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就发生在台上两位的眼皮子底下。
人事安主管板起脸：
“这小朋友怎么这么不守规矩！”
崔浩却乐了：
“哈哈！你先搞学校歧视，就别怪人家发飙了。
让他俩坐吧，我也好仔细观察这小伙子。”
主管没辙，对着话筒开场了：
“同学们，华金证券投资银行部校园招聘会，正式开始。”
会场立刻安静下来，四眼只得坐回原位。
凌凡还特意对他做了收声的手势：
嘘~
四眼都快吐血了，闷着气扭过头。
哎，欺负二百五真尼玛愉快。
正爽着呢，左臂轻轻挨了一拳。
转头一看，孟雪也学他一副酷酷的表情，竖起大拇指：
“凌老弟，撩妹有一手啊！
又酷又暖，爱打抱不平，把老娘都撩得乱了节奏！”
凌凡：？？？
撩？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孟大姐，您是自带美颜滤镜吗？！
台上，安主管说道：
“首先感谢大家不远千里，来到美丽的之江市参会。”
“投资银行部拟招聘证券上市承做人员一名，希望大家能出色发挥。”
直白的开场白，激起一片骚动。
“什么？今年只招一个？玩毛啊！”
“唉，早知道就不来了，浪费我机票钱！”
“还好我有四大offer，没了就没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哪个猛男能走到最后。”
连孟雪都慌了：
“哎呀，我把其他工作机会都拒了！这下怎么办？”
凌凡白眼一翻：
怎么办？被迫继承亿万家产啊！
全场只有他游离在状况外。
因为他本来就是打酱油的，没指望被录取。
所有心思，都花在晦气值上。
“怎么办！孟雪为啥越来越high了？
在她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形象啊！
福气值该不会快爆了吧？”
他紧张地咽了口水，思索再三。
终于狠下心，抱着揭烂疮的觉悟，忐忑不安地展开晦气槽。
两条空槽在眼前缓缓展开，指针稳稳地指在中间。
“没动！
唉卧槽，吓死我了！”
劫后余生，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可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太特么惨了。
这系统，就是把悬在脑门儿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啊！
吃着火锅把着妹，突然含笑去世！
这么操蛋的设定，谁特么背得住啊！
甘霖娘！
凌凡心中那个五味杂陈、波澜壮阔啊。
既是庆幸，又有悲哀。
表面上，他稳坐钓鱼台，只是眉毛微微上扬，嘴唇微微抽抽。
蛛丝马迹，被台上的另一位老油条，崔浩，尽收眼底：
小伙子看着清纯，没想到城府挺深啊，胆识也不错。
听见只招一个人，居然还乐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对正在发言的主管耳语一句：
“我困了，去楼下买杯咖啡，你hold住。”
说完，没等主管答应，就潇洒地拂袖而去。
…………
心中大石落地之余，凌凡不禁纳闷：
“为啥福气槽没动？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孟雪对我完全没意思？”
系统的机械音响起：
【男女感情捉摸不定，本着严肃负责的态度，在宿主迈出关键一步之前，暂不纳入计算范围。】
原来如此~
等等，关键一步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和女神恋爱→结婚→亿万嫁妆→boom？
死刑变死缓，在大喜的日子突然去世？！
一滴冷汗，顺着脑门流了下来。
【建议宿主继续提高晦气槽等级，可以承受更多福气，防止不测。】
“说的容易……”
“对了，还有一招值得一试！”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自找的麻烦不算晦气。但怎样算‘自找’呢？”
表达含糊，有操作空间。
他目光投向了手里的半杯咖啡。
正好做个实验！
凌凡把吸管插进杯盖的洞眼里，双手放开，只用嘴叼着。
在招聘会把衣服搞脏了，这事儿够倒霉吧？
虽然采用高难度动作，但我没有直接把咖啡倒翻，不算直接主动作死吧？
啪！
正寻思着，咖啡已经摔了，溅了一身。
动静不大不小，人事主管顿了顿，当无事发生，接着往下说。
“哎呀，你没事吧！”孟雪担忧地递上纸巾。
“没事，我去洗手间收拾下，你帮我看着位子。”
凌凡挤过拥挤的过道，离开会场。
直到他在视野中消失，四眼才敢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
“活该！哪来的野鸡学校，也有脸和我们华清人坐在一起！”
一进洗手间，凌凡就急不可耐地唤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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