“回大人,今日的所有菜都已到齐。”
御膳房那位看了一眼不情愿低头的男子,逐道:“老伯啊!这位是您的儿子?”
“让大人见笑了,这正是犬子。”老伯恭敬从容。
御膳房那位笑了笑:“此犬有傲气啊!哈哈~!”
男子有些怒了:“你说谁是犬?”还想上前去,被老者紧紧拉住,回头对御膳房那位歉意虚虚道:“道歉大人,犬子自幼头脑就不大清醒,得罪了大人恳请大人开恩,老头这就带犬子离去,免得冲撞了大人。”强硬的拉着男子的手离去。
黄婷婷赶紧跟上,这是救命稻草决不能跟丢了,不然还要在这个金笼子提心吊胆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待到无人的地方,老者才放开男子的手,一脸怒斥:“你刚刚是想不要命了吗?如不是我拉着你,今日就是你的丧命之日!”
男子一脸不情愿,反驳道:“爹,那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说我是犬,意思说我是狗,那么您老就是老狗!我不服气……”男子还想说什么就活生生的挨了老者的一巴掌,不再说话。
“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不想你有飞黄腾达,不想你可以出人头地,只要你能安安稳稳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老者起褶的眼皮有些发红,“儿子啊!有时候该忍的就忍了,算爹求你了。”
男子低垂着头,愧对于老爹,一副任其打骂的样子。
老者也不忍心了,叹一口气,“好了!我们回家吧!你娘她又该着急了。”男子挽着老者的手不急不快的脚步走出了宫门。
黄婷婷也托他们的福,离开了这座巨大的鸟笼,回头看一眼这个受人敬仰的皇宫。说真的,以前一直想去故宫看看来着,如今却避之不及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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