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哑然失笑：
“哈哈！安主管，我可没说贵公司的业务能力不行，或公司会扣发员工奖金啊！”
安主管心中是又羞又恼：
槽！这小子套我话！
教科书般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凌凡慢悠悠拿出笔记本，一条条记着：
“工资低、没有岗前培训、需要长期出差、没有加班费、项目不确定性高、公司扣发奖金、奖金分成不透明……”
寥寥数语，就把投行的坑踩清楚了。
另一边，安主管面如死灰：
完蛋！鱼放跑了！
连个应届生都没抓住，要被贾总崔总怼了！
啪！
凌凡收起笔记本，满意地说：
“这工作坑还挺多啊，不错不错！
我签了！”
安主管掩面叹息：
“唉，非常遗……
什么？！”
凌凡也不跟他多废话，拿起笔，直接在合同上签上大名。
主管都傻了，难以置信地问：
“凌凡，真的没问题？”
“我字都签了，你说有没有问题？给，我校的三方协议，在这里和这里盖章。”
安主管木讷地盖完章，凌凡大气地笑道：
“咱现在就是华金证券的同事了，安主管，你要对咱公司有自信！”
安主管嗦不粗话：
你小子特么的玩儿我呢？
既然要签约，你特么废什么话！
找茬吗？
主管还真想对了，凌凡就是来找茬的。
他唤出系统，晦气值正像脱缰野马，疯狂往左奔。
加油，加油啊！(_)
他像赌马似的，在心中暗暗鼓劲。
最终，晦气条停在了四分之一处。
就升级后的晦气槽上限来说，这个成绩算相当不错了。
一个月五千块，长期发配边疆——
名校毕业，就落得这个下场，也确实够倒霉的。
投行，真的只是看上去美好啊！
四眼老弟，别记恨哥了，哥是为你好！
安主管小心翼翼地确认合同上的每一处签字，生怕对方变卦或埋雷。
反复确认无误后，他才如释重负地把合同一放，靠在椅背上说：
“呼，没问题了！
毕业后就能来报道。”
凌凡也颇为满意。
公司得了廉价劳动力，他收获了晦气值，各取所需。
而且这工作这么操蛋，指不定还会发生啥幺蛾子，产生更多的不幸呢。
双赢啊！
他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个人。
“孟雪的合同，应该和我不一样吧？所以把我们俩分开？”
安主管尴尬地点点头。
反正瞒不过，不如痛快承认。
凌凡自嘲地笑笑：
“也对，豪门大小姐，怎么可能和我这孤儿一样，每月领五千守边疆呢？”
“嗯，她……有另外的工作安排，待在总部。”安主管支吾道。
也就是说，要和孟雪分隔万里了。
凌凡心跳突然加速：
卧槽！这不是更好吗！
趁两人还没进展到恋爱的程度，赶紧分开！
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比起含笑去世，要好上一万倍啊！
但小心起见，他还是唤起了系统：
“因为工作和白富美分居两地，把爱情的苗头掐断，算不算我主动作死？”
系统即答：
【理由正当合理，不算。】
好吔！
一箭三雕，三倍的倒霉！
还有这种好事！
也就华金证券这种坑爹单位能行了！
两亿软妹币和一年阳寿，已经在朝我招手了！
普通搬砖，不行。
投行搬砖，行！
一想到这，他得意得嘴角微翘。
安主管看在眼里，不禁感叹：
条件这么差，这小子怎么反而还乐上了？
崔总确实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
他确实是最适合垃圾项目的廉价劳动力！
“咳哼！”凌凡平复激动的小心肝，故作镇静地问：
“请问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
“等你论文答辩完，拿着毕业证来报到就行了。”
“很好！”
他说着，向主管伸出了手。
…………
回去的路上，孟雪嘟着嘴。
“怎么？工资不满意？”凌凡心情不错，主动搭话。
反正马上要分隔两地，再也不用担心会进展到“关键一步”了。
孟雪摇摇头：
“工资待遇都挺好的。”
“工作任务重？”
“没啥事，就在总部翻翻报表做做账。”
凌凡蒙了：
“那干嘛愁眉苦脸的？”
“干活少，薪酬高，这就很奇怪啊。公司又不是做慈善。”孟雪皱着眉，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我母亲安排的？”
“我觉得不是。”凌凡说。
如果这点小事都要大老板亲自出马，华金证券这招牌也该砸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
孟雪不做声了，俄顷，表情舒展开来：
“嘻嘻！今后咱就是同事啦！凌凡老弟，请多多关照喽！”
凌凡点头应道：
“多多关照。不过，未来可能没啥机会见面了。”
“为啥？”孟雪一愣。
“因为我要去安西出长差，一呆几个月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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