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不多时便醒过来,躺在床上,看着明黄色的帷帐,只觉头疼欲裂,脑海中有些片段闪过,看到那些画面,楚逸神色一变。
边上候着的张德子看到楚逸醒来,小心翼翼的唤道
“陛下,您觉得怎么样?”
楚逸看到张德子这般神情,心中一沉
“那些人呢?”
“诸位大臣还在宫里候着,只是将军那里还要陛下去看看”
张德子在旁边谨慎的回道
“扶朕起来,过去看看。”
“是,陛下”
“将军怎么样了”
楚逸看向太医问
“回陛下的话,是醉碟”
楚逸听此神色一变,醉碟乃是宫中密药,历来只在帝王手中。中此药之人,若身体完好,只会昏昏沉沉,在不知不觉中虚弱下去。只有受到重伤,才会像白瑾瑜那样,当即发作。
楚逸想不通,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安抚众臣。于是他到偏殿,说了些安抚话,便让人都回去了。此时他想到安澜,只觉心中烦闷更甚,但还是问道
“皇后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娘娘还在宫中躺着。”
楚逸听此,心中怒气顿了顿,转头向张德子嘱咐道
“你到椒房殿送些补品去。”
“是,陛下”
“行了,下去吧”
楚逸坐在龙椅上仔细想想事情的经过,心中不安增大,唤来隐在暗处的侍卫
“最近都有什么异样。”
楚逸问向殿中跪着的暗卫
“回主子的话,并无异样。”
楚逸只觉心中愈发烦躁
“将十三唤来”
十三在暗卫中排行十三,众所周知,暗卫由主人赐名,但楚逸觉着麻烦,只唤其排名。而这十三医术高超,仔细算来,比起宫里的御医还远超一截。楚逸听到十三说着与太医一般无二的话,只觉心中郁气横生,将身边的人一脚踹翻
“真是一群废物!”
椒房殿这边,翡翠抱着安澜躺在床上,木槿在一旁帮衬着。太医看过后,只说心绪波动太大,下去开了安神的药。
木槿看着安澜苍白的脸色,眼眶微红,翡翠在一旁小声咒骂着皇帝。
“好了,你也别说了。让人听见就不好了,也别吵到娘娘。”
翡翠住了嘴,眼里还带着怒火。
安澜这时悠悠转醒,木槿见此连忙上前扶起她,轻声在一旁问道
“娘娘,您醒了?要喝些水吗?奴婢给您倒去。”
翡翠早早地往桌边走去,拿过茶壶。
安澜想开口说话,只觉嗓子沉痛,半晌出不了声,难受的皱眉。
木槿看到这儿连忙说
“太医说娘娘您伤到了嗓子,要好好休养几天,这几天先不要说太多话。”
安澜点了点头,接过翡翠手中的茶杯,小口的喝着。喝过一杯水后,只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安澜看向木槿哑声问道
“哥哥怎么样了?”
“将军那边情况稳定,太医也没检查出什么,众臣情绪浮躁,皇上安慰了几句,便去了御书房。”
木槿正说着,门外传来张德子的声音。
看到安澜点了点头,木槿起身迎出去。不多时,木槿带着张德子进来。安澜起身靠在床上,翡翠在身后垫了一个靠枕,好让她舒服些。
张德子一进来,垂头看着地面,向安澜细细汇报了情况,说完后,抬头忧心地瞧了安澜一眼,只见安澜笑着看着他,便又迅速低下了头。
“张公公事情办的不错,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该你的还是你的。谁也不会发现。”
“娘娘说的哪里话,奴才只是担心娘娘。如今看到娘娘醒来,奴才也放心了。”
张德子听到安澜的话,讪笑道
安澜不想与他多说,便让木槿拿些银子送他出去。她醒来也睡不着,只好起床走到窗边坐在榻上,翡翠一步不离的跟着。安澜见此只觉得好笑
“怎么,你怕了?”
“是啊,奴婢害怕,生怕娘娘出了什么意外。皇上当时神志不清,若奴婢没有及时从他手中救下娘娘…”
还没说完,向来不怕天不怕地的小丫头瞬间红了眼,这一下仿佛打开水闸,眼泪拼命的流着。
安澜看着抽泣的丫头,只好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着
“好啦,别哭了。本宫这不是没事吗?”
本想调笑一下这丫头,哪成想还惹出了乱子。这样安慰了半天不管用,安澜只觉得手足无措,看到木槿过来,像是看到了救星。
“你快来劝劝这丫头,我不过是问了她几句,便哭得不成样子。”
木槿过来,连忙安慰了几句。待翡翠平静后,问事情的缘由,翡翠哽咽着说完,木槿也红了眼。
安澜见此慌忙打断,急急地拉过木槿,威胁说
“你可别再给我哭了,我是要你来救场的,你要是哭了,本宫可不会安慰你。”
木槿看到安澜这般慌张的模样,忍不住破涕为笑,她收回眼泪
“娘娘,奴婢不哭了,您也别再说话,等药熬好后,给您端来。奴婢再去吩咐厨房,给您做些润嗓子的吃食。”
“奴婢让小夏子从太医院带来药膏,这就取来给您抹抹。”
翡翠眨眨眼,将眼泪眨下去,急忙在一旁说道。
晚上用膳时,庞贵妃过来,看到安澜那幅娇弱的模样,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你是没看见,当时皇上都疯了,眼珠赤红,也就你在旁边不停的刺激他,不过”
庞贵妃顿了顿,许是看到了安澜衣领遮掩下的青紫色痕迹,打了一个寒颤
“你也倒真是个狠人”
“不这样,事情怎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安澜放下手中的汤碗,用帕子擦了擦嘴,淡淡的说道。
“哎,我还没吃几口,你怎么就走了?”
“谁让你刚才只顾着说话?没听过食不言寝不语吗?”
庞贵妃只好蔫蔫地住嘴,起身跟上。
平日里安澜常常把她噎得说不出话,今日趁她话少,她好歹说了个痛快,谁知人家并没放在心上。
庞贵妃在这里并没坐多久,毕竟说话没有人回,一个人的独角戏说得也没意思,没看到其他人都在暗地里笑话吗。
楚逸为了安抚众臣,只好吩咐太医连夜将解药配好,喂给白瑾瑜。谁知道都过了几天,白瑾瑜还在昏迷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逸坐在龙椅上,将杯盏猛的摔向太医,怒斥道。
“微臣实在不知,就脉象来说,将军确实中的醉碟,按理来说,喝了解药,人早该醒来了。”
“那你看看如今,人还在床上躺着呢。”
“还求陛下恕罪,老臣实在无能为力。最多只能稳住将军三个月。”
太医跪下,将额头伏贴地面。年迈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连续几天与众人不眠不休,早就累垮这把老骨头了,如今还能清醒着,只为了不连累家中众人。
楚逸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这几天上朝,只觉得那些重臣眼光格外刺人,听到白瑾瑜多日没醒来,众人都在背后纷纷议论。更让他震怒的是,这消息不知何时从宫中传出去,已经引得部分百姓产生骚乱。
如今楚逸只盼着时间快点儿过去,将这些消息压下去。每次上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只可惜天不随人愿,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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