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山哥。”
锅里正煎着鱼滋滋冒油,凌山空出一只手点开免提:“有屁快放。”
“山哥,你、你干嘛呢?”陆鸣听见的轰鸣来自抽油烟机,声音洪亮,烟却一点没吸上。
“咳、咳、做饭呢,娘的非得吃鱼。”厨房的烟蔓延到整个客厅,呛得兰芜也咳嗽连连。
“哦哦,刘队让咱俩明天去趟A市。”
“A市?什么任务?”凌山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放在耳边。
“马康的两个女儿在移交路上失踪了,从警察的眼皮底下。”陆鸣特意着重强调最后一句。
“好,知道了。”
马康是死者的丈夫,也是本案的重点嫌疑人。挂断电话,凌山心里暗呼“糟糕”,锅里的鱼果然煎糊了,兰芜正站在门口抱胸瞪着他。凌山讪讪开口:“干嘛?糊、糊的更入味懂不懂?”
“我要去。”
“什么?”
“把鱼倒了,炒两个素菜。”兰芜说完,关上厨房门,打开客厅的窗户更换室内空气。
凌山站在原地看着垃圾桶里黑乎乎的鱼,才反应过来,兰芜是听见陆鸣说的话,想要和他一起去。纠结许久,凌山还是决定带他去,如果再次发生阿婆那样的悲剧,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那群疯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警车里,三个人面面相觑,陆鸣率先打破沉默:“山哥,我们办案,你把兰芜带来干嘛?”
“他要跟来的。”
兰芜调整好坐姿,给自己盖上小毯子,舒舒服服地闭上眼:“为了避免把凌警官家变成凶案现场。”
谈到这个话题,两人都尴尬地别过头去,凌山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抓住害死阿婆的凶手,陆鸣也附和会竭尽全力。
兰芜蔑笑一声,不是不相信两人的决心,而是笃定他们根本抓不到,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不会有人为此负责,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包庇,互相纵容。在这个教育贫瘠的地方,一张张看似质朴的笑容下,藏着自私又可怕的心。
监控里,警车停在了一家小超市前面,一位女警从驾驶座下车,不一会儿提着超市的塑料袋出来,打开车门后似乎发现了异常,四处张望,随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两分钟后驱车离开。
“监控有死角,只能拍到前排驾驶室,这就是两小孩失踪前的最后音像。”
“能见见这个同志吗?”凌山问道。
“可以。”
审讯室里,三人正在交谈。
“在这之前有发现异常吗?比如跟踪?”凌山率先发问。
“没有,我下车之前两个小孩都在睡觉,买完东西回来人就不见了。”女警的迎着两人的目光,神情认真。
凌山瞥见她的手腕上戴着某大牌的银色“蓝气球”:“手表选得好。”
女警下意识地挡住左手的表:“谢谢,男朋友送的。”
“陈警官是处女座?平时会选择困难吗?”凌山翻翻资料本。
“有,有点。”
陆鸣拉回正题:“陈警官,两个孩子有提到过她们爸爸吗?”
“没有,两个孩子好像很怕爸爸,问起爸爸就会歇斯底里地吼叫,缩到角落抱在一起,怎么哄都不肯说话了。”
听完女警的描述,马康的嫌疑在凌山心中更加重大。小女孩或许是长期受到过马康的暴力虐待,所以才会对父亲的反应如此过激。那么他会把孩子带到哪里呢?会不会如对她妻子一般,痛下杀手?
车里,凌山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翻看刘队发来的案情记录。一家人、甚至包括死者娘家人对马康的描述都是老实憨厚、爱妻顾家的好男人。这与凌山的心中马康的侧写完全不同,或许这人有精神疾病?或者妻女早就被他虐待威胁,所以一直不敢对家人说实话?
陆鸣扒拉着饭,含糊不清地问道:“山哥,你说那马康应该不会那么狠心杀害自己的孩子吧?”
“那谁知道,万一是个精神病呢?”
“马康精神很正常。”兰芜幽幽地开口,在两人诧异的注视下。一脸淡然地捏起凌山拆开的海苔嗅了嗅,随即做了个“呕吐”的口型,扔到一边。
“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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