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槽死死停在零刻度位置。
“靠，破系统还挺智能啊！”
【投机倒把不可取，本系统遵循实质重于形式选择，请宿主珍重。】
“得，您最大！”
偷鸡不成蚀把米，凌凡懊恼地擦拭T恤衫。
可这团棕黄色的污渍顽固得很，根本擦不掉。
“娘的！亏吃了，晦气值还没涨！这才算真正意义的倒大霉吧！”
正和咖啡污渍斗智斗勇，洗手间门开了。
进来一个中年人，白色衬衫上也是棕黄色的一滩。
这邋遢家伙，刚才不就一脸不耐烦地坐在宣讲会的讲台上吗？
现在又溜出来买咖啡？
呵呵，没想到华金证券也有这种混子，关系户吧？
被人力主管硬拉上台，撑场面的吧？
凌凡只觉得好笑，主动搭话：
“你也咖啡洒了？”
轻松自然，就和老朋友似的。
崔浩也不摆架子，大方地笑道：
“靠，喝一半睡着了。星爸爸的咖啡真难洗。”
“是啊，一杯咖啡半杯糖，全黏住了。”凌凡吐槽道：
“我不擦了，先回礼堂，你随意。”
崔浩也不耐烦地把湿巾团成一团：
“算了，管他的！咱俩一块回。”
一路上，两个邋遢男人很自然地攀谈起来。
“哥们儿，你哪个学校的？”崔浩随口问道。
“之江大学会计系，凌凡。老哥你呢？”
“嘿，咱俩校友，我也是之大会计系毕业的，崔浩，在这儿打了半辈子工。”
凌凡客套道：
“老哥混得不错啊！这公司一般人进不来。”
崔浩摇摇头：
“咳，别人看着光鲜而已，个中苦难自己知啊。
最近倒霉透了，项目不顺，喝个咖啡也塞牙。”
“哈哈！老哥想开点，吃亏是福！”凌凡笑了，拍拍他的肩：
“我巴不得多倒霉呢，倒霉可比走运更有收获。”
此乃肺腑之言，仅对他自己有效。
崔浩竟从中听出了禅意，若有所悟道：
“说得有道理啊……
倒霉洒了杯咖啡，却挖到个宝贝！”
凌凡一听，更乐了：
“老哥，挖到啥宝贝啊？”
崔浩微微一笑，直视对方双眼：
“哥们儿，在安西省长期出差，你愿意吗？”
凌凡一挑眉：
“祖国最西北的安西省？咱之江在东南沿海，刚好横跨全国诶。”
崔浩点头：“地处内陆，地理气候人文完全不同，直飞至少七个小时。”
凌凡一耸肩，云淡风轻地说：
“包吃包住就行，反正我家就剩我一个活口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啊，抱歉……”崔浩不禁赧然。
凌凡爽朗地一笑：
“哈哈，没事儿！哥们儿我早习惯当单身狗了，真正意义的单身！”
回到礼堂，人力主管还在吐沫横飞。
崔浩走上讲台，小声对他说：
“该结束了，人选定了。”
主管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发言道：
“接下来是中场休息，同学们可以喝口水，活动活动。”
礼堂闹哄起来，主管关掉麦克风，悄悄问：
“谁？那个穿T恤来宣讲会的小二流子？”
“没错。”崔浩说得轻飘飘，语气却不容置疑。
“可他没交简历，严格来说，连宣讲会都没资格参加。”主管摇摇头，有些不安地望向凌凡。
崔浩不以为然：“实质重于形式，简历可以后补嘛。
还是说，你怕他？”
主管叹口气道：
“不知道那大四小朋友在想啥。我阅人无数，完全看不透他心思。
怕你压不住他。”
崔浩淡定地喝口茶：
“投行就要这种人，如果能轻易被客户企业压住，那还得了？”
主管慢慢品了一会，说：
“既然你对那小子那么满意，那我建议你今年再扩招一个名额。”
“为啥？”这次换崔浩不懂了。
主管朝凌凡身边一撇下巴：
“看见那小美女了没？”
崔浩眯着眼仔细瞅。
噗！
又是一惊，喷出一口茶水。
“华东母虎孟楠的女儿？！”
主管微微点头：“正是。”
华金证券不愧业内翘楚，早把全国各大企业家的家庭情况摸得底掉。
孟雪自然逃不过侦查。
“第一次见着真人，确实漂亮啊……”崔浩喃喃道，转头问：
“孟楠和咱老板打过招呼了？”
主管摇头：“没有。”
“那就公事公办。”他收拾文件，斩钉截铁地说。
主管悠悠道：
“我是没问题，但你以后做美力集团孟老板的业务，也准备公事公办咯？”
崔浩不快地皱着眉，看看手中的劳力士，丢下一句：
“随你便，我要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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