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双悄悄问董颖：“息壤是什么？”
“息壤也是一个异能者团队，里面所有的成员都是土系异能，老秦就是这个团队的。”
郑英博手一伸，他身后的人立刻递给他一张卡。
他转手递给程双双：“真是非常抱歉让你受到了惊吓，这是基地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程双双看向杜雅安，杜雅安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收下。程双双收下卡心里暗暗高兴，卡里面肯定是高额积分啊，赚了赚了！
“对了，你刚刚说老秦去哪了？”郑英博忽然问到。
程双双一激灵，说话都磕巴起来：“他走、走了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就走了。”
“好的。”郑英博点点头，“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和你核实一下。”
程双双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像只炸毛的猫，充满戒备。
“您说。”
“不用这么拘束，随意一点就是简单了解一下——你是什么异能？”
程双双不假思索：“冰系。”
“就只是冰系？”
“当然，只是冰系。”程双双强迫自己直视郑英博的眼睛，目光十分坚定。
郑英博点点头：“确实，你进基地的时候检测也是冰系，你有养狗吗？”
“我一个人的时候养过。”
“一个人？”
“对，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杜老大出任务的时候碰上的，我就跟他来基地了。”
程双双每回答一句都是提心吊胆，老秦应该把他知道的、猜测的事情都告诉郑英博了，她不知道郑英博相信了多少，但是只要她有一点迟疑、表现出一点心虚就会加重郑英博对老秦说辞的信任。
郑英博表现的很随意，像是在闲聊：“嗯，一个人的时候养条狗做个伴也挺不错的，一个人在末世过这么多年也很难吧。”
“是挺难的，不过都过去了。”
“那狗呢？”
“狗……”程双双灵机一动，语气一下低落了，甚至挤出了一点眼泪：“有一次我们遇到丧尸太多，我没能保护好它……”
“抱歉。”
“没关系，这对它来说可能也是解脱，它跟着我只能吃苦。我都没能让它好好吃上一顿饭……呜呜……”
郑英博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震慑住，顿了一会儿才说：“别太伤心了，以后有机会我送你一只。”
程双双扯着衣袖在鼻子下面呼噜了一把，咧开嘴对着郑英博笑了一下：“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郑英博：“……”
杜雅安短促的笑了一声，推了程双双一把：“行了，为了一只狗都不知道掉多少眼泪了。郑主任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了？没有我就带人回去了，出来逛个街还遇到这种糟心事情，回去要好好压压惊。”
郑英博涵养良好，再一次道歉：“真是十分抱歉，还有几个问题。双双啊我想知道你一个人，怎么熬过去这三年的啊？”
程双双听到郑英博叹息一般的双双两个字，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这个腔调非常不适应。
“确实难熬，经历了自我怀疑、疯狂、崩溃，有时候甚至会想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幸好我熬过来了。”
“是的，熬过来了，以后一切都会好的。成安市是吧，距离咱们基地不远啊，经常异能者过去做任务的，可惜一直没有碰到你，不然你可以早一点来基地，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程双双看向郑英博，露出一抹嘲讽的表情：“我倒是觉得那是我的幸运，不然遇上老秦这样的人……呵。”
“老秦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向杜老大这样高风亮节——杜老大，于未然的事情还需要你做一个解释。”郑英博推了推眼镜：“战魂的副团长是高级丧尸，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需要战魂的人都配合我做个检查。”
杜雅安斜眼睨着郑英博：“于未然的事情我已经写过报告交给基地了，给过解释了，你算哪根葱要求整个战魂做检查？”
杜老大还真是完全不给人家研究员面子啊。
郑英博依旧面带微笑：“我当然没有资格这么要求战魂，这是上面的要求，稍后请上面给您发正式的函件您觉得怎么样？”
“那就等文件到了再安排这个事情，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事情我们要回去了。”
程双双看着面前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男人，心里开始揣测杜雅安与官方之间的矛盾——或者说战魂与官方的矛盾到底有多深。
她一直觉得杜雅安挺好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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