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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能否再信一次爱情 第三十六章 临帝灭教-凤卫向随

虽然拉拢到一批帮手,源缈心中的石头却依然不能落地,这几天夜里,原主死亡的惨相又是一幕幕在她眼底回放,漫天的火光,挥之不去,光是想着,就好像回到了那场焚尽一切的火灾中,肺腑被灼烧的痛感充斥着她的神经,鲜血淋漓的,丝丝拉拉的疼。原主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也太惨烈,每每想到,就头痛欲裂。源缈没忍住闷哼一声。

“殿下。”凤二一阵风似的从门外掀帘进来:“您这头痛的症状也没见好,咱们再让御医看看吧。”

源缈用劲掐着自己的胳膊,保持理智,她说:“没用的,是我忘了些东西,必须得想起来。”她上次昏过去了,为了不让女皇担心,也为了试试能不能好转也按时服了药,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她大概知道头疼的原因,原主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印象清晰的只有登基之前的俗事,还有焚了寝宫的那场大火,在位三年间的事情愣是一点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痛欲裂,恨不能去死。她知道这应该是创伤后身体的本能反应,但她却不能任由原主的意识一直扰乱自己的心神,她必须越过火光,战胜恐惧,看到火光之前的景象。

明明是太平盛世,为何不过三年便亡了国?她得知道,也必须知道。

凤二看源缈疼的汗都出来了,担忧的冲外面喊:“再快些。”

源缈深吸一口气,半睁着眼,和凤二说话,分散注意力:“凤二啊,你多大了?”

凤二一手撑着车壁,一手给源缈擦汗:“属下今年17。”

“是吗?”竟有这么大了?在寻常人家,可早就有好几个孩子了。她不由得感慨,对待男性凤卫,出师的要求还真是高啊。源缈抬起眼皮,打量这个聪慧的少年,少年生的高挑,常年做女子装扮,有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冷厉肃杀感,但如今看着她的目光却难掩心疼和关切。不得不说,男子年龄大些是有好处的,更沉着,也更细心。

凤二被她盯得不好意思,微微垂了头。偏偏源缈还嫌不够,故意撩拨他。

源缈看着他微卷的长发,突然挑起一缕,在手中捻了捻,说:“好软。”然后看着凤二棱角分明的五官说,“样貌也好看,似是在哪见过。”

凤二浑身一个激灵,目光顺着那双修长的手,望向自己发端,忽然觉得周身的温度从发梢开始,随着源缈的目光渐渐升温起来,简直要烧熟了。

“嗯。”源缈又是一阵闷哼,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凤二再顾不上自己,把衣袖撸上去,将胳膊送进了源缈口中。源缈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将凤二的胳膊咬出了血来。

凤二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动不动,另一只手还在给源缈擦汗。

源缈尝到血腥味,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忙将凤二胳膊拉出来,看着那深刻的咬痕和渗出的鲜血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还能比你娇贵了不成?”

“你们男儿家不是向来注重样貌吗。”这不会找她哭吧。

凤二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不能让殿下受伤,这不是常识吗?他们凤卫生来就是为殿下活的,受点伤有什么要紧吗?

凤二见源缈似是好些,将衣袖拉下,说:“殿下不必担心,算不得伤,属下无碍的。”

源缈反应过来,凤卫都是随着主人生,随着主人死,自由都没有,还在意什么样貌呢?

但源缈又不能说这样不好,凤卫保护的是女皇和皇储,如果他们有了成家的机会,有了主人死后变自由的机会,便容易生出二心,为了皇室的安全,做出牺牲的又何止这些凤卫呢?

源缈叹口气,说:“抱歉。”

凤二惊诧的嘴巴微张,殿下竟然会说抱歉。

源缈又想起凤卫的艰苦来,说:“回头给你一瓶玉露膏,治伤祛疤都能用。”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凤二却是会错了意,偷偷抬起眼皮望了源缈一眼,有些忐忑,也有些害羞:“属下,身上没有疤,殿下放心。”

源缈揉揉已经好多了的眉心,说:“嗯,那挺好。”

凤二:“属下给您捏捏头吧。”

源缈轻点下头,感受着凤二微凉的指尖帮自己按摩。

马车的车速又缓下来,悄悄停靠在太女府小门。

源缈已经睡了过去,凤一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将人轻悄悄的抱去了寝室偏殿。

凤二:“偏殿太热了,太女好容易睡个安稳觉,别一会热醒了。”

凤一为难道:“没有殿下发话,我哪能进主殿呢?”

凤二一咬牙,将人接过来:“我抱殿下进去。”凤一被他虎了一跳,忘记拦人。

等凤二再出来,凤一赶忙环视下四周,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向来最知分寸的,怎么今天。”

说完,看着凤二低垂的眸子,问:“你告诉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殿下?”

凤二没吭声。

凤一着急的原地转了一圈捂着头说:“我知道你被陛下派来,就是等这么一天,可你怎么能真的动心呢?”

“殿下她早晚有后宫三千,而你的出身,注定你只能是一个奴侍,你何苦呢?”

凤二:“主子今天赐我玉露膏了。”

凤一:“我听见了,那又怎样?”

凤二:“玉露膏只有皇亲和妃嫔可用,连将军们都只赐金疮药,你说,殿下是不是暗示我做好准备呢?”

凤一转圈的动作一顿:“是吗?所以呢?”

凤二摇头:“有备无患,我去梳洗一下,你先守着主子。”

“哎!”凤一有些忧愁,急忙拉住凤二:“我再叮嘱你一句,万不可表现出来,你会武,若殿下知道你的心思,或许不会说什么,但若将来的皇夫知道,他可容不下你呀。”

凤二转过身对凤一微微一笑:“姐,谢谢你。”

凤一被她笑的一愣,突然发现,虽然凤二长得英气了些,其实也挺好看的。

源缈醒来,就见贴身女官一脸纠结的在那边拧眉头,她轻咳一声,问:“王姑姑,怎么了?”

王姑姑是已故皇夫留下的老人,自幼将原主带大的,倒是和她挺亲近,欲言又止道:“殿下呀,您刚才在马车上睡着了,可知道怎么回的房间?”

源缈打量下自己的主殿,顿时明白了王姑姑的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抱我进来的?恕他无罪就是。”

王姑姑脸上顿时笑开,将门打开,露出跪在门口的凤二。

源缈一愣,竟是凤二抱自己进来的?她笑道:“不愧是凤卫,好身手。”源缈过去将人扶起来。

“谢殿下。”跪的有些久,起身的动作略微有些晃。

“小心。”源缈将人扶住,看着凤二,有些气闷,有些无奈,她转头望王姑姑:“他跪了多久?”

王姑姑伸出手指数:“不多不少,两个时辰。”

源缈将人打横抱起:“下次叫我,先传膳。”

凤二被源缈抱近怀中,感受着源缈的体温,莫名有些想落泪。他们身为男子,不许与任何人亲近,他有多久没感受到他人的体温了呢?

源缈将人放到床榻上,压住不肯在她榻上躺的凤二,帮他轻轻的捏腿。

源缈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规矩大,但你过来这么些天也看到了,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以后要学会通融,就算要领罚,也等我醒了再说啊,自己先傻傻的跪那了,要是我晚上才醒,你要跪一天不成?”

凤二忍着腿上的酥麻,睫毛颤的厉害:“是,属下知错了。”

慢慢来吧,源缈想着,从柜子里拿出玉露膏,顺便掀开凤二的袖子,看上午留下的压印,边抹边说:“下次你就往我嘴里塞个手帕,或者木头,知道了吗?”

“咳。”凤二想到太女嘴里被塞上木头的场景,没忍住笑了一声。

源缈惊奇的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比他还灿烂:“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你笑起来真俊。”

凤二也被自己的笑惊到,他竟然笑了,还是在殿下面前笑了,他也是会笑的呢。

凤二唇角再次扬起笑意:“殿下喜欢就好。”

源缈打量着凤二的神情,突然发现这人竟然换了衣服,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味,这是明示还是暗示呢?源缈的柳叶眼微微笑开。

凤二闭上眼睛,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传膳的侍从们被王姑姑拦在门外,凤一难得没有傻乎乎的问为什么,帮着拦住人,将饭菜放在小厨房。

凤一站在廊檐下,忧愁的望着天空。

王姑姑走过去往她肩膀拍了一下:“你这木头,别哭丧着个脸。”

凤一揉了揉脸,笑道:“哪敢呐。”

王姑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但你要知道,你们的存在,为的是什么。”

凤一面容一肃。

王姑姑:“殿下向来离后院远,不过一位侧妃,一位初侍,也只侧妃得了一女。”

“凤二他心思通透,又近水楼台,未必不能长宠。”

凤一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这位在宫墙里面活了半辈子的姑姑,点点头:“凤卫誓死不会背主,姑姑放心。”

王姑姑连连应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凤一:“殿下宽和,是我们做属下的福分,也是百姓的福分。”

王姑姑却是心说:这是殿下第一个主动要的人,难为她有个顺意的人,她可得看好,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

只能说王姑姑是多想了,源缈虽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待床伴也绝不会亏待。

她扶着凤二躺下,摸着他的头发,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凤二深吸一口气,眸光复杂的望着身旁的爱人,说:“我叫向随,向往的向,追随的随。”

源缈的头又痛起来,不仅头痛,心也痛,她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源缈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向随:“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向随再也没忍住,任由泪珠从眼眶滑落:“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记得你就够了,只要你还在就好,只要你在,怎么都好。

源缈贴着向随的胸口,忽然说:“有心跳,身体还这么凉。”

向随无声的笑起来:“我如今也可以每时每刻,光明正大的陪在殿下身边了。”不用躲着人群,不用藏在阴影里,可以陪她说话,给她温暖,保护她,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

源缈听着凤二咕咕叫的肚子揉揉眉心,坐起来:“我陪你吃饭,然后睡一会。”

向随轻拍着源缈的后背,之间凝出一缕黑雾,说:“睡吧,我不饿。”

源缈起身的动作一顿,闻着向随身上的幽香,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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