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充满了缅怀旧事、凄凉寂寞之意。
半晌，他才缓缓地说道：“那三个人，第一个是个臭不要脸的老家伙，他天生剑痴，五岁习剑，九岁成名，十三岁澈悟剑道，三十之后自创剑法，确实称得上一个‘圣’字，另外两个，则是一对兄弟，一个以英雄为名，一个则没有名字。”
封寒听了心中一动，一时却记不起来什么。
“风太师叔，你遇上这三个人，是不是都赢了？”
风清扬看了他一眼，失笑道：“都输了。我那时候剑法还没有大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那几次相遇，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机缘，从他们身上，我实在是获益良多。”
封寒还想追问，却见风清扬意兴阑珊，便没有再问下去。
风清扬忽然说道：“你想进阶先天，却不是什么难事？”
封寒吃了一惊，难道这老头儿看出什么来了？知道我有系统之助？
却听风清扬继续说：“二十年前，我就感觉到了。那年天地大变，冥冥中似乎多了一点什么，从那之后，天地间的真灵之气日益增强，这就意味着，武者更容易与天地沟通，进入先天之境啊。”
这话在封寒耳中，却是另一番味道。
他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二十年前，就是我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
“真灵之气的变化，最早是从西北的昆仑开始的。昆仑为中华‘龙脉之祖’，仙山气韵，确实不凡。我听说西北最近几年，冒出来很多先天高手，应该都与此有关。如今天下震荡，我中原的先天高手也开始出现，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啊。”
封寒点了点头。
他的确有自信进阶先天，可是，这跑偏了的剧情是个什么鬼？
“有人来了，我不想见外人，若你有事，就到这思过崖来找我吧。”
话音未落，风清扬转身下崖。
封寒跟到崖边，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
过了片刻，气喘吁吁爬上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封寒一看，却是一直跟在义父封不平身边的王天寒。
这王天寒本来是中条山附近的一个村民，后来他们夫妻被封不平雇来照顾年幼的封寒。就这样，一直留在了封家。
“王叔，你怎么来了？”
“少爷，老爷已经上华山了，他让我到这里来找你，哎，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封寒笑着说：“王叔，你先休息休息，慢慢下山，我先去了。”
说完，直奔华山气宗的正气堂。
从思过崖到华山派的正气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遥，他脚程极快，片刻间便到。
正气堂外，令狐冲、劳德诺、梁发、施戴子、岳灵珊等数十名年轻弟子们都站在堂外，探头探脑，看到封寒从后山下来，都是一脸的诧异。
这个在衡山大开杀戒的锦衣卫怎么跑到华山后山去了？
令狐冲心思活，这时候忧心忡忡，该不会是华山剑宗的人不仅勾结了嵩山派，还勾结了锦衣卫吧？
可这个锦衣卫的大官儿，跟那些嵩山派的人也不对付啊。
想不通，想不通。
他可不敢怠慢这个煞星，立刻迎了上来，拱手说道：“封大人，怎么有空到我们华山来了？”
封寒笑了笑，“走，咱们一起进去。”
令狐冲迟疑一下，就已经被封寒一把拉着走进了正气堂。
其他弟子们一看，也都纷纷跟了进去。
正气堂可不小，岳不群和宁中则坐在主位。
宾位上坐了不少人，为首的一个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却是嵩山派的。他的身后站着的那个年轻人封寒倒是认识，千丈松史登达。
还有五岳剑派其他的几位高手，封寒都不认得。
封不平一看到封寒进来，面露微笑。
岳不群正和嵩山派的闹得不愉快，一看到弟子们全都跑进来了，怫然不悦，“你们怎么都进来了？”
“是我带他们进来的。”封寒拱了拱手。
岳不群心中暗道不好，怎么是他？要是剑宗收买了此人，却是一个极难惹的大敌啊。
那边史登达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是你？”
坐在他前面的嵩山剑派的老者一皱眉，“登达，这是什么人？哼，区区小辈，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史登达脸都白了，他低声说：“钟师叔，他就是封寒。”
原来这次嵩山派领队的是左冷禅的师弟九曲剑钟镇。
嵩山派的人瞪着封寒，眼中冒火。
“原来，你就是封寒！”
钟镇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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