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鹿言情小说网

我的第二人格爱开车 第一章 天穹之北

开元域充满神秘而又广袤无际,从无人得以探知其全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世界里有多少种生灵孕育,又绽放过多少璀璨的文明之火。

开元域一隅有一片天地,被生活在那里的生灵称为“东界”,仅东界之广,已非常人能够想象,分有五洲,四海、三秘境。

中洲位处五洲中央,兼有东、西、南、北四洲气象,最是物产丰饶、瑰丽万千,乃是天府之地。

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东界各族生灵为此地征战不休,直至人族崛于微末,在先后三位圣人的率领下披荆斩棘、历经艰险,最终在各族互相征伐的战乱中成为胜者,独踞中洲沃土,至今已逾万载。

-

中洲最西边,横贯南北,延绵不尽的天穹山脉仿若天堑,将中州与西州隔开,尤其山脉北部,峰峦叠嶂,山貌雄奇,与南部相较向东多延伸出数万里,那里飞鸟难度、妖鬼横行,生人莫敢涉足,为世人称之为“天穹北”,是五洲一等一的凶地。

天穹北深处,一个幽闭的山谷被群山拱卫,这些山的山脊朝向很是奇怪,皆是齐齐正对谷内一株参天巨木,它形如腾龙,盘旋而上,气势恢宏。

这异株与奇特的地势结合,俨然汇诸脉灵秀,在谷内形成了一处宝地。

再往近了看,不知何人在这异株下修了座道观,得据此风水绝佳之所。

此观乾南坤北,子午为线,布局上与一般道观并无二致,只是供奉的却非任何一位道教尊神。

中殿堂上供奉的四尊石像,一作书生负手而立儒雅状、二作渔夫垂钓淡泊状、三作侠客举剑怒发状,至于最后这尊,相较之下略显另类,乃是头正大快朵颐的微胖老虎。

四尊石像雕得极尽精细之能,眉宇神态栩栩如生,比如那头老虎,满面的怡然自乐清晰可辨。

时值秋日傍晚,中殿的门大敞四开,山里将黑未黑,黄昏最后的一缕光线自香案薄薄的灰尘上敛去,深山无人孤观,有些诡异萧索。

其实,平日里这观中住着一位不做道士打扮的人,他自号五先生,每日奉香不缀,只是近日不在观中。

“唉。”蓦地,这无人的大殿竟生起一道叹息声,声音由渔夫石像传出。

“二师兄你这是怎的?”另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是剑客石像。

“打上个月天地异变,五师弟就出了门,他幽府伤势近几年恶化的厉害,也不知是何境况。”渔夫继续说道。

“我也正忧心,最近几天千金楼的贵妃鸡都不如以往香了!”第三道声音响起,是个声线悦耳的女性声音,竟源自于老虎石像。

“伯达伤势固然积重,却非寻常妖鬼可欺。话说回来,四师妹为何总梦见吃霸王餐?”剑客石像说道。

“我又没有钱。”

“都做梦了,咋还恁穷酸。”

“我们四时院除了小五谁又不穷酸了。”

……

大殿陷入了沉寂,莫名的有一种悲戚的氛围弥散开来。

过了半晌,第四道人声响起,正是书生石像。

“不必担忧,我方才偶有所感,便借《六爻占星》之术为五师弟推演了命数。”

渔夫有些诧异的说:“哦?能令师兄心血来潮,必不寻常,请师兄明示。”

习易有成的人,心里偶尔会对切身相关的一些即将发生的事产生微妙感应,这种感应被称作心血来潮。

因为一些原因,书生曾对自己的这种能力进行封禁,使自己对绝大多数的事情失去了这种感知能力,除非事关重大到影响运数。

“卦象主乾客坤,命星龙池慧出东南,与太阴相映,势成龙虎。形神虽狰狞却渐生剥极将复之相。想必五师弟此行凶而无险,甚至可能是他一生转折的重大机缘。”

书生的声音和煦悠扬,几人与书生同门学艺,自知其易道造诣高妙绝伦,当即心下大定。

只听书生复又说着。

“那一役前夕,启开锦囊时你们也都在场。先生指点我等事后到此静候,原以为是等他归来,但现在结合师弟运数来看,先生似乎另有所指。”

“大师兄!先生既早知我们欲历死劫,临走前为何不直言相告,若能有所准备……”女声忽然问道。

书生石像沉默了许久,缓缓回应说:“我五人各有所长,你们未习易道,但想必知道‘尽夺天机者,命运叵测。’的道理。咱们之前仅余残魂,但由于养魂石温养与五师弟夜夜不间断的通灵,如今三魂七魄得以补全,能够转修阳神大道,已属万幸。倘若它日侥幸功成,未必没有机会重获肉身。

“五师弟携我等残魂至此,观中恰好便有四方养魂石,你当有这般巧合之事?”

剑客低沉浑厚的声音接口说:“不错,养魂石世间奇珍,据说专修阴神的云清观,有块半丈见方的养魂石,都被当做至宝。”

“唉,我明白天机劫数无法消弭,先生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不过不能吃东西,可真是难为我胖虎了。”女声幽幽的说。

……

又两旬后,在一个阴雨连绵的秋日午后,道观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人身背枝条编就的筐,快步走进,正是五先生。

在四尊石像的神念感应中,他气血冲霄翻涌,烈如大日,周身道韵浮动,看起来神完气足,与此前几十年里伤重难愈到沧桑的模样判若两人,看来众人原本束手无策的伤疾尽数痊愈不说,还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正应了书生所言,得了莫大的机缘。

他步履匆匆行至中殿堂前,忙将筐从背上解下,揭开遮雨的灰布衫,筐内竟是一个男婴,正扑闪着圆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

接着五先生从怀中掏出一把隐约泛着荧光的七彩晶碎,后抬眼扫过四尊石像,虽已到中年却仍旧俊逸不凡的脸上难掩欣然之色。

“师兄师姐!有此物,你们重塑道躯有望!!”

殿内一时间静悄悄的,五先生敏锐的灵觉却能感应到四尊石像的魂念激荡不休。

七彩晶碎淡淡的荧光流转,一股沛然到足以令任何生灵为之迷醉的纯净生机不断逸散出来。

片刻后,书生率先收敛好心绪,连道失态。

“世间竟有这般奇物,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要知道若到了阳神境界,他们魂躯将宛如实质,几与常人无异。然若无肉身寄居,依旧离不开养魂石,否则便如同无根浮萍,阳神会逐渐衰败。

通常情况,想要获取肉身,有两个选择,要么夺舍,要么便是重新凝塑道躯。

夺舍他人非一劳永逸之策。身魂不一,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肉身必定崩溃,需要不断更换。何况此举有伤天和,易引因果缠身,若不知收敛,迟早业火焚身。

重新凝塑道躯的话,身魂契合宛如新生,自然更好,但是需要大量新鲜的血肉精华,若无机缘,便需造无边杀孽,更不必提。

因此他们本不对重获新生抱太大的期望。

但是今日,五先生带回的这些七彩晶碎,内蕴大量纯净的生机,如果可以成功摄取,比之血肉精华凝塑肉身不知高明了多少,堪称最优解,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这时其他几位也陆续回过神,出于对五先生遭遇的好奇,不约而同的问询。

五先生便将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时间拉到两个月以前。

深夜,整个天穹北范围天地倏地一滞,紧接着便地动山摇,弥天大雾如潮漫来,一种异样的气息与雾气杂糅而生,令雾气所过处时光近乎停驻。

正与几人融汇所学编撰典籍的五先生,与众人商议过后,决定查探一下情况。

他一路行,一路小心抵御着那种影响光阴流转的诡异力量,好在第二日雾气便消散得七七八八,那种诡异力量也慢慢消减至微不可查。

第三日午时,烈阳斜挂。

再自密林出,有清气扑面,但见一湖形如弯月,约百里之阔,西临千仞峭壁,水面如镜,照映碧空似洗,五先生顿感豁然开朗。

他心神舒泰忽有所感应,只觉湖中有异,便纵身入湖,一路下潜。

触底约百丈深,足下触感坚硬,于是五先生手捏印诀,向眉心一点,再张眼时,水中纤毫毕现,果然脚下并非湖底,而是一个庞然大物,正静伏于此。

于是细细打量。

“触之不似石质,更像一整块宝材铸就,其坚韧竟堪比我早年的佩剑……”

……

“高四百余丈!”

……

“宽千丈有余!”

……

“长有二千五百丈开外。”

……

“整体结构层叠有序,精巧处浑然一体,表面光洁流畅,明显是人为造物。”

五先生被这庞然大物勾起好奇心,细细检查之下,终有所得,接近湖底的一处地方似乎有道门。

莫非是处远古遗迹?

他心中暗想着运足功力,手抵在门上轻轻一拍。

湖底炸然震荡,暗流四窜,泥沙翻涌。

坚逾神兵的门已然破开,湖水内卷,五先生遂同入其中。

俄倾,五先生站在一条长廊里,身后一道千斤闸恰好落下,阻隔了湖水。

廊顶一条条发光体,放出柔和洁白的光线,将此处映照得纤毫毕现。

五先生暗自赞叹此处格局规整,若没有四处闪烁的红光与高低急促的噪音就更好了。

他刚打算动身对这个“远古遗迹”一探究竟,便有一道清冷的女性声音,重复说着一段他听不懂的语言。

“k区2号舱门受损,k区2号舱门受损,请尽快修复,2号舱环境监测中……”

五先生不由眉头微蹙。

莫非此间是有主之地?方才说话之人讲的是哪族语言?我竟从未听过!

怀揣歉意,五先生高声喊道:“在下杨琰,字「伯达」。未请而至多有冒犯,可否现身一叙?”

一炷香的时间,五先生反复高喊,竟无人回应,不由心下着恼,遂决意一看究竟。

这“遗迹”内结构复杂,空间广阔,设施风格与中洲迥异,各种奇思妙想的设计让五先生叹为观止,他向来自诩见识学识不输于人,但此处却尽是令他难以揣测之物,于是敛性收神,望能寻到此间主人,好生请教。

期间他发现这里是多层空间,由一种密闭的铁盒上下通行,然而一路上行探索各层,竟全无人息,直到再次登高一层时,铁盒内的五先生又感应到了那种作用光阴流转的诡异力量,心里叹道:果然如此,那天地异变与此地有关。

真气氤氲开两丈许,将整个铁盒笼罩在内,化解诡异力量影响的同时,五先生静候铁门打开,这“铁盒”他已经使用得轻车熟路。

然而铁门打开后的景象让他颇感诧异。

这一层没有任何阻隔,地上一排排地摆满了金属“灵柩”,一眼望不到边,仿佛一个巨大的墓园。

但五先生一时间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这些,因为此处诡异力量陡然增强,他知道虽然看似行动自如,然而方才却险些被拉入这里的时光流速里,只得加速功力运转化解,五先生不由有些忧心忡忡。

当年一役,我这幽府险些崩碎,勉强以《枯荣经》内记载的特殊真气丝线穿牢,近几年愈发不稳固了,幽府啊幽府,你千万稳住,此处或有什么,对我们五人非常关键,一会儿可别闹幺蛾子。

他一边腹诽一边走进并观察起这个墓园。

接近边上的“灵柩”时,他扫了一眼,透过如琉璃一般的“棺盖”,发现内中仅余些许黑灰,不难看出,内中生灵已然死去多时了。

再向前走了几步,有所察觉,于是退了回去,仔细品味后,抬眼看向墓园一个角落。

“果然那种诡异力量源头便是这里,越接近那个方向束缚感越强。”

他于是向那个方向小心前行,在提运功力时也不由得精微了稍许,尽量不让功力有过多的浪费。

此刻的他与周遭的一切不在一个时光流速里,成为这片墓园中的异类。

就像皮球入水,越是深入水压越大。

逐渐接近了那个角落,艰难前行中的五先生突然身形一滞,他看向角落方向一个普普通通的“灵柩”,他察觉到那里有一道极其微弱的意识,在不断的传达求生的意愿。

心灵间的感应极其微妙,这道意识对于生的渴望无比纯粹而又顽强。然而,若非五先生对于魂念的波动极其敏感,恐怕无法在弥散的诡异力量遮掩下,感应到这微弱的一缕。

此应得益于长达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对四方养魂石千万次的雕琢和夜夜不间断的通灵。

这墓园之中竟然有一个意识存在,找到他,或许能够解开所有的疑惑。

他默默估算与那个“灵柩”间的距离,又内视了下自己的幽府。

此时他的幽府因为全力运转已然覆满寒霜,外壁无数缠绕着起到稳固作用的真气丝线已有少许崩断。

若是一味抵抗,恐怕无法继续了啊……

他思虑片刻,便做了取舍,索性任由身躯被拉进这墓园的时间流速,然后搬运浑身功力至头部的经脉中做小循环以保证灵台清明。

在这个世界,修为高深之人道躯坚韧,不会因为供血不足之类的原因导致大脑缺氧休克。

这就很有趣了,现在的情况便连五先生也是头一回体验。

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动作被放缓了不知道多少倍,费了好多时间腾跃起来时,可以在空中停滞许久。

反正无事,他索性便开始默默计时。

心底约莫过了十二个时辰,竟也向前挪动了五十丈左右,这相当于正常情况下他一息时间的速度。

一天约为一息是吗?也并非不能接受。

不知多久过去,距离神秘的“灵柩”只有百丈之遥,那道意识仿佛也感知到了他,生出了无比欢悦的魂念波动。

但五先生却在此时停在了原地不再向前,他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直觉告诉他,前方的时间流速与外界相较已非一息一天。

一片寂静的领域,那里,没有时间。

倘若继续向前,一旦功力不济留在里面,外界便不知道要过去多少年月。他立在这诡莫处前,内心摇摆之际,一时晃了神。

似乎时空被投进日晷的针脚,回到几十年前宁国京都的那个盛夏。

那年满城的月季花开正盛,北方战事报捷,百姓们脸上神采洋溢,自有一股活在皇城脚下的自豪感。

当时长宁街角的四时院还是司农寺辖下的半个官办书院,对街一座酒楼新开张,挂上了“千金楼”字样的招牌。

曾经满心好奇的少年,在盛夏的傍晚穿过喧闹的街巷,第一次踏进了院落,被四个行止特异的学子互相论道时展现出的才思学识与犀利的辞锋吸引,同那个夏夜的清凉夜风与满院的枫树一起,给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些年阳光都似乎更灿烂,风儿也更和畅。

接着无数画面在五先生的脑海中纷至沓来。

儿时的锦衣玉食、父王威严宠溺的脸、藏经殿的烛光、四时院庭中的红枫与那个风趣的老人、凤鸣山石刻上一个个闪耀的名字、北境漫天冷冽的风雪与狂笑的北州蛮族、被血染成暗红色的断剑、十万将士英魂列阵的壮烈、五位无名学子力挽狂澜的身姿,以及最后从天下各处斩来的刀锋剑芒……

过往如镜,悄然破碎。

五先生回顾了自己的半生。

他的神情不再凝重,变得淡然,或许说无畏。

功力迅速游走全身,将身躯从墓园的时间流速中拉回,然后抬手双指并拢,反戳在腹部各处大穴,暂时封禁了幽府周遭的经脉,毅然迈入寂静之内。

仿佛石子投入静池,“灵柩”百丈范围内的诡秘领域无声里潋起神秘的道韵,要将这不速之客永远留下。

在不顾及伤势的情况下,五先生整个人放下了重负,短暂的恢复了巅峰状态,虽然功力如雪融一样的消耗,却生生的抵住了这片寂静之地的意志。

仅仅两息功夫,五先生来到“灵柩”前,只是身形踉跄已经难以支撑,他奋起余力掀开了“棺盖”,几乎同时,一大部分幽府上缠绕着的真气丝线绷断,冰寒至极的内息随即穿腹而出,搅乱了真气运转。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脸上扯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五先生的意识如坠深渊。

……

时间回到原有的轨迹。

殿中,五先生言简意赅,寥寥数句将经历一带而过,至失去意识戛然而止。

同门石像听到他伤势爆发,哪怕他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亦不由有些后怕。

“那后来怎样?你幽府伤情那般严重,如何恢复的?”老虎石像与五先生素来亲厚,紧忙问道。

只见五先生尬然一笑,摇着头说:“其实我也不知失去意识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想必与这娃儿有关,醒时他趴伏在我胸口,那些晶碎洒落一地。”

说着,他目光向筐内投去,正与男婴的目光相对,男婴一下子笑咪了眼,非常讨喜。

书生石像言道:“如你所说的话,我等或许皆受此子大恩。”

五先生俯身摸了摸小家伙粉嫩的小脸,嘴角微翘:“我路上仔细检查过,他有可能是上古时便避世的一支人族后裔,因而与现今人族的经脉构造不一样,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推测,除此之外他与寻常婴儿并无不同。”

众人心下惋惜,经脉构造稍有偏差,便难以修习前人传承下来的法门。

“我跟他结下巨大因果,本该亲自抚养,只可惜旧事未了。”

五先生面目神情即遗憾又坚定。

“沉吟至今,乃是情非得已,如今既一扫沉疴,我欲闭关铭刻命宫星图,出关之后,恐将树敌天下。”

殿中诸石像一声未出,表现得很沉默,不过波动不休的魂念却让人能够察觉他们心中并不平静。

当年那场动乱,事涉世间近半势力,宁国那位风姿绝世的杨王倒下了,他们几个当世无双的俊杰,也因此身陨。

五先生心结在此,众人何尝不是?

朝夕相伴,五先生自然知道此刻众人作何感想,便将话锋回转道:“之前在东面的孤家集附近村落偶遇一对夫妇,男的浑身气血充盈,是钟氏子弟,女的气质淑雅,应为李国公后人,那时她已经身怀六甲,算算时日,产期恰就在近期。”

剑客石像问道:“伯达欲将此子交由这对夫妇抚养?”

五先生点头称是。

剑客道:“倒也不错,只是可惜孤家集五族堂堂忠义之门,如今只能避居于凶山恶岭。

书生沉吟道:“钟氏一门承自道家正统,发迹行伍之间,家学虽然算不得高明,却素以家风著称,在育人方面自成体系,子弟大多根基牢固、意志坚韧。再说父母亲人俱全也比在这观中更益于养成无缺的心境。”

“经脉结构与众不同,若想走修行这条路自然更加艰辛,但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类似情况却靠自己走出一条道路的前辈。我自觉二十年以内阳神可成,到时且看他是何志向,若无心修行,我便因材施教,助他一生平安喜乐,权当报答。”

众人纷纷称善,表示这样很妥贴,却不约而同的心中嘀咕:不怪先生曾说,大师兄悟性最高。

修炼阳神?世间的道门修行者不在少数,但哪怕走主修神魂的路子,有自身为鼎炉,穷尽一生也未必得窥其门,他却以石像为躯,短短时间抵达这种境界,何等让人谓叹的天资。

渔夫、剑客、老虎三者暗自憋着一股劲,要在五先生出关前重塑肉身。

了却旧怨这种事,怎能怠慢!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上一章  回目录  阅读下一章
(按左右键翻页)
我的第二人格爱开车书评:
暂无读者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