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智商会退化，在面对自己的亲爷爷的时候，长生才深有体会。一套简易的牛语，不过就七种声音和五个动作的组合，长生愣是给爷爷反复教导了整整的一个星期，就连很少在家的父亲都抽空学会了，爷爷才入了门。
重生过来的第一个春节，长生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对于爸爸养的肉牛，长生再没有对它们进行意识改造。他相信，懂得牛语的家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完全足够了，过多的人前现圣，迟早会给他招来祸患。就连外婆家的那些猪和鸡，长生都打算好了，在这些动物被卖出去之前，他一定会再次改造它们的意识，让它们变回原来单纯的样子再出售出去，免得给他留下祸患。
大年初五，阳历情人节，是舅舅闪婚的日子。长生作为姬家的代表，和妈妈一起回外婆家来参加婚礼。
牛背上的长生靠在妈妈的怀里，牛儿慢悠悠的走在回外婆家的路上，长生不着急快快的到家，他有些累了。身体素质几乎达到人类极限的长生是心累，只从自己的父母回来之后，他独处的时间跳崖是的减少，努力扮演着小朋友的他，开始心累了。有时候，他真的羡慕大水牛，基础比他好，又没有羁绊，还有自己这个引路人给他指路，不知道有多么顺利、轻松。自己和大水牛比唯一的优势就是那三道天道烙印了。想一想都让人丧气。
周岁娥温柔的抱着长生，下巴放在长生的脑袋上。她是一位安静且敏感的女子，她明显能够感觉到长生平日里在大家面前的伪装，一副乖巧机灵的模样，眼里虽然充满了笑意，其实心并没有多开心。都说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己的儿子成熟的太早了，也太成熟了，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成熟。她的心里反而没有开心，有的反而是怜惜。
“儿子？”妈妈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长生可以感受到妈妈说话时身体的震动，这些震动把妈妈的话传到他的心里。
“做啥子？”长生懒洋洋的回答着。
“新的一年了，你有想要的礼物吗？”周岁娥试图改变过长生的行事方式，但是都没有成功，现在能够想到的补偿方式就是从物质上满足长生的要求，但是可惜的是，她连自己儿子需要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彼此能够听到心跳的对话，让长生收起了平日里的逗趣，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现在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现在还真有想要的，他想要一些有用的书籍来打发自己的时间，也来给自己心充充电，他感觉《趣味儿童百科》的效果已经快要过去了。
“我想要书。”长生如实的说出自己的需求，他没有必要再这方面对自己的母亲撒谎。
周岁娥来了兴趣了，追问到：“你想要什么书呢？”
“嗯······”这个问题，长生有点迟疑了，他现在最想的书可不便宜，都是几大千的货色，家里现在正在创业的初期，那里有这么多的闲钱给他用。他现在能够支配的额度就是自己存折里的两千块了。他只好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看吧，我要看了才知道买什么。”
周岁娥觉得也对，儿子又不是万事通，那里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书。只好对长生许诺道：“那好，过几天我带你去县城，肯定能找到你喜欢的书的。”
“好啊。”长生是真的高兴，年纪小一只就是限制他的一个最大的瓶颈，有了妈妈的陪伴，他可以提前收获很多自己想要的书籍，这回节约他不少的时间。
感受到儿子的开心，周岁娥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抱着长生轻声的哼着在广东听来的流行音乐。
周岁娥是一个不通乐理的人，明显她对声调和声高有着误解，所以哼的歌曲老是要跑调，这让长生十分的难受。赶忙叫停：“妈，你这个哼的太难听了。”
长生直白的吐槽，伤了妈妈的自尊心，一把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生气的问：“那里难听了？你给我说清楚。”
“歌儿低俗不说，你尽然还要跑调！”长生这是要和妈妈刚到底了，直接实话实说。
周岁娥的脸就更黑了，不想理他了，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低气压，长生心里无奈的飘过两个字，看来只能用实例，来让妈妈看清赤裸裸的现实了。他掏出别在身上的口琴，吹出欢快的音乐。一个人的音乐审美是有迹可循的，一定是你在此时此刻需要什么，你就会喜欢什么样子的音乐，长生自从三十岁之后，喜欢的音乐就变得无所谓形式，他只喜欢欢快的音乐。
听着儿子欢快的口琴曲，周岁娥的气立马就消了，身体不自主的学着长生的样子，顺着音乐轻轻的扭动着，然后一把又把儿子抱在了怀里，慢悠悠的顺着牛儿在蜿蜒的路上慢悠悠的前进，仿佛一直走不到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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