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吃过饺子的白起带上了一封魏澜的亲笔书信,一个人乔装打扮的出门了,自己徒弟惹得祸,还是得想办法解决,自己这个武安君面子没人家公子悝面子大,没办法只好按照魏澜给的主意,请自己老丈人出山了。
“老婆子这是搞得啥,这么神神秘秘的。”白起看着手中魏澜写给自己父亲魏冉的书信,“还封的这么严实,明显就是防止我偷看嘛。”白起有些纠结,要不要看看,好奇心很重。
很快白起到了宰相府,经过门仆的引路,在魏冉的书房,白起见到了魏冉。
“武安君前来所为何事啊?”虽然魏冉和白起两人亦师亦友,又是翁婿,但是依旧以爵位来互相称呼。
毕竟很多表面上的工作要做到位,不然以魏冉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把自己的独女嫁给白起,那不是名演的告诉秦昭襄王他在结党营私嘛,不做到位,现在魏冉坟头草都得高三丈了。
而且再说白起这人太正直了,或者说太死板了,阴暗的勾当看不惯,这也是为什么魏澜会写一封信的原因。
“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那徒弟惹恼了公子悝家,可能会大祸临头,我这武安君的面子不好使,只能来相求与穰侯,这是澜儿写的一封信,交代了缘由,您请过目。”说着白起拿出魏澜的亲笔书信,依旧是完好的外封,没有拆过的痕迹。
魏冉接过书信取开仔细观看了起来,神情有些凝重,又有些唏嘘,看的白起是百爪挠心,自己这婆娘有啥事不能直说嘛,非得写个书信那么正式。
魏冉看完后将布绢一合用一旁的油灯点燃了,丢在地上,看着布绢一点点的烧掉,白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不然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事情我知道了,公子悝这人虽然性格奸诈小肚鸡肠,不过此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见利忘义,也是他的有点,只要给够他足够的利益,定能安抚下他,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来人!”魏冉给白起吃了一个定心丸。
“谢穰侯..”白起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冉打断了。
“把武安君扔出府外,以后再见此人来访,乱棍打出!”魏冉一脸严肃的吩咐道。
“什么?”白起有些懵,这是咋了,突然变脸变的这么快。
可别小看魏澜的智慧,作为魏冉的独女,虽然是名声不显,但是作为一名天之娇女,从出生开始,就跟随着自己父亲魏冉处理政事,耳读目染了各种阴谋诡计,心思深如大海,就连魏冉都是常常夸赞。
魏澜早就看出了秦国大王秦昭襄王对自己父亲的不满,同样她也知道秦昭襄王对于自己夫君白起的忌惮,作为一个深熟国家政权的她,明白平衡之道才是一个稳妥的方法,而现在因为宣太后的强权,和四贵的一手遮天,将平衡推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秦昭襄王手中却掌握了绝对致胜的法宝,只是因为现在属于多事之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一直等待一个契机,而此次白无双与公子启的冲突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割秦相魏冉与武安君白起关系的契机。
作为魏冉的女儿和白起的妻子,魏澜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己的夫君白起,所以写了这么一封信,想要挣得自己父亲的谅解和支持,同样魏冉看到自己女儿的书信以后也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他费了如此九牛二虎之力再任秦相推动秦魏战争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或者说自己的女儿,穰侯的封地在魏楚齐三国包围的一块飞地,他推动战争的目的就是扩充自己的封地,能为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留下一席之地,可以于乱世之中立足。
既然双方都不谋而合,那就干吧,反正左右都能保下魏澜和白起一命,当然还要瞒住白起,以白起的性格来说绝对不会置身事外,很可能本来好好的事情被他擅意而为搞得乱七八糟。
“武安君,你我以后不再有交情了,请离去吧,这件事也是你我情谊的终结。”魏冉说完挥挥手,等在一旁的仆人,告了声“得罪”,然后架起了白起离开了书房。
白起也没有反抗,他发现事情很不对,其中必有蹊跷,所以也就配合着演出,看看这是什么好戏。
很快白起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下被魏冉家的仆人扔到了马路之上,还不断的口出恶言,让人不忍直视,甚至有些同情这个头发有些许花白的老头。
天色渐暗,刚回到家的白起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肯定不会害他的,虽然有些疑惑,既然信任那就没必要求知问底。
白起刚刚离开魏冉就提笔给高陵君公子悝写了一封秘信,然后让一名下人缝在了内衣之中,从后门离开了。
与此同时,秦国王宫之内。
“大王,刚才武安君被相国的家仆扔在了路边,还不断恶言中伤,并断绝了两家关系。”一名身着普通百姓衣装的人小声在秦昭襄王耳边汇报。
“哦?可知因为何事?”秦昭襄王相当疑惑,白起作为魏冉的女婿,竟然能闹到这般田地?
“隐约知道一些,好像是因为武安君的徒弟打了高陵君家的公子启,武安君求助于国相,但被拒绝,两人发生口角后被下人赶出门外。”那人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有趣,但是不够,再探。”秦昭襄王不是傻子,因为一个别家小辈,闹得自己家分崩离析说不过去,肯定有什么隐情,但是,“来人!”
在秦昭襄王的招呼下,两名仆人走了出来,“大王!”
“颁布旨意,因白无双的设计大大增强了秦国的军事实力,特此再加封一等为十六等爵位大良造,并赏赐玉璧一对,金千镒,铜万斤,家宅一座,对了那个宅子找武安君府附近的,最好能门对门,好了下去吧。”虽然秦昭襄王不知道她们之间具体的原因,但是肯定都与白起徒弟白无双有关,那就不要怪他要对白起师徒进行离间了。
“魏冉,白起,希望你们俩不要让我失望啊。”秦昭襄王喃喃自语到,自从他年幼登基为王,母亲宣太后独掌大权,虽然随着他年龄的不断成长,宣太后也在慢慢放权给他,但是他的那个舅舅魏冉,竟然变相的把本来该是自己这个秦王的权利一点点的剥离,还有那两个弟弟,他们集体掌权,代替宣太后主持朝政,将他这个秦昭襄王彻底变成了傀儡,他不甘心呐。
“来人。”秦昭襄王这次是小声的说的,没有人从殿外进来,而是从大殿的房梁之上跳下,“大王。”
秦昭襄王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色紧身衣的人笑了笑,“阿无,你再派一批人去各国寻找能为我而用的能人异士,我有些等不及了。”
“我知道了大王,但是这么多年我们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点时间,还请沉住气,以免前功尽弃。”黑衣人说完就又跳上了房梁,如果有人能爬到房梁上仔细看的话,在大殿的中央顶上竟然有一个夹层,里面面积几乎与大殿无异,此时里面只有那一个黑衣人,他进入夹层后从一头的一个暗门上到了大殿的屋顶,然后消失不见。
“好戏要开场了,大秦应该是我的大秦,母后你太贪权了。”秦昭襄王的眼神渐渐冰冷。
第二天一早。
白无双刚醒,也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人吵醒的。
起床后一看自己的小院外已经围上了人。
搭眼一看,第一眼就是那个公子启,他前边还有个有些老态龙钟的男子。
“这是怎么了?”白无双开口问向自己师傅。
白起一副面目通红咬牙切齿的模样,“公子悝家的人打上门了,你去保护你师娘,放心,我在这他们不敢前进一步。”
“呦,武安君大话说的挺好啊,我就往前了怎么样?”说话这人就是那个老态龙钟的高陵君公子悝。
“你!”白起抽出手中的长剑。
“你敢动我么?白起,你不过是一落魄公孙,我乃大王之弟,你敢么?”公子悝一再相逼。
“我!”
“我什么我!把你徒弟交出来,还有那四个女的,今天我就要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公子启也开始狐假虎威起来。
白起有些疑惑,但是也基本想明白了,自己徒弟的事应该是魏冉告诉的公子悝,不然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已经相安无事好几天了,突然就来了,还要动手。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白无双不能看下去了,自己师傅也太憋屈了吧。
“呦,你是那天的公子?白起的徒弟?没想到啊,竟然是一女子,看来今天晚上我可以大被同眠了,今天来的人都有份,等公子我爽完了,分你们也爽爽,别说我公子启吃独食,哈哈哈。”果然公子启就是一亚冠亲手,开口准没好话。
公子悝带来的人听闻轰然大笑,一个个说着污言秽语,白无双的眼睛渐渐泛红。
“卧槽尼玛!”说罢白无双一个健步飞跃,重重的一脚踹在了挡在公子启身前的一个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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