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爷,尘哥都去了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彩儿靠在门边,看着早已黑了的天。
“可能是抓住了个什么了吧,太重了,不太好拿。”安老头摆弄着自己那双带着洞眼的鞋,“彩儿,你在家呆着不要出去,我去看看,说不定能接着那小子。”
老安披着狼皮缝的风衣,又叮嘱了几遍彩儿,提着灯笼出了门。
叹了口气,将风衣裹紧点,晃荡着往莽山而去。
…
“哈?”白尘现在处于死机状态。
就在刚才,眼前这个看似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男人,舔着脸笑哈哈的,让自己叫爸爸?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悲催两辈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居然就被人要求叫爸爸,哪怕是白尘这么些年培养的冷静的性格,也要安耐不住了。
“阁下,我虽贫寒,却也不甘此辱。”白尘起身,对着男人拱手,脸上已是带了怒色。
辰元笑声戛然而止,楞了一下,又接着笑到,“小家伙,你以为我是辱你?”
“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称人为父。”白尘抬头直视辰元。
“嗯。”辰元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四周,“你且看看,这是何地。”
白尘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不过又活了。”辰元笑着解释,旋即身上淡淡金光一亮。
“这是!”白尘清晰感受到,金光亮起的一瞬,自己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辰元背过身,“帝血凝,三世身。一时半会你也无法理解,我时间不多。等你觉醒血脉,将我唤醒,再与你细说。”
“醒来吧。”辰元浑身亮起刺眼的光芒,白尘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依旧一片漆黑,四周确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身后是山壁,已经死透的角鹰就在面前。
“刚才那是什么”白尘甩甩头,赶紧检查一下自己,衣服自己破碎了,身上却找不到一点伤痕,甚至感觉自己比以前更加有力量。
“是那个奇怪的男人救了我吗?”白尘用手扒拉着角鹰的尸体,却突然想起什么,“哎呀,出来多久了,彩儿还在家呢。”
赶忙杠起角鹰,又摸回陷阱,将粽毛猪背起来用草绳和角鹰捆在一起,架在背上,背着小山一样的猎物,白尘飞快的往家跑。
眼看快到家,在路口遇到了提着灯笼晃晃悠悠的老安,“老头你咋跑出来了,彩儿呢。”
老安看着眼前的白尘,又看了眼他背上的东西,目瞪口呆。
“彩儿在家,担心你小子出事,非得让我出来找你,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喽。”老安装模作样的开始叫唤。
“行了行了。”侧了下身,将背后的角鹰露了出来,“野鸡没抓到,这玩意够你吃的了。”
老安手一抖,“小子,这是哪来的。”
“捡的,打猎回来的路上,看着死在路边,我就扛回来了。”白尘糊弄了句,往破庙跑去。
老安望着随着白尘跑动,来回摔着脑袋的角鹰,没有多言语,慢吞吞的跟上去。
深夜,白尘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个奇怪的男人。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回来后他就试了下自己的力量,锻体八重!
没错,直接跳了五重。
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两道风刃飞来,然后自己就没了意识,再醒来就看到了那个让自己叫父亲的奇怪男人。
角鹰怎么死的,自己的伤怎么好的,这突然跳了五重的力量。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辰元…帝血…三世身…觉醒…”白尘想了一会就不再想了,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脑子好的人,不然上辈子也不至于大学都没考上。
盘算着讲猪皮和角鹰皮毛剥下来,明天去镇上换点钱,给彩儿换身衣服。至于什么奇怪男人,管他呢,心大,头铁!
…
青陵,隶属于安槐帝国一个城镇。说大不大,却也不是特别小了。
镇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白尘背着个一捆猪皮狼皮,挤在人堆里,东看看西瞅瞅,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还是很有兴趣,毕竟这些东西平时可是看都看不到的。
最终白尘来到了一处最高的楼前,灵宝阁,灵武大陆最大的交易行,在所有城镇都有开设。
买卖灵药,灵宝,和一些杂乱的小物件都可以,为什么会来这,因为灵宝阁有条规定,凡是在阁内交易,在一定时间内是受灵宝阁保护,若有人打坏主意,就会被灵宝阁永久黑名单,保护程度受物品珍贵程度影响。
像白尘这种卖点打猎来的皮毛,顶多保他当天的财产安全,白尘可不想自己一个穷要饭的半路还被人把钱抢了去,虽然只保当天,但白尘很满足。
呵呵,自己什么时候钱能留到第二天。
进了灵宝阁,白尘轻车熟路的去了第一层的角落,“赵执事,我来卖掉东西。”
一个笑眯眯的男人走了出来,“白尘啊,呦,这又攒了不少东西啊。”
“就一些猪皮狼皮,拿来换掉,还跟以前一样,直接换成现钱。”白尘把背上的东西都拿下来。
“好嘞,你小子,岁数不大,这打猎可是一把好手,这附近山上啊,都让你打空了。”赵执事笑道。
检查着白尘带来的兽皮,“这是?角鹰的皮,这是你打的?”赵执事不可思议的问。
角鹰是一种二阶魔兽,灵武大陆,魔兽分九阶,对应灵修九境,这二阶魔兽就相当于灵修第二境培元,甚至比一般培元境更强。
赵执事就是一名培元修士,他可不觉得这是白尘能猎杀的。
“哈哈,怎么可能,就运气好,打猎回来,路边捡了只死的,不要白不要嘛。”白尘打着哈哈。
赵执事摇摇头,“运气倒是真不错,这角鹰皮可比那什么猪皮狼皮值钱多了。”又翻出来一只小角,“这鹰角也不错。”
最后整理收拾,给了白尘八十铜魂币。这是大陆上通用的货币,铜魂币,银魂币,金魂币,都是一比一百。
白尘笑呵呵的把铜魂币收到袋子里,他也没想到这角鹰这么值钱,以前自己来卖兽皮,最多也才十来个铜魂币。
出了灵宝阁,白尘就直奔布店,在布店挑了半天的花布,最后想起来,家里也没人会缝衣服啊,老安头等于混吃等死,自己也就勉强能缝出样子,给女孩子穿太不合适了。
最后选了一件绣了朵粉色小花的棉衣,又跳了双黑色小布鞋,花了白尘三枚铜币。
白尘抱着衣服和鞋走在街上,想着去给老安头打壶酒,虽然这老头经常不靠谱,但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白尘边走边想着还需要买点什么,背后人群突然乱了起来,不断往两旁闪躲。一匹兽马拉着一辆马车横冲直撞,任凭车夫怎么拉缰绳都停不下来。
“小子,快让开。”车夫大声喊着。
白尘才回过神,扭头看到了正往自己奔来的马车,脑子一抽,一个马步扎稳,腰部用力,一拳就轰在了兽马脖子上。
兽马嘶鸣了两声,瘫在地上不动了。
街道安静了。车夫楞住了。白尘眨了眨眼。
“听我解释,是它自己撞上来的。”白尘赶忙解释,这一匹兽马看上去就值不少钱。
“真的,这么多人看着,它自己跑过来,我就这么轻轻的摸了它一下。”
这时,马车帘子掀开,“无妨,还要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这兽马受惊不听掌控,险些伤了人。”一个女人从马车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年龄略小的女子。
“是孙家大小姐。”周围有人认出这女子。
“不知公子名讳,我好派人登门感谢。”孙大小姐对着白尘微微行礼。
“额,哈哈,我叫白尘,一小叫花,家住祈槐庙”白尘一个躬身,“出手相助而已,就不必谢了,非要谢的话,给点钱和吃的就行。”
“也好,小依,给公子拿点钱来。”孙大小姐道。
“是,小姐。”身后那女子应声,应该是丫鬟之类的。将一个小袋子递到白尘面前。
白尘接过袋子,连忙道谢。又是一躬身,转身离去。
…
马车里,小依有些不解,“雅琴姐,就一要饭的,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啊。”
“小依,可不要小看他,刚那一拳最少也是锻体七重以上,而且看他年龄不大,怕是不一般。”
“哼,锻体七重又怎么样,雅琴姐你可早就九重了,离培元也就差那么半步。”小依不服气道。
雅琴揉揉小依脑袋,“下个月就要跟钱家争夺陵池了。”
“小姐你是想找他帮忙?他能行嘛”小依嘟着嘴,“可恶的钱家,为了陵池居然提前偷袭将良哥打伤。”
雅琴笑了笑,闭上眼不再说话。
…
白尘抱着衣服,提着酒,高兴的往回走。他刚打开小依给的袋子一看,差点乐晕过去,里面居然有十几个银魂币。发财啦!
回到破庙,将衣服给了彩儿,陪着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彩儿说了会话,然后带着酒去了老安头房里。
将酒递给老安头,又把路上遇到的事说了一下。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老安闻了下酒,“一拳打死了兽马?真的假的。”
白尘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结实的胳膊,一拳将地上砸了个坑。
“有毛病啊,好不容易才垫平的地,你给我修。”老安头气急败坏的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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