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了解他,陈北玄就是心直口快之人,其实并无恶意!”
“陈北玄,你先去阵前指挥吧!”
朱由检终于发话,安抚了裴伦,便打发陈北玄去了阵前。
虽然他心里的确瞧不上地痞流氓构成的内操军。
但降军新附,人心惶惶,还是不适宜太过苛责。
至于整编裁撤之事,还是战后从长计议为妙。
……
这时,魏阉军阵前。
魏忠贤装模作样地拿出圣旨,喊道。
“圣上有令,信王朱由检带兵进宫,有违祖制。”
“名为信王,实为叛王,目无兄长,权欲熏心,欲趁朕病重之际,伺机夺权篡位,实为不忠不孝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众将士若是忠君爱国之士,切勿再被朱由检这黄齿小儿蒙蔽,还望迷途知返,反正归顺!”
“凡归顺者,既往不咎!”
“斩叛军统领者,赏白银千两!
“斩反王者,封万户侯,赏白银万两!”
魏忠贤自然知道圣谕是假,但自己仍把持大义,心存幻想。
或许,信王会临阵投降,束手就擒。
朱由检一向听当今圣上的话,若是他听诏便再好不过!
可他想错了,朱由检可不是扶苏,不会轻易投降。
两军对垒,是魏忠贤最不想看到的。
他所依附的本就是皇权,却明目张胆地圣上亲弟兵戎相向。
就算是任他厂卫特务多么猖狂,也怕是难以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东林党人更会趁此卷土重来,攻劾谏言。
同时,也给了英国公张维贤这群京营勋贵动手的理由。
故此,之前魏忠贤才会使用毒杀的这种隐秘方法,欲除掉信王。
更为关键是从朱由检从皇城一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的攻势来看,魏忠贤的确心生胆怯。
他可不敢赌自己手底下的残兵败将能够有所作为。
于是,才想出这假传圣旨这一幕。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业务能力特别熟练。
“魏阉狗!本王贵为当今圣上的一母同胞的弟弟,皇族亲王,岂可因为一封不知真假的圣旨就定为谋反之罪?”
“你可知假传圣旨,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若圣旨为真,不如请皇兄来亲自对质,如何?”
朱由检在城楼上,反驳道。
“休想!圣上乃万金之体,而且身患重病,无法下榻,如何过来?”魏忠贤狡辩道。
朱由检依旧不依不饶,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让皇嫂过来,也无不可!”
魏忠贤这时却高举着手上的黄色卷轴,上面赫然盖着鲜红的大印,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小篆字体。
“皇后娘娘乃大明国母,千金之体,母仪天下,已经就寝,岂可过见你这反王来?”
“而且,这圣旨上可盖着圣上玉玺的亲印,如何有假?”
“是吗?本王可听闻宫中消息,皇兄已经驾鹤仙逝!如何还能亲下御诏?”
朱由检轻蔑地一笑,反问道。
你魏忠贤贵为司礼秉笔太监,司礼监主管。
司礼掌印太监就是你的手下,玉玺就是由你掌握,伪造一封圣旨,轻而易举。
“大胆!你竟然敢咒当今圣上!还不是反王逆贼?”
魏忠贤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破口大骂道。
“把人带过来!”
朱由检可没心情再跟魏忠贤打嘴炮。
堂堂亲王,登基在即,跟一个马上要死的阉狗讲道理,有失身份,没有逼格。
还是让阉狗内部互怼,狗咬狗有意思!
于是,朱由检便在这太监旁边威胁道。
“想不想保命就看你的表演了!”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好好表现,重新做人!”
王德海连忙跪伏在地,叩头不已。
就在刚才,他可是被裴伦好一顿折腾。
身为锦衣卫的他,本就是擅长严刑拷打。
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他哪里禁受的住这折磨。
“罪臣乃九千岁……不是,是魏忠贤这老阉狗的心腹,他的干儿子,东厂掌刑千户,王德海!”
王德海见朱由检点头,赶紧站起身来,在城楼上喊道。
“诸位将士莫听这阉狗狗吠,圣上已经崩殂!”
“而这阉狗为窃弄国柄,把持朝政,竟想秘不发丧!”
“甚至假传遗诏,找怀孕民妇假冒宠幸宫女,欲拥立其莫须有的遗腹子登基!”
“此是这阉狗的一罪!”
朱由检和他身后的小伙伴都有些惊呆了。
倒不是因为魏忠贤狸猫换太子的阴谋。
而是这王德海的嘴炮能力。
大嗓门说话还挺大,竟然都不带气喘的。
一出口就是惊天猛料。
而且脸皮还贼厚。
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一口一个阉狗的,好像自己不是一样。
刚认的干爹,转手就骂人家阉狗。
而且魏忠贤这阉狗是你干爹,那你不就是狗儿子,简称狗子。
“王德海!你……咱家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魏忠贤指着城楼上的王德海,怒从心起,骂道。
“这阉狗所犯之罪罄竹难书,种种叛逆,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二为僭越礼制,身为阉人,竟敢自称九千岁,只比圣上万岁爷少千岁,实在胆大妄为,是其二罪!”
“三为蔑后祸宫,客氏善妒,为祸后宫,与魏忠贤这阉狗联手,大肆残虐圣上宠幸的宫女和有孕妃嫔。”
“不仅施计害皇后娘娘胎死腹中,还蒙蔽圣上,竟将怀有龙种的裕妃、成妃幽禁于别宫冷苑,不吃不喝,活活饿死!”
“四为弄权蒙圣,朝中大小之事,皆掌握在魏阉手里,天下之事,群臣奏折,言官谏言,凡是不利于魏阉的,都不会传入圣上耳边。”
“蒙蔽圣听,是为四罪!”
“五为冒功滥爵,魏忠贤这阉狗冒领武将功劳,累计庇荫锦衣卫指挥使达十七人,同时大肆封赏族人,亲信。”
“其侄魏良卿无德无能,却被封为肃宁公,与魏国公同级!族人被封为锦衣卫同知、佥事、五军都督。党羽坐镇蓟、辽,以及山西宣府、大同各险要之地。”
“是为五罪!”
“好了!够了!别说了!”
不光底下的魏忠贤差点被气的吐血,受不了。
就连站在王德海身旁的朱由检也有些受不了,连忙制止。
再让他讲下去,怕是天亮都不够。
“阉狗!要打要降,赶紧决定!本王可没空跟你打嘴炮!”
朱由检见魏忠贤手底下的内操军因为这一波嘴炮,军心大乱,人声喧闹,甚至有人想要偷偷开溜。
便知道此时正是进攻的时机,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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