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巴萨的旧城屋顶上,此时正是白天。
斋藤把一份档案放到李牧面前:有照片,文件。李牧翻看以后,再把它们传给埃姆斯。
斋藤:“罗伯特·菲什尔,32岁了。他是菲什尔·莫罗能源集团的继承人。”
李牧:“你和这位菲什尔有什么过节?”
斋藤:“这不是你要关心的。”
李牧:“这不是你通常的企业间谍行为,斋藤先生。这次是‘植入意念’。我们植入的意念种子将会在这个男人的头脑里生长。这会改变他的一切。这个意念也许会界定他成为怎样的人。”
斋藤看着李牧。
斋藤:“我原本对你的建议就是你不必总是这样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李牧:“那你需要新的原本打算,斋藤先生。”
斋藤琢磨着李牧的话,耸耸肩。
斋藤:“菲什尔·莫罗已经掌控了一切。我们公司是最后还可以跟它有所抗衡的,但是我们的竞争力已经消退了。很快他们就可以掌握世界一半的能源供应。他们也将有实力威胁政府,垄断政策。实际上,他们变成了新的超级强权。世界仰仗罗伯特·菲什尔来改变他的想法。”
埃姆斯:“这就是我们要参与的任务吧。罗伯特·菲什尔和他父亲的关系如何?”
斋藤:“传言说他们的关系很复杂。”
李牧:“但我们不能只基于传言开展工作,斋藤先生。”
埃姆斯挑出一张照片:一个有名的执行人,68岁左右。
埃姆斯:“可以让我接近这个人吗?布琅宁。老菲什尔的得力助手,小菲什尔的教父。”
斋藤:“应该有可能,只要你能获得适当的引荐信的话。”
埃姆斯:“引荐信可以算是我的专长,斋藤先生。”
稍后,在蒙巴萨的老建筑这里,埃姆斯领着李牧和斋藤,沿着一条凹凸不平的路来到一家门口。
进去后,来到楼梯间,楼梯漆有些脱落,苍蝇在飞舞。他们来到一扇满是灰尘且用电线网加固的玻璃门前。埃姆斯推开门。
进入房间,是一件药房。屋内木架子一层叠着一层,上面放着成百个沾满灰尘的瓶子,各种形状,各种颜色。在最远端,一个差不多40岁的男人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来,招呼着进来的人,他就是尤瑟夫。
尤瑟夫:“进来,进来。”
埃姆斯握着尤瑟夫的手,尤瑟夫在李牧身边停下。
尤瑟夫:“啊,你好,李牧先生。久仰大名啊。(指着椅子)请坐。”
尤瑟夫把斋藤要坐的椅子上的猫赶走。
尤瑟夫:“该死的猫!”
尤瑟夫走到一个架子旁,伸手去够上面的瓶子。瓶子上面都没有标签。
尤瑟夫:“我想,你是用‘索梦纳新’来做梦吧,李牧先生?”
李牧:“你消息好灵通,尤瑟夫先生。”尤瑟夫把一个瓶子放在李牧面前的
桌子上。
李牧不确定地问道:“这就是“索梦纳新”吗?”
尤瑟夫自豪地说:“尤瑟夫的‘索梦纳新’。”
尤瑟夫拉开瓶塞,把瓶子递向李牧的鼻子。
李牧:“跟真的一样好吗?”
尤瑟夫把瓶子从李牧跟前移开,有些被冒犯了的样子。
尤瑟夫:“效果更佳。”
尤瑟夫把瓶子拿到光下。
尤瑟夫:“把睡梦者紧密联系在一起。可以让他们进入同一个梦境。让梦跟真的一样。当然,如果你实在挑剔,你可以选用‘索梦纳新’牌。只要你愿意向国际控制协会说明你想用它来做什么。
尤瑟夫把瓶子放回架子上。他坐下来。
尤瑟夫:“你在找药剂师?”
李牧点点头。
“为你的活儿配制合成药剂。”
李牧接上话:“并和我们一起加入团队。”
尤瑟夫:“我很少加入什么团队,李牧先生。”
李牧:“我们需要你到那儿为我们配制出符合特殊要求的药剂。”
尤瑟夫:“什么特殊要求?”
李牧:“超级深度。”
尤瑟夫:“梦中梦?两层?”
李牧:“三层。”
尤瑟夫:“没可能。太多的梦中梦会很不稳定。”
李牧:“我们以前做到过,你只需要加入一种镇定剂。”
尤瑟夫:“那得很强劲的镇定剂。你的团队多少人?”
李牧:“五个。”
斋藤:“六个。(对着李牧)惟一掌握你工作完成情况的方式,就是我跟着你。”
李牧:“这样的工作可没有带客游玩的空间,斋藤先生。”
斋藤:“这一次似乎得有。”
李牧看着他,有些不安。尤瑟夫拿出另外一个瓶子。
尤瑟夫:“当然。这药我每天都用。”
尤瑟夫把它递给李牧。李牧思量着里面白色液体是什么东西。
李牧:“这用来干什么?”
尤瑟夫招呼他们走近一些观看药剂,这是一种带入思想大门的引子。他停下来——想到另外一个主意。
尤瑟夫:“也许……你们不愿意看到。”
李牧示意继续。尤瑟夫掏出一把大钥匙。
走进药房的后屋,里面黑黑的。
黑屋子里堆满了一排排的轻便小床。每张床上都有一个人睡在上面做梦。他们的手腕上都连着管子,一个年长的秃头男人在远处望着他们。
埃姆斯(继续):“18,20个全都连着,太可怕了!”
尤瑟夫:“他们每天都来,分享彼此的梦境。”
尤瑟夫对着那个年长的秃头男人点点头,他走到最靠近的一张床边,伸手去碰躺在床上的人。他重重打了一下他的脸,睡梦者仍然没有要醒的意思。
尤瑟夫:“看见了吧,睡相非常稳定。”
李牧:“他们做梦要多长时间?”
尤瑟夫:“每天三到四个小时。”
李牧:“梦中的时间是多长?”
尤瑟夫:“用这个制剂……大约每天40个小时。”
斋藤观察着屋子,惊呆了。斋藤:“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尤瑟夫:“你来告诉他吧,李牧先生。”
李牧:“用药一段时间……(看着斋藤)这成了你能做梦的惟一方式。”
尤瑟夫:“你还做梦吗,李牧先生?”
李牧仔细地审视着这些沉睡者,非常不安。
埃姆斯:“他们每天来这儿就为睡觉?”
年长的秃头男人(画外音):“不。”
李牧转向这位年长的秃头男人,他非常欣喜地看着他的睡梦者。
年长的秃头男人:“他们来这儿是为了被唤醒……梦境已经成了他们的现实……”
李牧盯着这位年长的秃头男人,心神不宁。李牧转向尤瑟夫,扔给他那个瓶子。
李牧:“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稍后,李牧躺在一个空床上,睡着了。尤瑟夫站在他的身边。随着镜头移近李牧的睡脸,我们听到了运货火车的声音,梦境在建构......
李牧躺下去的时候,仔细看他的脸,眼睛闭着,下巴抵在金属围栏上——火车的声音震耳欲聋—李牧在呼吸,呼吸,呼吸——
李牧的眼睛睁开来。尤瑟夫正观察着他。
尤瑟夫:“够劲吧,对吗?”
李牧点头,站起身来,四周看了看——
来到洗手间,李牧把水花溅在自己的脸上,深呼吸,似乎又回忆起来:窗帘掀动着。玛尔转过来对准我们,头发飘飘,面带微笑。李牧在他的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他的那个旋转陀螺。他试着让它在洗涤槽后半部分的边沿旋转,但是那个陀螺掉落在地上,滚到门口那边去了——斋藤站在那儿。他低头看着那个陀螺。
斋藤:“没事吧,李牧先生?”
李牧用纸巾擦干自己的脸。他捡起陀螺。
李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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