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回过神来,黄子花和其他的同学正在吃着切好的蛋糕,徐佳琪的笑着很灿烂,她把奶油上的樱桃分给其他同学,“张慧,你吃这个吧,我吃的有些腻味。”
晚上放学了,徐佳琪推着自行车往乡间走去,原野踩着轮滑从身边疾驰而过,她赶忙骑上自行车向前追去,沿着海边步行道骑去。
耳边的绿色的芦苇发出“哗哗”的声音,风越来越大,旁边的浪不断拍打着岸边,“喂,原野!喂,原野!……”徐佳琪大声喊着,可风越来越大,原野一溜烟的工夫便不见了踪影,穿半山腰的海岸线,就折进了一个饮烟袅袅飘着白雾的村庄。
牌坊上写着“白山村”,风浪得到了平息,眼前却多了一丝让人恐惧的诡异,零零星星有几个挑着菜筐的老人。
她上前问道,“请问您看见过一个……”,那老人回过头来皱着一脸的裂纹,铁青着脸,满目凶光,她浑身一颤后退半步,把身体缩了回来。
顿时她感觉周围的房屋里亮出了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朝向她,她回身向自行车跑去,就在她骑上自行车时,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上。
徐佳琪沁出半身汗哭腔道:“别抓我!别抓我!我是路过的……”一回头她发现是原野。
“怎么是你!”
徐佳琪张开双臂正要抱过去,想到男女授受之事,又收了回来。“你怎么上这来了。”徐佳琪问。
“我还问你呢?没事在背后鬼鬼祟祟搞什么啊。”话一说完,早上憋在两个人之间的怨气一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徐佳琪没正面回他话。原野似乎也不关心她的回答,他从包里拿出黄子花生日聚会时留下的水果蛋糕送给跟前的这个老人,“奶奶这是给你的。”
“你每天都会来这吗?”徐佳琪问道。
原野从包里拿出更多食物给徐佳琪示意她帮着分下去,“也不是每天,每周会来一次吧。看食物收集的多少,差不多每周都会来,他们知道我来了,我心里也会好一点。”
“你这些食物都是从哪里收集的。”徐佳琪把一个饭盒送到一位缺牙的老大爷手里,老人家点点头。
“有些是自己家里的,还有是从邻居的那里拿的,还有些是从贫民救助站拿的,有些是从菜地里找来的菜蔬自己加工的,”原野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些是从垃圾桶找的,说是说垃圾桶其实就是清洗一下还是能吃的。比如说保存完好的面包,和一些刚刚快要过期的牛奶。”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弄的吗?这些餐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吧。”
徐佳琪跟在原野后面,走进那些薄雾中的人家,那些厢房后面是个鸡莳,里面蹦出来一个瘦的只剩下一个鸡毛壳子的老母鸡。
虽然这鸡有些瘦,不过走起来还是蛮灵活,走出鸡莳,这只母鸡便朝着雾中的那棵椿树跑出。
“还好有些是我爸妈的朋友送的,还有些是我从饭盒厂的次品仓库里拿的,我们村有个伙计在那上班。有时候,秦木也会来帮我,他从他们村里找到一些食物也送一些过来,收成不好的时候也难以维持供应。”
“你怎么不叫上我们了?”徐佳琪走上前问道。
原野扬起一脸笑容,略带歉意的说,“我哪里有那个动员能力。”送完那些馒头,他又换了个口吻,“现在我一个人能还能忙得过来。其实,那种哗然取众的也不是我所希望的,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件事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就很好了。”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把食物分发下去,不知不觉已经沿着村尾走到了村头,只是这雾气不见的消散,只有白云似的大雾一层层挨了过来,走到档头快到牌坊的位置,一个黄眉老头从里间出来,原野走过来去说,“村长,今天我们就先走了。”
黄眉老头点点头,“谢谢啦,你每次都这么慷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现在天色还早,要不吃完饭再走吧。”
“这老头不是想试探我这食物有没有毒吧。”原野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还给我来这出,要是想害你们还轮得到现在?”这时心里的另外一个小白人跳出来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去吃一顿又如何,既然是自己带过来的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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