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掀开帷幔,慢慢的走到屋子中间的桌边,他没有坐下来,因为总觉得这样会叨扰到人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粗布衣裳,异常的宽松,想必肯定是这家男主人的,随后他扫看了一下屋子的装饰。
窗明几净,积岸成箱,屋子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木制家具,家具的样式大多是以实用为主,但个别的几个倒也是雕龙刻凤,镂空通明,显示出匠人的制作手艺不是一般。空间很小,但是异常规整的摆放倒未显示出丝毫的局促,相反让人心情舒畅愉悦,这家的女主人肯定是一个特别爱整理内务的贤妻。楚河扫过自己刚刚下去的木床,发现木床上面的帷幔倒是有很大的手笔,那像是苏纱做成的,与环境内的一切显得都是格格不入。
从屋子外面走进来一位异常精神的小伙,看他的样貌大约在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边用抹布打掉身上的灰尘边说道:“已经能下地了吗?”
圆木嘴角含笑,深深的半弓着身子行礼,回道:“嗯!”随后他继续问道:“可是大哥你救了我吗?”
“公子谦虚了,我没有那样的本事得!”
“那是?”楚河继续问道。
小伙放下抹布,来到楚河的身边,自己倒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水,他也和刚刚楚河一样一饮而尽,随后说道:“那日,我和娘子本是在家织布劈柴,一如往常一样。太阳的高度大致和现在也差不多少,日头高照,于是我和娘子两人躲在屋内午睡,谁承想刚刚躺下,突然就来了一个女子抠门,那女子真是漂亮的紧,身材俊俏,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背上被竟然能背的动你!当时你衣裳破碎,脸色发暗,嘴角还有血迹,把我和娘子两人吓坏了。”
天气实在是干燥,小伙说到一半,手上端起茶壶倒了茶水又喝了些,“那女子说你身上有伤,能不能借我们的屋子给你疗伤,我娘子之前本就学过几年的医术,看见有病人慈悲的心肠开始作祟,于是就拽着我到了屋子外面,把房子让给了那女子。可是说到这里真的是后悔呀!谁能成想,她的一句疗伤,就整整是一天一夜呢。害的我和娘子睡在了漏风的耳房。”说完一声叹息。
楚河没有想到这小伙倒是一个爱真真计较的人,但想要是遇见平白无故的人让自己让出温室大概也会是这样的吧!
“这还不可气呢,最主要一日一夜过后你并没有醒过来.....一连昏过去七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说完问向楚河。
“......让大哥你在耳房住了七日!”楚河回答完嘴角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是八天!”
楚河转念一想,原来忘记了起先的一天。但是这些都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那送我来的人可留下姓名?”
“是不是叫周伊人?”楚河还没有等小伙回答,自己就又追问上了。
红粉佳人,绰约仙子,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什么?
楚河在听完大哥的陈述之后,知晓自己到底怎么从无底深渊中出来的他们夫妇也是不清楚的,清楚之人肯定是将自己带到这里的那个女子,可是女子,女子?我又不认得什么女子,难道是......
“这个倒是不清楚?”进到厨房里面做些流食的女子回来了,也就是小伙大哥嘴上刚说的娘子。
楚河看向那妇人,模样精致,无任何浓妆艳抹的皮肤吹弹可破,看来农家的日子没能消减她的颜色,红颜依旧。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直起腰来一脸疑问的表情看着端着粥的妇女。
妇人好像天生就有能看清别人喜怒哀乐的本事,毕竟之前也是医者,可以理解。她放下手中的瓷碗到桌子上,坐了下来,随即比划手势,让楚河也坐下,说道:“她没有留下姓名得,倒是给你留下了一些金银财帛。”
“哦?”
“公子刚刚所说的周伊人是谁,我们是不太清楚的,但是若是旧友或是竹马青人,也应该会留下名号。毕竟若是关系至管鲍之交,也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汤勺搅动碗中的粥,在女子说话的时候,男人一句话也没有插上过,“所以十之八九不是公子所说的人。”
妇人朝着在身旁坐着的丈夫盈盈莞尔一笑,命令道:“相公,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公子说些要紧话?”是征求意见也是在命令。
“有什么说的还要背着我呀!”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身子却是异常相反,起身走到外面拿起了柴刀继续劈柴去了。
楚河见状,会心一笑,如同深夜中绽放的星光一样,美丽迷人。
“公子,我们本是普通农家人,不懂的外面的世界,更是不想懂得。我看那日送你前来的女子身着华贵,想来肯定不是寻常百姓身份。但如此尊贵身份竟然能背着重伤奄奄一息的你,断然你的身份比起她来更加的贵重了。”说完停下了手中搅动的汤勺,关切的说道:“吃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肚子还是最要紧的。”
“我之前学过几年的医术,丈夫呢就是普通的木匠,但手艺在镇子上还说的过去。所以温饱却也是不用担心的事情,都说女子们的心如同大海针,不可琢磨,但是若是不将针藏进大海,在这世道上,我们又如何存活呢。”
楚河听出了女子话中的担忧,虽然她说的是异常含蓄委婉。他拿起了粥碗,边喝着,边回答道:“姐姐,还请放心,定然不会牵连到你们的,这些日也是辛苦二位好心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不求报答的,我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救你的女子临走倒是留下了不少的钱财金帛,说是你养伤这段时间或许用的到,我一会拿给你。”
“钱财均是身外物,我不用得。给我到是没什么用处,倒是给你们,我觉得用处更大。”
和明白通情达理之人说话,就是如此,什么也不用言明,留有余地。
妇人知道他的意思是留给他们让自己改善生活之用,“还是算了,我们的生活也算好的了。只不过你看那帷帐,是我家相公花了你们钱财买来的,只因为他知道我喜欢这苏纱,这个我们是定然赔不起的,剩下的你还是拿走吧!”
楚河已经喝完了粥,感觉肚子里仍旧瘪瘪的,无奈的问道:“还有吗?”用手指了指空了的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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