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大帅府,此刻灯火通明,帅府大堂,中央座上无人,帅座之侧,方桌剑架上供奉着一柄杀气纵横的宝剑,对此剑,落座于大堂两侧的几名圣域将领并不陌生,正是圣域大帅的护身佩剑——超然物外。
突然,超然物外剑身散发出夺目金光,同时,剑上传出令在座众人都为之熟悉的声音。
“任无双。”
右侧一名将领闻声站起,步于堂中,面对超然物外拱手道:“末将任无双,听候大帅差遣。”
“你今夜去雀台,助我军全面占领雀台!”
“任无双领帅令!”超然物外之前,任无双恭敬领命。
“除此之外,本帅还有一个重要任务给你,望你莫令本帅失望。”
“大帅请吩咐,任无双必竭尽全力,不负大帅所托。”
“本帅只欲一人人头。”
“何人?”任无双抬头看向超然物外。
“亦逍遥!”
亦逍遥三个字道出,超然物外金光淡去,之后再无只言片语传来。
夜幕低垂,弯月如刀悬于天际,在西方邻近东土雀台交界,有一王国,名为孤星,正是此次征伐雀台的主力。
入夜,孤星王都处处灯笼高挂,城内各条主要街道两旁,酒楼店铺,座无虚席,生意红火,街上,行人商贩,来来往往,孩童戏耍声,行商叫贩声也是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的一国之都繁华盛景。
相比王都闹市,孤星王者所在的王宫内城就显得冷冷清清,高悬的明灯,只是用以照明,意在照亮宫内每个昏暗的角落,让不轨之徒无所遁形,往复来返的宫城卫队,一身铁甲,脚踏齐步,无声的进行着每日漫长又时刻必须保持警醒的巡查工作。
王宫北角,孤星王者寝宫,寝宫内,孤星王正准备安寝,两名内侍正为其脱去王服,蓦然,偶来怪风,突地吹开王者房门。
王者警觉,欲转身查看,却发觉,两手之间似有阻力,朝左右看去,正是身旁两名内侍还未脱去的王服束住了自己的动作,当下不悦,正欲怪罪,细看,发现那两名内侍纹丝不动,立马查觉不对,那两名内侍明显是被人定住身形,导致动作不得。
“善文多穷酸,好武真丈夫,识文不能武,何言拓疆图。”
门外,诗号起,脚步传来,渐渐的走进房内,靠近孤星王者,王者非糊涂之人,明了来人敢公然唱诗而入,无人前来喝止,怕是寝宫周围的巡查卫队也如同身旁两名内侍般,被施了定身之术。
王者不明,是什么人胆大包天,胆敢擅闯国君寝宫,身体前移,双手扭动,孤星王者摆脱王服钳制,转身想知道答案。
甫照面,王者看到对面椅上,一头顶繁冠,面相粗犷,长有络腮胡须男子翘腿凝视着自己。
“你是谁,胆敢夜闯本王寝宫,有什么图谋?”
王者很冷静,他原本想大喝数声引来寝宫外的巡查卫士,深思过,孤星王者打消了念头,眼前人敢只身而来必有所恃,且来人入房以来,只是坐在椅上,并未对自己出手,必有所恃,若贸然唤来卫兵,恐逼他先动手,反而对自己不利。
“爽快,本督也不废言,本督要你马上下一封退兵王诏。”
“什么退兵王诏?”
国中最近除了对雀台用兵外,并没有其它战事,料定来人必是为雀台而来,孤星王者心有定见,只是故意开口询问,脚步却悄悄的向房门方向移动。
“水仙花不开,本督面前,你敢装蒜!”武督知孤星王者是明知故问,盛气而起。
王者不做耽搁,双脚加速,施展身法奔向房门出处,奇怪的是,武督并不追赶,反又坐下。
武督反常表现,王者置疑,右脚刚跨出门口,但见半空一卷书轴,舒卷招展,如风舞长袖,席卷而来,未等王者反应,头部以下,便遭包裹卷束。
“嗜武粗莽汉,喜文达中枢,能武不识文,岂谈兴国邦。”
夜空上,弯月映蓝衣,裙角扬,说不上绝世倾城之貌,但别有端庄文静之气,踏月直下,袖手轻扬,书轴裹动孤星王者回到房中。
“跑那么快干什么,还不得回来。”武督不屑地瞧了眼像包成粽子回到自己身前的王者,接着,扭头看向门口,竟直接换了另一副嘴脸。
“文相妹妹,妳终于来了,可知哥哥等的好苦。”
蓝衣文相入到房内,听到那等肉麻的话语,立觉全身鸡皮竖起,怒目瞪着一脸色相,满面猥琐笑容的武督,没好气的道:“粗鄙武夫,莫胡言乱语。”
“文相妹妹,干么生气,我这样称呼,不也是想让你觉得亲近,你我同门,我拜师较早几日,论辈份自是师兄,妹妹以哥哥相称,也是应该,文相妹妹你说对吗。”平日里,对别人,武督素来严肃寡言,唯有跟文相独处,才显这般。
“还敢胡言!”文相青筋暴起,之前两人随师学艺,她本来觉得武督尽管寡言好勇,然则本质朴实厚道,随着两人共同学艺的时间越长,武督对外人的表现依然如前,唯独对她,武督语气则是慢慢变的轻浮,老是喜欢与其耍耍嘴皮,包括武督的诗号,显然也是在针对于她。
文相每次一生气,武督就会收起轻浮姿态,恢复严肃模样,做样咳了几下,道:“文相,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是误了事,你我都担待不了。”
武督说变就变的嘴脸,文相本应习以为常,又总是被气的哭笑不得,不过也不愿再与他计较,两人把头转向旁边的孤星王者。
“撤去孤身上束缚,孤王提笔下诏便是。”
趁二人斗嘴,孤星王者几次蓄力想破开身上裹束,发现却是白费功夫,他查觉几次力量冲击,碰触书卷,书卷上仿佛有股巨大咒力,将他施放出的力量吸收,化为己用,书卷越勒越紧,使自己痛苦非常。
风潇潇,山高霜露寒,清晨的山巅最是冰冷刺骨,山顶茅屋前,一袭黑衣凭吊,一座无名墓,一块无字碑,墓前三柱香渐尽,驻者手上坛中空,默无语,遥忆岁月,那时年少,嬉闹不恭同窗数载,再回首,寸土之隔,墓里墓外,咫尺之间更甚天涯远。
“澎!”
一夜未眠,宫门破碎的声音响起,来的是那么突兀,可笑的是一切似乎又都在意料之中,当声响响起的一刻,王者右手轻提,起身踏步,精绝出鞘,身形飞旋而出。
“小天,千万别死!”
王者飞身出殿的同时,为挚友留下了这句话,话音落,王者的身影也消失在大殿之中,独留挚友于这空荡大殿。
“他奶奶的,奸佞畏死,忠臣不惧,你既要做护国仁君,怎能阻我当个卫国贤臣。”
一句笑骂,一身坦然,胤天缓缓拔出腰间佩剑,笑骂声中,随王者后,步出大殿,朝城门处奔去。
山巅,远处硝烟弥漫,烽火正炽,无名墓前,黑衣男子似为那远处烟尘所拢,自往昔记忆中回过神来,眉头一皱,将手中空坛放于墓前。
黑衣男子朝眼前无名墓深揖一躬,随之转身披上左手轻挽的黑色斗篷,抬脚,未见迈出,再定睛却已至半山。
国破傲骨在,敌血染铁衣,城门广场处,尸堆如山,近千护国甲士,现存不过百来人,但仍面无惧色,以一当百,浴血杀敌,并非不畏死,只为国故。
雀台王者,精绝在手,剑气纵横八方,身形游走间,剑气所到之处,敌兵尽皆授首。
“不差!”一道黑影笼罩王者,烈日中,斧刃寒光迸射,一人一斧,携万均之力由上而下,劈向王者。
敌将忽现,王者眉头微皱,不敢大意,右手紧握精绝,左手同时撑住剑背,举剑相挡。
“铛——!”
两兵交接,剑斧对抵,但闻巨响遍王城,双劲相冲,余劲动十方,两人交兵一刻,周遭双方士兵顿受两者对撞之力的波及,被扫开数丈,口吐朱红。
“雀台新王果不负盛名,确实不俗,连城敬你王者傲骨,今日亲自送你黄泉西行。”
言未毕,巨斧再举,连城身法丝毫不为千斤重斧所制,数息之限,看似几个翻旋,竟连劈百斧。
王者聚气纳力,手握精绝护在身前以挡,脚如盘根之松,泄斧劲于脚下,然连城亦非俗世常人,百斧之劲,逐一倍增,王者虽身如磐石不移,脚下之地却随斧劲连番下沉,百斧消尽,王者再压不住体内血气翻腾,顿觉喉头一甜。
战场另处,胤天对敌中不忘留心王者战局,见挚友喉结微动又强忍平复,立知挚友状况不妙,心中大急,转身便朝王者方向奔去。
“嗖——”
方移动两步,立闻嗖声箭响,已然响近耳侧,以为是敌方士兵所发,胤天也不停步,信手挥剑挡去。
“化气为箭!”
本以为是对方普通兵士,故胤天只是随意挥剑一挡,怎料格挡之后,惊觉不妙,欲再赞力,已是不及,被生生震退数步。
稳住身子,胤天抬头朝气箭来处的城楼上望去,一持弓将领此时跃身跳下城楼,在下落中,手中弓弦快速收放三次,三支气化利箭先后射向胤天。
“挡我者死!”弓者不俗,胤天心系挚友安危,明了不解决对手,自己就难以施援,心念一定,强招出手。
“涌·鲸涛”
挥剑迎上,胤天剑气漫若深海,奔涌而出,形如跃鲸劈浪,誓扫灭眼前所有。
“雀台武魁,让嚣拔领教武魁之威。”
弓者嚣拔,抬弓拉弦,元气汇集,逐成箭形。
“生死有判,狱使索命。”
放弦之刻,元气箭出,奔袭数尺,幻化左右狱使,双手鎌钩挥舞间,破消鲸涛,直取胤天。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