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凌吃饭的时候，以王文远为首的一众数学老师们，正在紧锣密鼓的批改试卷。
“这一届的学生，好像没什么好苗子，这一个个试卷做的，连个一百二分的都没有。”
“我这倒是有个过了一百二的，但也就一个。”
“是不是咱们试卷出难了，刚才考完就听学生们都在抱怨。”
“这是挑参加全国奥数的，总不能随便出几个题打发吧。”
“赶紧批改，看看有没有学生把最后一题做对了。”
在其他老师议论纷纷时，王文远的面前，像供奉般摆着一张试卷。
他每批改一张试卷，都会叹一口气，然后看看张凌的试卷，又会欣慰一笑。
良久，在十几位数学老师的共同努力下，所有试卷都批改完毕。
但所有老师脸上，都没什么轻松感，反而一个个愁眉不展。
“最后一题有这么难吗？一个做对的都没有。”
“这咋办？奥数赛不到半个月就开始了，咱们学校两个名额，总不能一个都提不上去吧？”
这种大型赛事，关于到学校的荣誉，他们能不能争到名次不说，要是连参加的人都没有，那面子就丢大了。
“老王，你那有高分卷吗？”
众老师看向王文远。
他们讨论了半天，就王文远一直没发声。
王文远呵呵一笑：“我这儿……的确改出来一张高分卷。”
众人眼前一亮。
“多少分？130？”
“低了。”
“140？”
“再高。”
“老王，你就被卖关子了，总不可能满分吧？”
王文远笑容越发灿烂，眼角的褶子堆起。
“正是150分，满分！”
众老师：“！！！”
“真的假的，我这改到的最高分都不到130。”
“哪个班的学生？”
“是不是3班经常第一那个小子？”
“那小子我改了，才123分，离满分远着呢。”
“那是王老师班上的米粒？那丫头成绩一向不错，这次能考满分，也在情理之中。”
“应该就是米粒了，高二年级除了这两个数学成绩比较优秀，其他我也想不出谁了，当然，要是哪个前十名忽然发力了，那也能理解。”
众人三言两语间，将目标锁定在了经常考年级前十名的人身上。
但王文远依旧摇头。
“都不是，这个人，你们绝对猜不到是谁。”
见王文远一直卖关子，有老师忍不住上前看了眼卷子。
“张凌？”
但这个名字，却让他一阵疑惑。
“年级前十里面有这个人吗？”
“好像前五十都没有吧。”
“张凌……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有点印象。”
这人一阵迟疑，脸色古怪：“王老师，你说的……不会是常年排在年级倒数第一的那个张凌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了。”
“是不是重名了？”
其他人都靠成绩优异走进老师的视线中，但张凌却凭着常年稳定的排名，硬生生在部分老师心中留下了印象。
但没人相信这是真的，偌大的办公室里，此刻寂静的可怕。
直到王文远开口：“你们没猜错，这张满分试卷，就是那个之前倒数第一的张凌。”
“你们也不用怀疑，这张试卷，是我亲眼看着他做完的，而且……”
“他只用了半个小时！”
办公室里，顿时沸腾了。
“怎么可能，两个半小时的考卷，他半个小时就做完了？”
“每一道题都得思考再作答，后面的解答题，还得写上复杂的解题过程，还得保证正确率。”
“这这这……照着答案抄也就这速度了吧？”
“老王，你这话说的，也太夸张了，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一个常年倒数的学生，忽然考了满分试卷，还只用了半个小时，换我我也不信。”
王文远被这群同事逗乐了：“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把人找来当场考验考验。”
“走，走，走，我就不信了。”
一群数学老师结伴，直奔张凌所在的班级。
此时正值午休，班上部分同学，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但大多数同学，都在抓紧最后这点时间，为下午的理综考试复习。
正复习的入神，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低语。
扭头一看，透明的玻璃窗外，赫然簇拥着十多名老师，争先恐后的往教室里张望着。
这……什么情况？
同学们一阵惊疑。
这是出了啥事儿需要惊动这么多老师？
门外，一众老师们还在张望。
“哪个是张凌？快给我指指。”
“能考满分，这会儿肯定在积极复习，不至于睡觉吧？”
“不是说之前学习成绩不好吗，会不会是坐在最后排那个？”
王文远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张凌。
“就是最后排那个，咱们还是别打扰人午休了，下午同学们还得考试，考完试再说。”
在王文远的劝导下，众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临走之前，每个人都对张凌行了一遍注目礼，将那张帅气的脸庞，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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