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这孟家还真是深藏不露。要不是被骗了,咱们哪里能知道这孟家的家底这么厚。你们说他家怎么这样有钱,能是正道来的吗?”
“对呀,你们想他家里这两年只有一个女人持家,也没有什么进项,怎么能攒这么多钱?”
“你们忘记了,那个孟凡可是咱们村里的神秘人物,他在军队里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指定挣得不少。”
“就算以前挣了些钱,但他参军时间也不是很长,是后期才被征召入军的,算来也就四五年的样子,近两年还没有回过家,所以这钱不像是正道来的。”
“你们见没见过那个孟家的媳妇?那相貌,真是天仙一样,听说这两年孟凡没回村,咋们村里不少男人都惦记上人家了。”
“我见过她,她不爱抛头露面,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男人见了她都走不动路,总有一群人提前站到她去市场的必经之路,等着看她一眼。唉,是不是有你家男人啊?”
“我说我家那位怎么总是一早就慌张地出门,原来是为了看那个女人!”
“我男人也是啊!”
“这个骚娘们儿,咱们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你们想她家的钱会不会是她暗中挣的?”
“暗中挣的?”
“嗨,就是躺着挣的!她男人两年没在家,又有这么多男人盯着,她能挺住?”
“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孟云开在树上听到这里再也按不住心里的怒火,起身从树上飞下来,认准了刚才说母亲坏话的几个人,抬脚就踹过去。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四声响,四个女人被踹到了河里,满身湿透,在水里挣扎,两个还呛了水,吓得喊救命。
云开一转头,向家的方向走去。一群女人被从天而降的云开吓了一跳,又被他的举动惊得愣住了,走远了才回过神来,把那四人从水里拉出来。
云开心里也很着急,心想母亲被骗了这些钱,对于一个长期节俭持家的人打击是巨大的,她可千万别想不开呀。想到这里云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转为小跑又转为疾跑,着向家里奔去。
一进门,看见母亲两眼泪流成河,一条素布已经搭到了房梁上,看到此景云开心碎不已,一把扯掉房梁上的布条,此时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云开向母亲说道:“母亲,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你要是不在了,我可就再也没有娘了!”
一听这话,哪个当娘的能受得了,一把抱住儿子,“娘对不起你,把你娶亲的钱都弄没了,我真是太傻了,怎么就信了那个道士的话,那钱是你父亲用命挣来的,我可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说到这里又悲上心头,不住又哭了起来。
云开见母亲哭得太悲,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开解的话,就打算先骗一下母亲,“我听说那个道士还在附近,我叫上一些朋友,或许还可以再追回来呢。”
听到这话,云开母亲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地问:“还有可能吗?”
云开看这话见效,一口肯定地说:“当然可能了,你别急,我可是孩子王,这十里八村的消息我最灵,要不怎么一下子就知道咱家被骗了呢?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你不白死了。”
云开母亲听他这话也有点道里,人到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可以寄托所有的期许,哪怕只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抓在手里也踏实。
云开母亲现在都听儿子的了,问道:“那现在先干什么,你有什么打算?”
云开冷静地说:“现在你就待在家里,给我做好饭,备一些干粮,我去打探消息,有了那个道士的消息就去追。”
“好,做饭我在行,外面交给你了,注意安全。”云开母亲一下子有了劲头,站起来就向厨房走。
云开看她没有想死的心了,舒了一口长气。这下了也可以放心去外面了,和母亲告别,云开直奔学堂的方向走去。
虽然云开对母亲说得肯定,但对于追回钱财的事,自己心里是极没底的,如果自己是骗子,哪有骗了钱不赶快逃走的道理。
走到学堂,正好赶上学生放学,云开依靠在大树下一招手,一群男孩子就都围了过来,客气地向云开问好。
“老大,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呀?先生要找你家长谈谈呢。”说话的叫李晃,是云开最忠实的追随者。
“这个先不说了,我有一个重要的事要交给你们去办,打听一下今天咱们村子里来的那个道士,他骗了我家里的钱,有他的消息就赶快告诉我,我要去把钱追回来。”云开向一群伙伴吩咐了任务。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骗老大家的钱?你放心,我们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王大壮一拍胸脯,向云开保证。
“好,现在就行动吧,我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有了道士的动向就快回来。我会敲响学堂的铃铛,这是会合的信号,咱们再一起去追。”云开约好了行动信号,一群男孩子散开了。
云开焦急地在原地等消息,过了一会看到李雪梅的身影,虽然不近,但云开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她旁边还有一个男生,一身的锦缎,是这村里最有钱的贾家大少爷,贾思聪。
两人并肩而行,云开醋意一下子就起来了,要是从前,一定会上去搅和一下,给那个小白脸点颜色。但现在自己要在原地等大家的消息,早一时起程就多一分追回的希望,考量下云开只能先忍一时,以追回银子的事为重。
“老大,有消息了!”一个瘦弱的男孩跑了过来。
“快说!”云开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个道士在酒楼里吃醉了酒,躺在酒楼外的地上睡着了!我是从陈瞎子那里听到的。”瘦子说道。
“陈瞎子?他怎么能知道,现在不瞎了?”
“他本来就不瞎,就是装瞎乞讨,有一次我把他的碗悄悄拿了起来,他一把就将我抓住了。为了不让我到处传这事,我问他的事他不敢骗我。”瘦子得意地说。
“好小子,你立了头功,等找回了东西再重重奖励你。”云开说完就奔学堂的铃铛去了,一阵铜铃的悠扬之声响起来。
“孟云开!你小子在干什么?”先生听到铃响,从学堂里面出来了。
孟云开一看先生出来了,像老鼠一样逃之大吉。
先生却在后面喊道:“孩子学费不打紧,你明天来上学吧。”
听到这话,云开心里一颤,没想到先生还能这样包容自己,自己以前可是没少气他,甚至在心里都不大看得起他,认为他教地不好,没什么学问,思想顽固。可是现在他的这一句话却让自己感觉十分羞愧起来。
云开背着身子喊道:“我这两天有事,先请个假。”
云开不愿去看先生,就像孩子不愿意面对自己犯的错一样。
一群男孩子陆续跑了回来,有的还带了木棒、绳子之类的东西。云开一声令下,一起向酒楼方向走去。
来在酒楼门外,果然看到一个胖道士倒在地上酣睡,云开上看其相貌,宽额圆脸眯眯眼,肥头大耳八字胡。脖短肚突不见腰,个矮身圆小短腿。
云开向一群孩子做出一个嘘声的手示,让他们悄悄把这个道士用绳子绑了。这道士睡地极沉,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的酒。云开心想你个蠢骗子,一会给你点颜色,让你知道本小爷可是不好惹的。
云开又吩咐一个男孩子去家里通知母亲,把好消息告诉她,让她别再担心。又让几个男孩子把这个道士绑在树上,准备问出银子的下落。
一瓢冷水泼在道士的脸上,道士一个机灵,猛吸一口气,半天才吐了出来。惊醒过来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树上,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道士慌了神,“你们是要抢劫吗?”
“怎么能算是抢劫呢,拿回自己的东西不叫抢吧?”云开架着双手站在道士前面。
“你说什么自己的东西?是不是误会了?”道士回答道。
“别装蒜,快说,你骗的银子在哪?”云开一把扯过道士的衣领,另一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举在耳边。
“住手!”一声呵斥传来,众人望去,是村长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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