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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10章 孽緣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新厂,沈恩衣住得惯,吃得惯,行得也惯。

只是,她不再放床头一个闹钟,不再放工台一架收音机。

她吃饭,用大碗,那碗大得很夸张,可以装下三碗米饭。

她喝汤,咕噜噜的,一饮到底,一口而尽。

沒事时,她喜欢去站老板办公室门口出来后转角楼梯空旷的站台,只因那里有块全墙透明的玻璃。

夜晚,那里有星有月,还有街道,行人,路灯。

白天,她有空也去那站。

几分钟,半小时。

像抽烟的人探风一样。

全墙透明的玻璃就那么神奇。

你看它,只要你看,那里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无。

特别是白天,她心中会有一个很大的想法。

“退一步海阔天空。”

为什么退一步?她迷惑,自己可沒什么仇人。

去找工作时,她在招工处认识一个叫邓小飞的人。

邓小飞说,以前他是兵哥哥,刚入伍时,英姿颯爽,年纪轻轻就已经得了班长的高位。

他的女友更是大家闺秀,父亲是军人,母亲开商场,人民路,中和路,在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三四百平方米上下两层的开时装。

他小时候,家里就有保姆,日子过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一切,却因为家里的生意,他把父母的一个同行打了,像杀猪宰羊那样挑了对方的手和脚筋。

那人后来命保住了,可落得终身残疾。

家里因此赔了许多钱,破产,他也从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一下沦为万人唾弃的阶下囚。

冰冷的手铐扣着他,沉重的脚链拴着他,女友分手,家人分离,人格破裂,纯粹是一下子的事。

人只有穷了,你才知道,哪个真真正正对你好。那些锦上添花的人,早早消失不见,雪中送炭的呢?还迟迟没有到来。

“事后,我真的很后悔,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就冲动的把自己的前程,后路,白白葬送,且一分不留全部搭了进去。

我几乎判了无期徒刑。

沈恩衣,之所以现在我能站在这儿,你能看得到我,也是万分缘份,因为我在改造期间,认错态度好,表现佳,连连减刑,到前年,他们就提前把我放了出来,刚开始,他们规定我只能在家附近多少米活动。

后来慢慢的,我沒出错,渐渐获得了自由,再后来,我表现佳,因而解了足禁!我现在沒有梦,只想好好的活着,活着就是梦。

在这个城市,我做的这份工作,无奈,自由。”

沈恩衣说:“给人介绍工作,一人50块钱?”

邓小飞说:“成了以后才有,不成的话,我拿不到钱。你千万别小看这一人50块,这个月,前十五天,我就做了一百多个,虽然真正去的沒有那么多,但也不会少于三四十。我这里都有很明细的登记。四十乖以五十,两千了,只是这工作,地方经常换,且不管吃住,还晒太阳。”

沈恩衣捂着嘴巴咯咯地笑:“小飞,你看我这样,能做和你一样的工作吗?”

“能啊,怎不能。”邓小飞说完,工也不招了,牌子一收,直接带了沈恩衣就去公司。

公司很小,要求也不大。

但沈恩衣最后不做。

因为蓝心诺打了电话给她。

蓝心诺说:“招工有什么前途,每天风吹,日晒,雨淋!我们有手有脚有技术,这活我们不干!人在外面跑,总有不安全!你一个女生,在外面吃,外面住,想想都难!”

邓小飞于是请沈恩衣吃面,恩衣说:“别客气,还是我请你吧,你们工资难接,反正我身上也还有钱。”

邓小飞笑,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穷?”

沈恩衣听了,哑然失笑。

“不是,都不是。只是我想请你!”

邓小飞说:“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自强,独立,包括这次,以及许多次出来,也都是希望自己能工作,安定,证明自己能行。”

沈恩衣站在满墙玻璃窗前,海阔天空看世界。

难道是——你退一步是一步,我退一步是无路,等你退到无路,就会明白我的领悟?

蓝心诺耳朵上戴的梅花钉是金的,脖子上戴的桃心坠也是金,手上戴的凤尾戒也是。

厂里面结了婚的人,不管贫困,富贵,都有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

有时出街,怕抢,心诺也脫了凤尾戒,金耳环,金项链的。

2组师傅的老婆,买了一个手镯,带在手上,上班时手镯敲着机台,吭吭筐筐。

“她也不怕摔,不怕碰。”心诺说:“薰衣,你也有,怎么不带?手镯那东西,跟玉一样,都是能消灾避邪的。”

沈恩衣搜肠刮肚,因为林以辰确实没送过她什么首饰,除了那条结婚戒,两人也都是吵来吵去才得,换句话,她没有!她心慌说:“我刚来时也戴了,干活不习惯,套着手的感觉,也很难受。”

关于手镯,沈恩衣自己给自己买过一个。

箫川舅舅的小儿子玩玩玩,追着跑着,一不小心,镯子碎了。

“现在好了,碎了?”箫川舅舅怒骂!

“沒事,很便宜的货。”她嘴上讲着,心却很疼,但手呢,也开心了,从今往后得自由。

萧川舅妈有一手镯,沈恩衣带宝宝去她家时,那天正下雨,那路正泥泞。也那时,萧川舅舅和萧川舅妈,两人正离婚!

沈恩衣她们穿的鞋,到家早已沾满了泥巴。

沈恩衣安顿好孩子们睡时,听见萧川舅妈在那拍拍拍。

“啊呀!”萧川舅妈大惊!

“怎么了?”沈恩衣慌道!

“我见你们的鞋有泥巴,想拍干净,结果手镯碎了。”

沈恩衣去看时,萧川舅妈正拿手电筒去花园那里找。

“唉呀,不知道找回来还安不安得上。”

“翠玉嘛,安不上去了。”

“好,好,安不上去,你别跟你舅舅讲,那么多钱买来,等会他怪。”

“到底买了多少钱?”沈恩衣问!

“我们去云南旅游时一起买的,八千。”

沈恩衣听了心痛极了。

这就是翠玉,一不小心,八千也就沒了。

“我婆婆想给我一个,我不要。”沈恩衣说。

“为何不要?”心诺问,她给恩衣一个不要白不要的眼神儿。

“那是我老公的奶奶,生前戴,五六十年代,我婆婆在深圳打工,八百块钱给我老公的奶奶买的。”

“五六十年代,八百块已经很值钱了,到现在更值。”

“后来奶奶去世,手镯跟她一起,埋了三年,三年后才从坟墓里挖了出来,别说戴,我看着都怕。”

离别,也就不能再讲首饰了。

庭院的花在月光下悄无声息的开,大朵大朵,朵朵怜惜,圣洁!

沈恩衣忍不住去叹,去看,去说:“多好的花呀,可惜我就要走了!”

心诺来了,沈恩衣瀏了心伤问:“心诺,你真的不和李忠诚大哥好了吗?”

“嗯。”心诺的眼,瞬间蒙泪:“薰衣,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太累,太累了,有时我睡着都想着休息,就是那种今天已过,明天不用再去辛苦工作的想,薰衣,我不骗你,我已经和你杨忠大哥,半年前,不止金钱,连生活上也分开,他租房,我住厂,如果不是小鲁,两人就几经老死不相往来了。”

街道转角处,李忠城大哥也同样心力交瘁,他泪流满面。

“薰衣,这是她--小鲁的妈,蓝心诺的选择,我无话,都怪我无能,这些年,赚不了什么钱。我只是痛心心诺,心疼她这次回去的种种!”

“她回去,过段时间还会来的,毕竟你们孩子小鲁在那!”

“她不会,薰衣,你知道蓝心诺她,这次回去,跟她妹夫。”

“啊!”

沈恩衣惊得说不出话。

“心诺,她也有难处,如果她不跟她妹夫结婚,她的父亲就被她的妹夫赶出家门,那个男人呀,也是狠心,他的本身,也是有病,并且绝症,那个病和心诺一样,要很多很多的钱,一旦病发,救无可救,医无可医。他们叫这作同病相怜,他们两个,到时一病,两人就抱头,等死的份!”

沈恩衣吸气,吸气,最后忍不住,她也哭了起来,她回头看着心诺,虽然心诺说:“当年,我父亲无知的关了我妹妹心男在厢房,然后安排男人进去。那个男人就是看青,后来那个男人,便生米煮成熟饭,顺理成章,成了我的妹夫,这是孽緣!我父亲种下的,一辈子,始终无法改变,但这些年,我妹夫看青,他精检持家,尽心尽力,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是修阴功,这些年,也修够了,如果是还债,这些年,也该完!如果是还,也是我妹妹心男欠他,是我妹妹心男,父亲晚年逐出家门,自己的女儿家庭破碎,一切都是她的错!”

愰惚间,沈恩衣觉得,当年心诺,心男的父亲关在厢房里的姑娘不是心男,而是心诺。

心诺!

因为蓝父无知,残暴,故而妙龄姑娘,大好青春年华,惨遭侵翻和毁灭!

沈恩衣抬头,都说难受时,看着天空,那样,既使眼泪,也不会轻易流出眶来!

她把泪逼回心窝,望着贫民区星星点点的灯,然后从三个口袋里才摸出一百块钱来,一百块折成金闪闪的钻戒,送给心诺,然后擦泪,与之拥抱,告别……

“再见,薰衣!”

“再见,心诺!”

“一定要来陕西,一定要来看我!”

“好!好!”

这一刻,没人知道以后!但沈恩衣知道,心诺的人生已经定形,自己呢?依然水上浮萍,飘泊不定!既使多年以后,自己依然生活于城市,像陕缝里挣扎生存的探洼人。

而她的朋友心诺。

心诺与心男曾经的丈夫看青,两人结婚,婚后生得一女,两人开着窗帘店,暑假时,接来小鲁,和心男的女儿,大家人过着平静,简单的生活。

那枚戒指,是什么?

是痛,是泪,是不甘与留恋!也是纪念!

沈恩衣回家时,林以辰开车来接!

“老婆,工作没那么容易的,没那么快找!你看,你不听我道,不听我言,几日白做了吧!”

对于工作,林以辰倒也十分看开!辗转反侧,沈恩衣挣扎来去,终归还是回!

“没有白做!”沈恩衣心酸道!

挣扎来去,只不过最后,还去蛇-狼主管,蛇-狼老大的团队,坚持到过年!

那些她初来南方时的闯劲,没了,有的,只是无奈和认命!沈恩衣握拳,她告诉自己,这里没有林宝宝,没有林宝贝,也没有林以辰,更没有自己!

自己早在时光之中暗然失去!

“你爱我吗?你爱,还是,爱过!如果你爱我,别抱怨,别离开,好吗?只因我爱你,爱到海枯石烂,爱到一刻不能分开!”

上车时,沈恩衣发现,汤婆,宝宝,宝贝也来了!她们接她回家!

“妈妈,妈妈!”林宝宝叫,林宝贝喊!

是呀,妈妈,可小鲁,蓝心诺跟李大哥分开后,同为人,他不能经常叫妈妈了!

沈恩衣别去头,伤心地想着未能持续下来的工作,相伴数载最后依然分道揚鑣的心诺夫妇,还有心男,看青,心痛不己!可能,在以辰,汤婆看来,沈恩衣又一次工作失败!

可于恩衣,这是命运的改变和另一个坚定信念的终结!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善良!不再始乱终弃!”

零老大也不善良,也都始乱终弃!沈恩衣年前辞职,年后,她决定远赴花海异世!工作方面,南洋和海涛帮忙!

三人最初进了小厂!

南洋说:“沈恩衣,那个床,你再怎么打扮,再怎么讲究,它也还是一个床,仅供人睡,不是家!更何况,我们这儿工作,不是享受!”

宿舍还算勉强,但厕所跟冲凉房,又脏又臭!工作,生活的地方很远,吃饭扣费,没有热水!

南洋买了一瓶辣椒,三个人吃!海涛逛街,三人一路,就连南洋恋爱,也是三人的事,都要事无巨细,相互商量!

至于海涛的行踪,因为打架,牵涉到巨额赔偿,公安,人事,娘家与婆地,到处找寻,所以不便透露!

三人工种不一,南洋,海涛有货,沈恩衣无!

走着走着,沈恩衣累了,她想静静!还是南洋帮忙,给她找了另一个熟悉工作!

“那个厂的环境可以,就是工资不太稳定!”南洋道!

沈恩衣说:“没关系,最主要安定!”

她现在的工作要求就是“热水!热水,星期天!星期天!”

南洋的女朋友跟了沈恩衣的,两人同去大厂,去着去着,南洋女友撤了!

想来,到哪都工作,沈恩衣咬咬牙,心一横,也就静了!

零老大给她发了简迅!

“好妹妹,你在哪?快过来,帮你哥!”

沈恩衣想了一会,没了家吉的娘,他算哪门子哥?故回道:“哥,你不是已经出了车祸!”

沈恩衣故意的,零老大说:“我没死!”

“死了!”

“你咒我!”

忽的,沈恩衣特别愉快,她就是咒了!咒后再无联络!南洋和海涛,不久也辞职,在E城,消失不见!

想来,人与人,分分合合,家常便饭!你来,我陪你不会走,你走,我不会留!

人各有命,人各有运!像歌里所唱:“聚散终有时”,每个人都应该“留一份清醒留一份醉!”聚好好聚,散随它,也随缘!

南洋的那句“工资不太稳定”的警告是,新厂多淡季!那些淡出来的时间,沈恩衣先是看书,写字,拍写真,后面,她看电影,电视,到后来,看蚂蚁搬家,觅食,自己到球场打球!

楼顶的蚂蚁!沈恩衣想:“最卑微不过它们!尤其是楼顶六楼,洗手间过道的蚂蚁!它们有的给人拧死,踩碎,有的跟随厕所排水,一路危险冲进下水道!它们要怎么爬,才到地面!”

公司的蓝球场,只沈恩衣一个人!她也不膩,不烦,独自带球,疯跑一路!

拍写真集册的公园,沈恩衣看那个长凳,很像小说故事里面主人公街头露宿,心酸无奈睡过的长凳!那个公园,有山有水,最后恩衣也不喜欢!

因为,许多朋友和她去过,最后的朋友全都灾难,痛苦和消失!

春天,H市花开满城,沈恩衣爱死了的,走哪都是花的世界,走哪都是花的海洋!

夏季,热运动后,沈恩衣停下来,路边一棵冰雪甜,激爽一夏!

秋季,她心静,开始看书!只到冬季,她就开始创作!也是这个季节,她画花,采茫果,也是这个季节,她才记起来,今年已经给了林以辰一沓厚厚的钱!

也是这季,她把自己想象成一只花园蚂蚁!

蚂蚁爬呀爬,在每一个早晨,雨露,阳光,爬成永恒!怡然自得!

宿舍里有一个东北大姐,因为活轻,人们经常看她刺绣,沈恩衣很想要她的那幅“家和万事兴”的,去问,她喊天价!

“几千!”

“几千是几千?”沈恩衣问!

“二十六!”

“太贵,我不要了!”恩衣婉言拒绝了!没几天,那个宿舍起了争执,两个大姐先是吵,再是打,沈恩衣想想,还是自己宿舍偏好!

那天,她的日记写道:

我没想到自己会亳无征兆的摔了一跤。

那场景,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一堆人在那嘻嘻哈哈地斗地主,男的女的,老大,这好歹也是女生宿舍。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占了三分之二的通道。

我一只手提着垃圾袋,另一只手抱着茶杯,刚去抢接热洗澡水回来,瞧见饮水机那显示黄灯,有开水了。与其等会花一刻钟去烧,还不如现在动作快点,在饮水机那接点。

一来省电,二来省时。公共卫生间那边,贴了一张十分显眼的标识,内容为“节约用水,每人每次只可以打一桶热水,违者罚款50元。

记得零八年初,北方降百年来奇遇的大雪,交通几乎整个儿瘫痪,高速路和公交汽车站,普通方便面就每桶卖到50元。

事后被各界人土称为天价方便面。

如果违者罚50,那在打工蚁簇们的眼里,也是天价热水了。

公司除了提倡节约用水以外,也还节约用电,可是很不巧的,通道边的地方,地板上就摆满锅碗电视煮饭煲。

那个夸张的大长脚横在路中间。因为地主斗得有声有色,几个人都在旁若无人的大声叫和笑。

我把垃圾袋放低,把水杯抬起来,在大脚与电器之间绕了一会儿,扭捏的跨向前。毫无预兆,我摔了一个硬生生的四脚朝天。

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摔的,地上刚被扫过,平日里各种各样从炒锅里爆出来的油都结在地上,形成又湿又滑的一地。

我想我是踩到那不毛之地上了。

茶水洒了一地,泼了我半身,但我感觉不到冷,钻心的痛从大腿和手臂源源不断传出,强烈刺激着我的神经。

没摔到头,还好没摔到头。

可是,左手和左腿突然动弹不得。

我知道自己四仰八叉地仰倒在那里很丑,但我怎么挣扎就是爬不起来。

我摔倒了,像断线的风筝那样,横躺在地上,仿佛再也飞不上天。

从小到大,在运动场上,我不知道摔过多少次,头破血流,摔得脑袋翁翁作响毫无知觉的都有。

但那些许多次的摔倒,我都能爬起来,脑中不断闪过一句话――哪里摔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爬起来哭也是好的。

哪怕爬起来再摔也罢。

总之,当务之急就是先爬起来,振作了精神,最好很勇敢,像中枪但仍不服输的革命战士那样,站成一种感动和伟大。

过了很久,我终于可以翻身,除却一些冷眼旁观,幸好还有几个人过来扶我和问候。

我须要停顿,积蓄一下能量,然后可以微立起,半站再全站,最后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刚才追着赶着的饮水机热水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还有手上的那袋垃圾,人们为什么要产生垃圾呢?而且还遍地都是。

若不然,怎么宿舍每天都要扫了又扫,拖了还拖,既使如此,还只可以保持勉强看得过去。

平时用一刻钟的洗澡事项,今天我却用了半个钟不止。

躺在床上,把衣服拉下来自己涂药,我笑,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因为这一摔,命运之神再次关注并且降临,如果明天起不了床,那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工作不了了。

我落得连打包行李的能力都没有。

如期而至的黑夜更黑。

跟预想中的一模一样,夜里会很痛,不能翻身,不可以像平时那样拱来拱去,会痛醒很多次。

每次痛到醒来,我都会想,当有些危险来临的时候,当事人为何一点预知的感觉都没有呢?

是自己走路不平,还是刚买的凡布鞋太滑,明天,可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

长夜漫漫,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想,如果因为伤痛,突然无法工作会怎么办呢?

我先去医院还是先回家,还是不去医院也不回家,心茫茫然的感觉。

天亮时,好不容易沉沉睡去,结果被人为闹钟叫醒了,这就是集体宿舍,集体宿舍会很乱,住很多人。

有的夜夜升歌,有的起早摸黑,有的高谈阔论哗众取宠,有的默默无闻。

总之很万象。

我想着工作的事,虽然说这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但我不能让自己领导为难。

试了试,我可以起床了。

再试了试,可以走动,我洗完脸涮完牙,一点一点的朝工作的地方迈去。

一歩,两步,三步。

还好,工作量大,但相对简单,我做起来也比较轻松,生活嘛,挫挫折折。

人生嘛,跌跌撞撞,最重要的是,跌倒了,勇敢地爬起来,让日子照常继续,一步,两步,三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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