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月听到若柳开口后，也大声嚷嚷：“对啊，楼里好好的，要怎么整顿，楼玉清是不是你这个小贱人起的幺蛾子？”
楼玉清走到闭月面前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闭月一时不备，被打趴在地上。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闭月爬起来就往楼玉清身上扑。
“来人，把闭月给我拖下去。”楼月茹一喊，旁边两个小厮就上前押住闭月往后拖。
“我不下去，我不下去，放开我。”闭月大声大叫。
楼玉清抬眸扫了一眼闭月，一道凌厉的眼神甩过去：“不下去就给我安静点，闭月，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上次我摔下楼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再敢嚷嚷试试？”
楼玉清如寒风一般冰冷，只叫人听得头皮发麻，让人不敢怀疑她说的话是假的。
众姑娘对楼玉清的变化很吃惊，以前的楼玉清都是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极少出来这种场合，更别说她刚刚说话时表现出来的强大气场，那是以前的楼玉清绝不可能有的。这让以前欺负过楼玉清的人瑟瑟发抖，双腿哆嗦，生怕楼玉清想起她们，找她们算账。
偏偏闭月这胸大无脑的，不怕死的继续大声嚷嚷：“楼玉清，你这小贱人疯了，你肯定被恶鬼附身了。”不然闭月想不通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对，你一定是被恶鬼俯身了，不然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楼玉清气笑了：“呵呵，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对你？”没等闭月回答，楼玉清又说道：“该像以前一样，被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闭月，人是有底线的，我一味的忍让，让你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直到你上次推我下楼，害我摔成重伤差点死掉之后，我就发誓以后绝不退让，再让人欺负了。”
楼玉清叹了口气又说道：“以前，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可怜人，所以一味的忍让，以为你们最终会发现自己的错误，很明显，我太天真了，世上有些人啊，就是贱，不被教训一下是不会长记性的。”
“楼玉清，你别在这假惺惺了，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悲天悯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可怜？你被卖进楼里就被夫人收为养女，而我们呢？我们被卖到楼里就开始接客卖笑，你说你哪里可怜？贱人！”闭月咬牙切齿。
闭月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不得不说大多数人是羡慕嫉妒楼玉清的，大家都是被卖到青楼的，凭什么她就和她们享受不一样的待遇，她成小姐，而她们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妓子，她们不甘心，所以经常欺负楼玉清。
但也有一部分人只是感叹楼玉清被卖到青楼后的幸运，却没有嫉妒楼玉清。若不是被逼无奈，楼玉清又怎会被卖到青楼？谁不想做清白人家的姑娘？正如楼玉清所说，大家都是可怜人。
世人就是这样，有些人只看到自己的苦难，却看不到别人经历的苦难，只看到别人光鲜的一面，甚至嫉妒别人，恨不得把别人也拉下来，和她一起在泥泞里挣扎，闭月若柳她们就是这样的人。
楼玉清觉得很可笑：“你只看到我被夫人收为养女，那你可知我以前也是有父亲母亲，有弟弟的，因为一场瘟疫和家人分散，继而被人牙子辗转几次卖到青楼，难道这些是我愿意的吗？”
“那又怎样？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高高在上的做着小姐，我们呢？”闭月不知悔改的继续说道。
楼玉清反问道：“你们的不幸难道是我造成的吗？难道夫人没收为养女，就会收你们为养女吗？有些事情就是缘分。”
“没有你，没准儿夫人就会收我们呢？”闭月底气不足地强词夺理道。
楼月茹一口否决道：“不会，没有玉清，我也不会收你们的，闭月你想太多了，脸皮太厚了，你以为你是仙女下凡，该受万人喜爱吗？你到底凭什么认为我会收你做养女的？”
闭月面子挂不住，冲楼月茹大喊：“夫人，我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贱人这么对我？”
“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闭月，当初你在乞丐堆里，被一个乞丐头子打的遍体鳞伤，我路过看你可怜，才从那乞丐头子手里把你买了回来。”楼月茹回忆道：“我记得当初被我买回来时，我本想放你离开，可你看到这里穿的好吃的好，你说你在乞丐堆里早就没了清白，离开这里也没地方可去，所以自愿卖身的。”
楼月茹继续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面目可憎的？闭月。”
“没错，我是自愿的，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所以我一直讨好你，卖力的为你做事。别人都是被卖进来，我是被你主动买回来的，我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直到楼玉清这个贱人出现，我才知道你对我和其他姑娘是一样的，只是你赚钱的工具而已，我不甘心。”
楼月茹无言，她不知道闭月心里竟是这样想的，闭月的话如一把冰冷的匕首直插她的心窝，让她摇摇欲坠，楼玉清赶紧上前扶住她：“娘，您别伤心，这种不知感恩的还是少数的，其他姑娘能明白您的苦心的。”
“闭月，闭嘴，你丝毫不知感恩，若是没有我娘的收留，你们这些人又能去哪里，难道来之前，不知道这里是青楼吗，青楼就是卖身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楼玉清严词说道：“既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了就不要抱怨。”
楼玉清不想再和闭月这种人多说废话了，这种人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了，是讲不通道理的，她恶狠狠地盯着闭月说道：“闭月，你说我是被恶鬼附身了，你就当我被恶鬼附身了吧，现在我来像你索命来了。”
闭月被她阴恻恻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尖叫道：“贱人，你想干什么？”
楼玉清慢慢的一步一步向闭月走去，众姑娘不知道楼玉清要做什么，闭月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仿佛一个恶鬼来向她索命一般，闭月这一刻崩溃了，吓得大喊大叫：“你滚开，别过来，楼玉清，你听到没有，你个贱人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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