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脑聪颖，悟性过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些刻在石壁上的剑法学会，更能学以致用，实是我华山剑派难得的练武奇才，我想，恐怕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学独孤九剑了。”
封寒暗想，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挺适合，不过，被我抢先了而已，呵呵。
“你这小子，随机应变，不拘泥于定式，很好，很好。你是我华山剑宗弟子，也不算是外人……”
“风太师叔，咱们华山派争什么剑宗气宗，争得华山派因此而没落，在弟子眼中，蔡、岳两位师祖，着实是可笑得很。”
风清扬虽然不被礼法所羁绊，但是听到封寒直接这么指责祖师，也是一愣。
封寒冷然道：“什么气、剑之争？左右不过是内部不和，争权夺利罢了。也没见武当分什么剑宗气宗，少林派的罗汉堂、般若堂也没听说过要自立门户，嘿，倒是华山派，两派竟然闹得水火不容，最后更是成了生死大敌，简直是不可理喻！”
风清扬忍不住叹了口气。
封寒继续说：“我曾听到有句老话，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管他什么剑宗、气宗，适合自己练的，能出练出名堂的，就是好功夫。当然，有所侧重也无可厚非，可至于就争个你死我活吗？”
这是他的心里话，一股脑都倒给了风清扬。
风清扬呆了半天，忽然仰天大笑，“能捉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你说得对，那帮老糊涂，真是坑死了华山派啊！”
等风清扬传完了独孤九剑，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两个人竟然聊了一夜，仍然精神奕奕。
最让风清扬吃惊的是，封寒小小年纪，竟然有七十年的精纯功力，这确实是难能可贵。
也难怪这孩子这么快就学会了独孤九剑。
封寒问道：“风太师叔，你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吧？”
风清扬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昨日风太师叔和我对剑，用了几分功力？”
他其实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进阶先天。
毕竟，他早已是后天一流武者，可是，不论这段日子里如何进步，却一直没有突破到先天境界。
风清扬似笑非笑，“你觉得我用了几分？”
封寒沉吟半天，想着自己能轻易击败余沧海、丁勉这样的一流武者，应该和先天武者相差不远了，说道：“五成？”
风清扬哈哈大笑。
“孩子，你来！”
封寒跟着他走到洞外，这里光秃秃一大片，倒是个施展剑法的好地方。
风清扬袍袖一拂，随身的佩剑都没有抽出来，可是，封寒竟然觉得，这一大片的空旷之地，竟然瞬间就充斥着铺天盖地的凌厉剑意。
风渐起，带起不少碎草枯叶。
那些柔弱的草叶看似飘忽，但却不断传来“嗤嗤”的割裂空气之声，竟是因沾染了风清扬的绝世剑意而拥有利剑般的杀伤力。
风清扬随手一指，那些草叶瞬间形成一个漩涡，尖端直刺远处的一块大石。
可怕的是，竟然传来了金铁凿石的异响！
最终，那块大石上，留下了一个“剑”字！
铁钩银划之间，透出凌厉无比之气。
封寒目瞪口呆。
这就是先天境界？
风清扬微笑着说：“你知道先天与后天最大的不同吗？”
封寒摇了摇头，只听风清扬说道：“后天武者，不过是引天地之力入体，不停锻造内家真气，动手对敌，也全靠自身之力。晋级先天，则可以在举手投足之间，引动天地伟力，威力之强，沛然莫之能御。”
风清扬看着封寒，失笑道：“你也别灰心，当今之世，先天武者，不出十人。”
封寒回过神来，想的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加快进度，晋级先天了。
这差距太大了，怪不得自己卡在后天一流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却还不能进阶。
风清扬虽然看好封寒，可他觉得，这先天之境，必须要有无上机缘和深厚阅历，才有可能达成，目前看来，封寒距离这个阶段还早。
封寒问道：“不知道别的先天武者是怎么样的？”
风清扬笑着说：“当今之世，这等高手是难找得很了，只要能侥幸遇上一两位，那是你毕生的运气，我一生之中，也只遇上过三位。”
“是哪三位？”
风清扬向他凝视片刻，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好奇心倒是真重。嘿，我这一生，四处寻找剑客比剑，先天境界的剑客，却只见过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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